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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笑道:“施主,恐怕他已经被押送进京了。”
李慕凡忙道:“大和尚,真的么?”
和尚微笑说道:“施主,出家人不打麻语1”
李慕凡胸气一阵激荡,道:“大和尚是怎么知道的?”
和尚道:“施主。和尚是人不是神,也不会掐指算,我是根据诸多事实推测的。”
李慕凡道:“大和尚根据什么事实……”
和尚道:“施主在世一天,满朝就难有一天安心,他们必杀施主而后甘心,要杀施主就得先拿住田孟尝而后再等机会,有这一点该很够了。”
李慕凡道:“大和尚,他们等什么机会?”
和尚笑问道:“难道施主不再进京了么?”
李慕凡一点头道:“自然要去,受人之托,我得对人家有个交待,另外我自己还有一件私事未了。”
和尚笑道:“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李慕凡道:“何必非待我进京。”
和尚道:“这自有他们的道理,你日后自己看看。”
李慕凡道:“大和尚想必知道。”
和尚微一点头,道:“我猜到了一点。”
李慕凡道:“现在不能说么?”
和尚笑道:“施主,要是一切都能在事先说破,这世上就没有灾难,劫数可言了。”
李慕凡心头微震,没有说话。
和尚一笑又道:“施主刚才说的受人之托,还债这两句话我明白了,可是受人之托也好,还债也好,这总都是施主的事,然而,论公,施主等于帮助他们巩固了朝廷,真要说起来,施主比我更昧于民大义,对么?”
李慕凡心中一震,道:“大和尚,多谢指点,我知过了。”
和尚摇头说道:“施主,何过之有,这是天意,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这是是劫数,爱新觉罗气数未尽,象我,本佛主慈悲,为的是天下有情之人,佛门广大渡有缘,我渡的只是一心向道,有慧根,有夙愿的人,并不是满朝的皇上,施主,这你懂吗?”
李慕凡动容说道:“大和尚,我懂了,也请大和尚尚恕……”
和尚截道:“施主无过,休提一个恕字。”
李慕凡道:“谢谢大和尚不罪……”顿了顿,接道:“听大和尚话义,好象他已经剃度……”
和尚点头说道,“是的,施主,他以蒙我佛慈悲,为这‘五台山’上多添了一个和尚,一个佛们的弟子。”
李慕凡道:“大和尚,那另一位呢?”
和尚道:“施主,这五郎庙里,除了两位疯癫和尚外,还有一位苦修比丘。”
李慕凡呆了一呆,道:“她……她也……”
和尚道:“施主不认为这是他们最好的归属吗?此生已逝,也恁短暂,但修来行与生生世世。”
李慕凡沉默了半晌始点头叹道:“大和尚这话发人深省。”
和尚道:“可惜施主不是佛门中人。”
李慕凡抬眼说道:“大和尚,是因为我出身江湖草莽。”
和尚摇头说道:“施主,佛门中,不问出身,像他,当日贵为帝王,如今却跟每一个佛门弟子出家人一样。”
李慕凡道:“那么,是因为我杀孽过重。”
和尚道:“施主的杀孽固然重了些,然而,施主生平所诛俱皆贪官污吏,为富不仁大好恶,纵然所诛非恶,放下屠刀也立地成佛,保况施主所积善功无算。”
李慕凡诧异地道:“大和尚,那么是……”
和尚道:“一句话,施主之尘缘今生难了。”
李慕凡讶异地道:“大和尚,我有什么今生难了的尘缘?”
和尚笑了笑,道:“施主日后自会明白。”
李慕凡眉锋微皱,道:“大和尚,又是日后。”
和尚笑道:“施主是等不及?百年况且一瞬,何在乎区区可数之时日,我刚才也说过,凡事不可先加说破。”
李慕凡吁子一气,道:“大和尚,那么我只有耐心的等了。”
和尚道:“是的,施主,你只有耐心的等……”一笑站起,道:“施主身负重任,让我不敢耽搁太久……”
李慕凡跟着站起,道:“大和尚,我还有一件事请教。”
和尚道;“施主请说。”
李慕凡道:“我想向大和尚打听一个人……”
和尚问道:“谁?”
李慕凡道:“也是位身在五台的佛门弟子出家人……”
和尚道:“五台僧人我知道的不少,只不知施主要打听的是……”
李慕凡道:“此人跟当年北宋天波杨家的五将军一样,出家之前也是位驰骋沙场的护国英豪。”
和尚“哦’”地一声道:“施主,他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