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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灯火大明,他才看清这是外间,床上睡的是一个十二三岁小丫头。开了房门。外面涌入
两名仆妇,两名十五六岁的侍女。
侍女端了银灯,问道:“小菊,小姐醒了吗?’’
“不知道,我去看看。”小丫头答。
“你点了灯睡觉吗?”
“没有呀,只有小姐房中有灯。”
“去看看。”
拉开内间门,幽暗的灯光外泄。小菊挑亮银灯,回到外间说:“小姐睡得正香,确是点
了灯,只是压了暗火加了罩,你们怎么看得到?”
“里面有何不对吗?”
“没有呀,小姐晓得正香,”
“好吧,小心门户。”
“不叫醒小姐?”
“不必了”
仆妇们退出,小菊掩上房门加闩门,回到内间压下灯蕊,放厂灯罩,带上房门出到外
间,喃咕着说:“大惊小怪,这一吵。谁也别想再睡了。”
正要吹熄灯火上床,蓦地,她僵在床缘,眼睛瞪得大大地,想叫,叫不出声音。
把锋利的长剑映目生光,锋尖直迫至她的咽喉前,眼前站着——个高大的人,向她低声
说:“你好好睡,不会有人吵醒你的。”
“噗”—击响,脑门挨了一击,她躺下了。
一枝花收了剑,不理会小丫头的死活,轻手轻脚推开了内间门。
幽香扑鼻,是一座整治的香闺。
他将银灯稍挑亮些,掀开了罗帐,不由大喜过望。床上躺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
头秀发披散在枕畔,睡得正香甜,锦金滑落在一旁,姑娘的上身暴露在眼下,月白色的绣花
胸围子掩住(禁止),压得(禁止)的上半部胸肌向外凸出,露出羊脂白玉似的粉颈,委实令人遐思。
他欲火上升,自语道:“没出嫁的大姑娘,胸围子绑得那么紧,就不怕难受?我给你放
开,你得好好谢我。”
他并不急于横戈跃马,先掩好房门上闩,贴在窗侧启开宙门准备出路,再压下灯蕊,方
大胆地启窗向外察看。
外面是向后院的裳檐,距地不足两丈,由于有裳檐阻住视线,看不见楼下的景物,只可
看到后院的花木,真是最佳的退路,纱极了。
虚掩上窗,他开始轻轻拉开妆台的抽屉,将里面的银匣取出,打开一看,笑道:“运气
不错,可值三四百两银子,可惜金珠首饰在附近不好脱手。管他,带上再说。”
将珍饰匣放在顺手处,转身想宽衣解带上牙床采花,突又记起一件事,探手怀中取出他
的信号一枝银制花。花长四寸,枝上共有五朵花,三朵盛开两朵含苞,这是他作案留下的信
记,,必要时可当暗器使用。
手一扬,“得”一声响,花枝钉在窗框上。
糟!手一扬之下,无意中触及罗帐,罗帐一动,帐钩突发清鸣。
床上的小姐突然醒来,看到帐外床前站着的大男人,大吃一惊,本能地抓起锦衾挺身坐
起。
‘枝花一惊,伸手掀帐。
“啊……”小姐狂叫,将衾往头上盖。
窗外,突然传来大叫声:“小姐在叫,快上去。刘师父,你上房。”
一枝花知道事机败露,既然有人称师父,必定有护院的人。他先将珍宝匣揣入怀中,色
心末死,连衾带人往肩上一扛,拔剑出鞘急趋窗口。
推开窗,黑影刚好跃上裳屋檐,来人大吼:“谁!哪条线上的?”
他一声狂笑,跃出窗长剑疾挥。
来人也恰好扑上,单刀来势凶似猛虎,“铮”一声架开剑,揉身抢入。
他哪将对方放在眼下?一脚疾飞,“噗”一声响正中来人的心口。
“啊……”惨叫声摇曳,来人飞跌而下。他跟着飞跃而下,下面有三个人。三柄花枪列
阵,有人大叫:“贼人下来了,放倒他,休让他走了。”
火把大明,警锣声震耳。
他一声狂笑,崩开一柄花枪,剑光在闪,刺入对方的胸口,透围而出,向外飞奔。
“挡我者死!”他大吼,向迎面奔来的两名健仆冲去,捷逾电闪。
两把单刀同时十递到,一上一下刀风虎虎。
“婶婶!”两把单刀全被震飞,两名健仆虎口进裂,骇然让开去路。
他疾冲而过,向后院侧急奔。
前面火光照耀,六名大汉拦住去路,有人叫:“是姓卜的客人,这该死的畜生。”
又奔来五个人,领先的是包大爷,挟了一对双怀杖,大吼道:“诸位让开,我要亲自宰
了这畜生!”’
“克啦啦!”钢环暴响,双怀杖抖出,立下门户迎面截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