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恶不作,因此江湖朋友称他们为天风五鬼,恨之入骨却又敢怒而不敢言。他们的师父神荼来
头大,谁又敢招惹这个艺臻化境的老怪物?
方山在县南四十里,与牛口峪南辕北辙。薄命花师徒在牛口峪张家寨逗留月余有何用
意?转而赴方山天风垒又有何要事?这鬼女人貌美如花命薄如纸,但自视甚高,为何要与这
声名狼藉的神荼相聚三天之久?
崔长青在中峰下的环翠峪逗留,感到进退两难,进?他有自知之明,对付五鬼已经够吃
力了,决难逃过神荼的一关,何况还要对付比他高明的薄命花;退?他确是于心不甘。他不
敢低估天风垒的实力,煞费思量。
环翠峪的北面便是紫玉岩,也叫玉仙山。环翠峪下面有一座神母祠,有座美泉叫柏池。
玉仙山山上有座玉仙元群询问前面有两座泉,叫小龙池与黄龙池,也就是汜(si)河的源
头,总之,这一带山青泉美,风景绮丽远避尘嚣”是遁世修身的好地方。
他的坐骑寄在山下的村庄内,随身仅带了一个百宝囊,一把用布卷藏着的剑,一些金
银,穿了宽大的黑长袍,扮成游山客。由于他的相貌与年龄不符,外表象个十四五岁少年
人,身材却象个壮汉,所穿的黑袍却又象中年人,因此确是有点岔眼。
回到神母祠,他在柏池旁的小亭落坐,心中委实决定不下,盯着对面的玉仙山发呆。
“要不要豁出去?”他不断地自问。
闯了三年江湖,他已不是个鲁莽的人,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他可不干。
最后,他有了决定,自语道:“薄命花这贱妇,不会在天风垒蹲一辈子,我何不在要道
上守候,等她离开再说?方山附近危机四伏,深山大泽必隐龙蛇,我不能冒险,只可智取不
可力敌。好,就这么办。”
要监视天风垒,最好是到玉仙元君祠投宿,居高临下监视南北小径,乌锥马出现便难逃
眼下,但太远太高了。
神母祠规模不大,但游山的客人可以在内投宿,有六七名香火道人,祠旁建了两座客
院,东面那座客院专门接待有身份肯花金银的达官贵人。’”在此地投宿很方便,从玉仙山
出山赴县城的人,非经过神母祠不可。但如果往别处,便只需经过神母祠。
正想动身,不远处词门红影入目,两名香火道人,正毕恭毕敬地送客外出。
三位女客,一个是仆妇打扮年约半百的中年妇人,挽了一个大包裹,手点一根老山藤
杖,脸色红润,清秀的脸庞不太显老态,尚可在脸上看到她往昔的清丽风华颇为出俗。
另两位一是紫衣女郎,年约十六七,好美,明艳照人,华而不俗。另一位是红衣红裙年
仅十三团少女,稚气未除,但眉目如画,瓜子脸琼鼻樱唇,天然国色,笑时颊旁绽起两个笑
涡儿,笑得好甜。挽着紫衣女郎的左膀,天真的笑靥极为讨人喜爱。
崔长青一呆,心说,“好美好清秀的一双姐妹花。”
他脑海中,同时幻出绮绿娇媚而栈暴的倩影,只觉心神一乱,气血浮动,不由脸上一
热,赶忙转首他顾。
等他再次转头,三女的背影,已消失在小径南面的树林里了。
惊鸿一瞥,他心中竞留下了两位少女的身影。
三个女人来游山,山中好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万一窜出一两个暴徒,岂不糟了?
“我得暗中保护她们。”他喃喃自语。
他竟以护花使者自居,说跟便跟,立即动身,远远地跟下了。
跟踪两位年青姑娘,必将引起非议,因此他必须跟远些,免滋误会。
前面出现一条三岔路,三位女郎的背影,早就消失在东面的岔路后,视线被山冈与树林
挡住了。
后面突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势奇急,他本能地扭头一看,一位大马脸、凶睛外突的高
大壮汉,正以快逾奔马的脚程如飞而来。他一怔,心想:“这人满脸横肉,凶睛外突而且眼
神不正,不是善类,他在赶什么?晤!好快,但不够轻灵,仍欠火候,他并未下过苦功。”
心中是这样想,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位仁兄确也高明,这种赶长途的陆地飞腾术是轻功的
一种,讲的是耐力,能有此成就,已是难朗可贵了,天下间大可去得,付念问,壮汉已疾冲
过来。
他向侧横挪两步,避至路旁。
壮汉突在他身边止步,凶睛一翻,巨灵之手疾伸,一把便抓住他的襟口,抓贼似的揪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