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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捞针,谈何容易?
强烈的悔恨,与重见夫婿的念头同样强烈,她受不了独守空闺的折磨,想出外找寻,却
又行动不便力不从心,她开始憔悴,像花一般开始凋零,短短的月余,她像是突然衰老了十
年。
乃妹突然来访,她甚表欢迎,言谈间总不免带了三分哀绮绿性格外向,因此姐妹间少不
了格格不绮绿又满怀心事,也就不好向乃姐诉说,逗留半个时辰,重又策马回程。
驰过一条小溪,远远地便听到笑声入耳,三个年青人正围着一位村姑纠缠,放荡的笑声
飞扬。
这里是翠柏村,在胡家的东面六七里,附近的少年子弟彼此皆不陌生,翠柏村的姑娘们
多情大方,也是无人不晓脍炙人口的事。
三男一女当路调笑,百无禁忌,听到蹄声,方不约而后让在路旁。
看清了来人,一位年青人迎上笑道:“胡二小姐,你好。
歇会儿怎样?”
“你们怎么啦?”她勒住坐骑问。
“咱们在打赌,看谁约得动张小姐明天去赶中泉山庙。”
“谁约定了?”地下马笑问。
“当然是我啦!”
“哦!你周小山真有面子。张大姐是翠柏村的一朵名花,你可艳福不浅呢。”
艳福不浅四个字出于一位大姑娘口中,果真是语惊四邻。
张大姐对这位胡二小姐深怀戒心,惶然而又有点羞恼地说:
“胡姐姐何苦说话带刺?在确山方圆数百里内,谁又不知胡姐姐是位天香国色俏佳人?”
她冷冷一笑,向周小山道:“明天我也去赶庙会,也许会独自前往。”
周小山大喜,含笑上前兴奋地说:“二小姐,我陪你去,如何?”
“你不是约了张大姐吗?”
“能陪二小姐前往,在下万分荣幸,一言为定,明天我去接你,怎样?”
“不必了,今晚到我家安顿,明早一同动身。”
周小山狂喜地说:“好,这就走。”
绮绿扳鞍上马”周小山也跃上鞍后坐定,抱住她的腰肢,向同伴欣然叫:“小方,请至
舍下交代一声,今晚我到胡家去了。”
绮绿扳开他的手,叫道:“抓住鞍,不许毛手毛脚。”
周小山嘻嘻笑,放手说:“唉!今天怎么啦?”
“不许多问。”她冷此。
周小山一惊,惶然地说:“遵命,遵命,谨遵吩咐。”
说巧真巧,三匹马驰抵庄门,胡家的大总管胡成,正陪同着崔长青出庄。.已经是末牌
左右,大概是大总管开恩,领着崔长青出外散步,也许是有意让长青看看庄内外的警备情
形,以收吓阻逃亡之故。
绮绿脸色一变,突然缓下坐骑,向坐在身后的周小山喝道:“下去,你随后进来。”
周小山一脸迷悯,迟疑地问:“二小姐,这……”
她反手一拨,周小山一声惊叫,摔下马来,狼狈地爬起,吃惊地说:“二小姐,
你……”
“不许多说!”她沉此。
“是,是,遵命,遵命。”周小山惶恐地说,一面应密一面不住欠身,恭顺得如奴似仆。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崔长青身上。崔长青正好奇地向这儿注视,对刚才所发生的事看
得一清二楚。
她丢下周小山,策马再进,接近大总管冷冷地问:“大总管,怎么让他出庄走动?”
大总管欠身恭敬地说:“属下让他出来走走,希望他打消逃走的念头。”
“带他回去。”
“是,属下这就带他进去。”
崔长青抱肘而立,不住冷笑,冷然盯视着她,不理会她那凌厉的目光。”
她反而被崔长青无畏的眼神所慑,哼了一声,避开崔长青的目光,向大总管娇此道:
“还不带他进去?快!”
大总管欠身惶然地道:“是,属下立即带他进去。”
崔长青扭头便走,笑道:“大总管,阁下在胡家,似乎并末获得应有的尊重呢,遗憾之
至。”
“你说什么?”
崔长青徐徐转身,冷冷地说:“你如果耳背听不真切,在下可以再说一遍……”
她愤然躯马前冲,马鞭一抡。
“二小姐……”大总管惊叫。
崔长青侧跃八尺,冷笑道:“你为何不用七步追魂针行凶?马鞭吓不倒在下的,你放心
好了。”
马疾冲而过,她扭头盛怒地尖叫:“大总管,把他抱回去吊起来。”
“二小姐……”大总管惶然叫。
但她已狠狠地抽了马儿两鞭,向庄门疾冲。
八名大汉刚将崔长青挂上梁,二小姐便到了,一手夺过一名大汉手上的皮鞭,柳眉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