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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松像个恶劣的顽童,暗暗嘲笑着翎族,翎族以为能操控神,殊不知神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古松随时都能让翎族一朝回到解放前,古松决定待腻了闹剧的那刻收回翎族的一切,反正翎族的如今全是他善意的施舍。
双子算是古松分离出去的分身,古松纯当双子是消遣的道具,而非有灵魂的生命,古松对双子的苦难视而不见,甚至背后充当推手。这样的发展古松观久不免有些乏味,正好发现双子们的小动作,乐子心升起,放任双子行动,古松找到了新的乐趣,双子挣扎自救比翎族努力生存有意思。
穆翛然气得心髒发疼,不管是翎族还是古松,双子的命不是命,双子诞生自古松是事实,死后回归古松是事实,可双子拥有独立的人格也是事实!他们一样会痛,一样有感情,一样是鲜活的生命!
穆翛然来不及多做解释,手脚麻溜地搜刮岚殊身上的东西,岚殊的记忆告诉她,岚殊给她俩準备了好东西。穆翛然翻到两张符纸递弦,要她贴脚踝,两只脚各贴一张,符纸一旦贴上就会完美融合皮肤不易察觉,直至失效掉落。
弦贴上符纸,神力竟奇迹般地补充。
穆翛然问弦古松树脂凝结的蝴蝶是否在她身上,弦肯定回答,穆翛然示意弦往蝴蝶尽可能注入神力。弦点头照做,蝴蝶振动了几下翅膀,飞向天空,穆翛然解释说蝴蝶空中待命。
穆翛然悄声说出计划,岚殊在她的房间的床下藏有法阵图,弦操纵蝴蝶在古松区内画出大法阵。在那之前,她跟弦演戏骗翎族人放松警戒。
法阵的作用说来话长,法阵发动弦自然便知,总之法阵有益弦。弦已注神力入蝴蝶,方便蝴蝶随弦想法舞动,沿途撒下组成法阵的粉末。
追兵距她们越来越近,穆翛然拉过弦的小臂,同弦表演来回拉扯,穆翛然歇斯底里地破音大吼:“你撒谎!祭师不是那样的人!你才是骗子!”
弦先是微怔,迅速反应,下跪配合穆翛然,双手紧攥穆翛然的衣角,言语满是哀求,“求你了,相信我,他们会害死你的!”
咏赶来的时候,恰好碰上穆翛然挣脱弦的一幕,穆翛然似是不经意看到咏,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咏助侍!快把她抓起来!那个冒牌货想取代我!”
弦被咏率领的手下紧紧押住,押得弦的胳膊生疼,弦瞪视咏,“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总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
咏漠然地瞥了弦一眼,不理会弦愤怒的诅咒,“抓回去看牢了,仪式将近,再跑拿你们是问。”
咏的手下押走了弦,穆翛然假装心有余悸地目送弦的背影,过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泪眼婆娑地感谢咏,“咏助侍,幸好你及时赶到。”
咏扫视四周,气绝身亡的岚殊进入他的视野,咏审视穆翛然,质问道:“发生了什麽?”事情脱离咏的掌控,咏心有不爽,语气不善。
前脚他们刚怀疑岚殊背叛祭师,后脚岚殊遇害,是巧合?祭品知道多少真相?
穆翛然作势思考了几秒,脸上显出害怕的表情,俨然一副回想起可怕画面后怕的样子,说出準备好的台词,“……我,我也不认识他,他跟他的几个同伙要绑架我……但是中途他们因为一些意见分歧,打起来,然后……然后……”
穆翛然的声音颤抖,吐出的语言不成完整的句子,悄悄擡眼看咏。
他急躁了,一时忘记他们编织祭品和祭师情同父女的美好记忆塞进祭品的脑袋,祭师牢牢掌握祭品原本的记忆。祭品被替换记忆变得胆小懦弱是他们故意为之,掀不起风浪,咏轻声安慰,“别害怕,你已经没事了,慢慢说。”
穆翛然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打着打着,那个人突然挟持了我,说他毁掉我就一了百了……他的同伙被他激怒……围攻他,我太害怕了,最后也没看清是谁动的手……同伙见他倒地,觉得动静闹大,跑了……”
“你有看清同伙的脸吗?”
穆翛然摇头。
“他们的衣着呢?”
穆翛然遗憾地摇头,“我没记住……”
“那个长得跟你一样的人怎麽回事?”
穆翛然困扰地挠头,“我被绑架后,身边就有那个冒牌货了,但她很虚弱,一直睡觉。他们争执的过程太吵了,她就醒过来,同伙逃走后她叫我一起跑……”
咏没指望穆翛然真记住同伙的样貌,无非是试探穆翛然罢了,他更在意祭品和神的对话。看来神动摇不了祭品,咏心下冷笑,神出乎他意料地单纯。“走吧,祭师在等你,应该会準备你爱吃的糕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