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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38)(1 / 2)

他眨了眨眼,继续说:而且万一我晕过去了,或是走不动路了,横睡街头多不雅观,你在旁边,还能送我回去。

岑归暄微拧眉,透薄敏感的皮肤因他这番话,翻腾起令人心惊的红:你、你

看起来是气坏了。

雪郁低头喝了口斟出的酒,无视身边男倌抛来的暗示性眼神,故作镇定道:我什么?

岑归暄到底是在死人窟里走过,眼神凶恶,轻飘飘一扫,那几名男倌便停住蠢蠢欲动上前的心思,他盯住那张小脸,哑声说:孟浪。陛下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我是带你出来享乐,又不是带他,做什么要他同意?

酒太烈,雪郁不会喝,脸蛋有些红,但说话是顺畅的:看来你是不喜欢这里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待在京城,你去告诉你的陛下,说我举止轻浮,丢他的脸,让他赏我个发配边疆,或者沉塘之罪,你去吧。

岑归暄抿了抿唇,没动。

雪郁知道他不会去告状,前期的岑归暄很良善,不会伤无辜之人的性命,也是因为这点软弱,让原主给他心灵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疮口,旁观原主寻欢,给岑归暄黑化之路添了把最旺的火。

雪郁问他:还走吗?

岑归暄没说话,他还留有一线侥幸,如果雪郁只是让这些人给他捏捏筋骨而已呢?

也有人专门来这里按摩放松,听清倌弹琴的。

雪郁不知道岑归暄在想这些,他淡定地喝着酒,其实怕得手都开始发抖,那些男倌看人也太可怕了,好像要冲上来把他吃了一样,要是没有岑归暄在这里坐镇,那他岂不是要呜呜呜。

雪郁没打算走原剧情,用其他方法同样能挫一挫岑归暄的自尊心,比如,让岑归暄不仅在自己家里被当仆役,在外面,在一众男倌前也要被人差使,做些伺候人的活。

岑归暄和天下所有习武之人一样,有着保家卫国的抱负,而如今,这家不值得他保护,那双用于对付敌军的手,要用来服侍鲛人。

一代良臣,被如此羞辱,连雪郁都要怜爱他了。

但想到自己以后要被削成人棍,进狗肚子的命运,他停止了怜爱别人。

雪郁眼睛含水,欲语还休地看着岑归暄,两抹唇肉抿开,娇声说:这几天怪得很,我肩膀老是发酸,你帮我揉一揉吧?

这话一出,几名男倌跟见着了金银财宝一般,谄媚地就要上来抢活:这种事让我们来做就好了,这位客人在旁歇息着就好。

谁知道岑归暄眉毛拧了又拧,在那名男倌的手快要碰上雪郁时,他神色不明地拂开,带有薄茧的手按上了雪郁的肩膀。

很细,很滑,还软得如脂。

岑归暄抿起唇,他不过脑地就按了上来,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揉,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一身娇惯的软肉,见男倌又有过来的意思,他没再停顿,不得章法地捏了起来。

用行为告诉男倌,已经有人在捏了。

肩膀又不大,不用两个人一起。

不得章法是真不得章法,雪郁不叫出来都算给了天大的面子,他忍着男人的手在他两根细细的锁骨上揉捏,如坐针毡,手指忍耐地抠了几下桌皮,举起来指了个男倌:你来教教他吧。

岑归暄闻言轻掀眼皮,哪怕十指已经红透了,常年练武的手臂在抖,还要问:我捏得不够好吗?

为什么要让别人教他?

雪郁没好意思说确实挺不好的,他见岑归暄隐忍地低着眸,想了想,没坚持让人教他。

室内没人说话,几名男倌无声对视,觉得这处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但客人没开口,他们也不能自作主张走。

肩膀上的手捏了有几盏茶的时间,把握到了什么度才能让这身娇肉不疼,岑归暄看着衣襟处肤白如玉的脖颈,感觉到雪郁紧绷的肩膀软了下来。

但好像不是因为他手法变软的,岑归暄似有所觉:雪郁?

这声下来,男倌们先变了眼色。

岑归暄看见他们彼此递眼神的动作,心感不对,拢起衣袖,转过身去看。

雪郁不知何时两鬓变潮,黑瞳难以凝起神采,两片唇鲜红得如熟烂的榴果,全身重量都放到了扶着桌面的那只手上,要是这只手撤了,他也就倒地上去了。

岑归暄看了眼桌上的酒,又看了眼面面相觑的几人。

他对风月场上的事所知甚少,但此刻也明白过来,这些男倌是看他们身上衣着鲜丽,像京中的达官显贵,想让他们体会到乐趣,趁机宰一笔,于是使了些小手段。

雪郁趁还有力气,悲催地拽了拽岑归暄的衣袖:问他们怎么解

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大霉了。

这也能中招!

岑归暄见雪郁汗流不止,低低嗯了声算作回复,他侧过眼,长得仙姿道骨,通体气势却寒人,言简意赅地问:怎么解?

几人不寒而栗:这就去拿,马上拿。

然而还没等他们出门:砰!

几名男倌刹那间挤作一团,虽为男子,但能干这行,身材必定比寻常男子纤弱,也包括胆子。

闯进来的是三四个煞气腾腾的男丁,个个腰佩长刀,只要出鞘便能一剑封喉,他们授意站到一边,直至后面气度森然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岑归暄与他对上视线,眉宇微皱。

雪郁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云康会来。

一室妖娆风流的男倌被斥了出去,连同岑归暄也被他责令在外面候着,男人面色阴晦,因穿得薄,腹上肌理分明的沟壑非常明显,一站一坐更显得他身材高大。

他看向一早便不在池子里的雪郁。

怕是已经享乐过一轮,小鲛人脸颊红红地软在椅子上,喘息娇绵又沙哑。

刚刚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得那些卑贱的男人碰他的吧?

现在见他来了,那双眼睛惊慌地、无助地眨动,好不可怜,只是他有这么可怕吗,比那些身份低微,猪彘不如,不知道沾染过多少脏东西的人,还要可怕?

云康胸腔憋得不畅快,这份不快让他生出些许暴戾,皮笑肉不笑:出息了。

敢离家出走。

也敢带着他的侍卫逛花楼。

雪郁现在已经管不着云康是不是皇帝了,他眼尾湿润,声音是收不住的委屈哭腔,哆嗦着去碰云康的手指,很凉,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小鲛人正兴起,看不出男人如何不虞。

云康悠悠看了会被烧得不省人事的雪郁,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脸上贴,在雪郁又发出一声被折磨出的啜泣后,他轻叹了声,把雪郁抱到自己身上。

粗陋的椅子几乎装不下高大的皇帝,更遑论他腿上还坐着个娇塌塌的小鲛人。

云康屏气凝神,运起内功,长腿蓬起矫健的线条,硬生生减少了椅子的负重,他拂开雪郁垂在两边的青丝,低声喝道:别乱动。

好奇怪。

又难受又舒服。

雪郁只会抽泣了。

云康是个练家子,手生得宽大有劲,更知晓该怎么使力,雪郁本来还咬着唇忍,后来忍不住细细啜啜地呜咽,扒过他的里衣死死咬住。

这样就哭了?

身子如此娇淫,不说是他,换他们军营里任何一个士兵,一根指头都能把他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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