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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天的持续晨起,似乎也没那麽难理解。
只是人之常情。
不过前世身为医生,傅斯岸更清楚。
以怀中少年目前的状况,的确还承受不了他的谷欠望。
甚至现在……
小孩的状况似乎都还没有彻底地恢複完全。
在身前少年揉着眼睛,似乎要慢慢清醒的时候,傅斯岸已经退开距离,撑起了上身。
他面色如常地坐起来,前一天好生欺灼过小孩的热度也被严实地按敛,没有碰到刚醒的少年。
但傅斯岸根本没有想到。
——事实上,两世为人的经历,再加上周密严谨的性格天生。傅斯岸一向未雨绸缪、深谋远计。
他前世被人背后骂过最多的两个词,就是处心积虑、城府骇人。
然而清晨这一刻的傅斯岸,却是完全地、分毫都没有料到。
他才刚要起身,就被身旁的少年搭握住了指背。
仍在揉眼睛的、还没睡醒的小孩,懵懂倦怠地看着他,开口却在问。
“先生,不做吗……?”
舒白秋的声线里,甚至还带着未醒的鼻音。
傅斯岸顿了一下,没有搭话。
并且他冷静地把这件事归结于小啾此时还没有睡醒。
不过还没等傅斯岸把小孩重新按回去,他就又听舒白秋开了口。
“昨天……到最后,先生也没有解决……”
听得出,少年是当真没有睡醒,甚至把前天晚上的事都说成了是昨天。
但舒白秋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在那个刚刚过去的漫长夜晚,傅斯岸并没有做到最后。
因为哪怕是蜻蜓点水的试碰,哪怕只是浅尝辄止的尝验。
被摁下了边限,已经反应得太厉害的少年,也不可能捱得住那麽久。
舒白秋最后也是直接昏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换好睡衣、上了药。
也不知道,对方的状态是如何处理的。
所以现在,哪怕还没有睡醒,少年仍一心惦念起了这件事。
“先生,一直没有……”
他含混地,脸都还半埋靠在傅斯岸的臂肘间,却还在带着哑声,低软地问。
“今天,要吗……?我、帮你……”
没怎麽清醒的舒白秋,似乎反而比平日的温软更多了一分懵懂的执着。
这句话。
听得唯一能听到的男人都快要不甚清醒了。
傅斯岸薄唇微抿,脸上反而没有了表情。
他伸手,把半靠着自己才勉强借力的困倦小孩按进床铺中,俯低身体,压了下去。
“小啾。”
傅斯岸叫人的声音微微沉低了下来。
似乎更透出独断专行的兇冷——
“不行。”
男人给出的仍旧是同一个答案。
在尚未完全亮起的晦暗晨光中,俯低身廓的傅斯岸眉眼略显沉郁。
他的声线也显出了惯有的低凉严冷。
“今天不可以。”
“因为我太强势,太兇。”
傅斯岸说得冷静,甚至还提起了那个漫长的夜晚。
“你忘了前一晚的最后吗?”
身下的少年动了动,睫毛尖上缀着不知何时染上的细碎水珠。
——上一个夜晚,明明都还只是前篇,却已然出格地过火。
傅斯岸从身后圈抱住了舒白秋,先是手掌,又很快地将人严实地控按住。
后来,少年的眼泪都已经哭得停不住。
到最后,过分勄感的少年已经开始抗拒任何碰触。
哪怕只是在腰侧轻轻地扶住一下,他都会被惹得缩躲会哭,从指根到脚尖都在痉挛打抖。
即使已经被放开了扼住的那只手,少年也颤粟得太厉害,没办法瞬时极限了。
傅斯岸只好收回了手,没再碰他。
“前一晚”、“最后”……
低沉的字音似乎提醒了床上的少年,让那单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颤了一下。
察觉到少年近乎本能的惧意,傅斯岸也缓下了嗓音。
“抱歉。”
男人低声致歉,为前一个夜晚。
“最后那样对你……对不起。”
傅斯岸在讲的,是前晚彻底的最后。
也是舒白秋昏过去之前的最终遭遇。
因为那时的少年敏锐过甚,已经承受不住任何的碰触刺击。
可他还又一次都没有过。
所以傅斯岸矮下上身,俯低了肩背。
他微啓了薄唇。
之前有一天,傅斯岸清晨睁眼,抱住了舒白秋,同他讲。
“小啾,你的下眼睫好长。”
舒白秋并不知道先生为什麽会突然提起自己的下睫毛,傅斯岸那时也没有解释。
直到傅斯岸俯低了上身,真正从下方擡眼望上去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