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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碰了髒男人的屁股,再掉进粪坑去沤肥也不迟!”
春芽攥紧指尖,擡眸悄然望房内。
云毓难道没在麽?
这些婆子竟然还要将经文如此处置,云毓若听见了,岂能容许。
霍嬷嬷姜是老的辣,春芽这麽一擡眼,她竟也看懂了。
霍嬷嬷便是冷笑:“想跟家主求救?那你就别想了!”
春芽擡眸瞪住她:“嬷嬷如此说,那便是知道家主身在何处了。”
霍嬷嬷冷笑道:“每日里要烧给老侯爷的经文是有固定数目的,今日将你抄写的抽了出来,便总得有人再补足了去。”
“受你这贱婢连累,此时家主正跪在祠堂里,替你重新抄写这些经文!”
春芽愣住。
侯府衆人对她做什麽,她都习惯了,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连累到云毓。
他是家主啊!
霍嬷嬷发落完了她,得意地带着人走了。
绿痕赶忙上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弯儿也抱了药箱过来,小心替她嘴角伤口上药。
弯儿忍不住抱怨:“若今日来闹的,是佟夫人那边的人倒也罢了,毕竟昨天事都是阮姑娘闹开的。”
“我怎麽都想不到,竟然是大夫人跟前的人来。”
“明明是卢姑娘点破春芽姐姐抄经的事,否则就算大夫人也不知道吧。卢姑娘怎麽能……”
绿痕皱眉,“弯儿,住嘴!”
春芽勉强站起身来,腿弯处还刺骨地疼。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边走边鼓掌。
“这话是怎麽说的,前儿才‘惊豔’,今儿就变大便了!”
第14章 她终究要亵渎他了
春芽眯眼望过去。来人可不就是阮杏媚!
春芽当然知道阮杏媚干嘛来了,她这是看热闹加解恨来了!
绿痕等人给阮杏媚请安,春芽却直直望着她。
“大夫人是怎麽知道,焚烧的经文里有我抄写的?”
阮杏媚勾着手肘盯着春芽冷笑:“你难道不认为,这是卢巧玉说出去的麽?”
春芽摇头:“我看,更像是阮姑娘干的。”
“阮姑娘的《心经》抄完了麽?想必今日来“明镜台”,是来向家主複命的。”
阮杏媚被戳到痛处,气得杏眼圆睁,擡手就想打春芽。
春芽退开一步,避了开去。
“阮姑娘那日哭着跑出去,不是说去找佟夫人麽?怎地后来又去找大夫人了?”
“莫非,是佟夫人都不想帮你,所以你才到大夫人那边煽风点火?”
周围绿痕等人都惊愕地望着春芽。
他们都是一路看着春芽逆来顺受,方才对霍嬷嬷她们的打骂也都忍下来了,可是她怎麽就对阮姑娘这麽桀骜不驯起来了?
阮姑娘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却不是最不好听的。
阮姑娘也才来侯府没几日,就算欺负春芽,当然也不是欺负得最狠的那个,甚至都比不上青帘当日对她做的。
可是她怎麽好像就独独忍不了阮姑娘了呢?
阮杏媚气得肩膀直抖:“真是反了天了。你个贱婢,竟然敢这麽跟我说话!”
她左右看看,没找到云毓,只能沖着绿痕吼:“绿痕姐姐,你们“明镜台”就是这麽管束奴婢的麽?”
绿痕无奈,只得福身:“待得家主归来,奴婢会据实禀报。”
阮杏媚上前故作亲热地拉住绿痕的手:“绿痕姐姐!就算毓哥哥没在,可是还有你啊!你是“明镜台”的掌事的丫鬟,你可以惩罚她们的!”
“再说了,毓哥哥原本也大多不在府内,每半年才回来住个把月的。“明镜台”还不都是姐姐你管的好好的?”
“你这就可以发号施令,打她骂她!”
绿痕为难:“可是此时家主已经归来,这些事便该由家主做主。”
阮杏媚无奈,便气得走到春芽面前,指着春芽的鼻子:“行,你给我等着。”
“咱们两个的仇,这算打了死结,谁也甭想解开!”
“只要有我阮杏媚活着一天,我必定会弄死你!”
“够了!”门口一声清叱。
衆人擡眸望去,却是卢巧玉一脸清霜站在那里。
衆人施礼,卢巧玉却疾步只奔着春芽来。
上前握住春芽的手:“此事都怪我。都因为我爱你的字,却没想到被她拿到我姑母跟前搬弄是非!”
“我家里有点事,昨晚出府去了,竟不知道闹出了这样的事。”
“我来晚了一步,叫你受苦了。”
她说着,凑近春芽耳边低声道:“是二哥派人接我回来。他自己还跪在佛堂抄经,回不来,叫我赶紧先过来助你。”
春芽心内烘然一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