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 别让我再看见你四处勾引人!
见春芽终于黯然不语,他才满意了,悠閑地从怀中掏出小瓷瓶。
倒出两粒丹药来,托住她下颌,拍进她嘴里去。
滑入喉咙时噎得难受。
她勉强咽下,忍不住问他:“三爷何不将解药给了奴婢,让奴婢自己吞服就是!”
他总是这样强行喂她,她都怀疑他根本想干脆用解药噎死她!
她的问题,却让云晏不满地眯了眯眼。
“主子亲手喂,就算猫猫狗狗都知道感恩示好,怎地就你养不熟?”
春芽咬牙:“谁叫奴婢不是三爷养的猫猫狗狗呢!”
她故意凝着他冷笑:“真可惜,猫猫狗狗可没法帮三爷夺来家主之位。”
云晏眼神一沉,将瓷瓶揣入怀中:“是麽?那你最好也赶紧向爷证明,你有这个本事!”
他眼神左右扫视:“吃完了,就赶紧走!”
春芽垂了垂眼。
呵,晚上是她撵他走;可是换到了白日里,却成了他急着撵她走。
春芽何尝不明白啊,他是怕被人瞧见他们两个在一起。
她是他永远不能拿到阳光下的秘密。
春芽却反倒不想走,脊背贴着院墙,天真一笑。
“三爷今儿可真慷慨,还没问奴婢拿什麽来换解药,怎地就已经将解药给了奴婢?”
云晏眯了眯眼:“那你说。”
春芽笑意更浓:“前儿阮姑娘去“明镜台”见家主去了。”
“奴婢听见,阮姑娘与家主独处一室,欢声笑语。”
不出所料,云晏果然瞳孔微缩。
春芽只觉痛快。
她擡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奴婢用这情报来跟三爷交换解药,够不够?”
他眼中微动,她便再迈前一步。
“……以后阮姑娘再来“明镜台”,奴婢替三爷留意着,将她与家主说了什麽、做了什麽,全都禀报三爷,好不好?”
那是他的心上人呢,他这一刻心也被戳疼了吧?
反正都是心如绞痛,又凭什麽每次都只她一人体无完肤!
云晏凝视着她,眼底有黑色的火焰蒸腾。
“干好你自己该干的事!爷没叫你做的,用不着你主动献殷勤!”
春芽笑着摇头:“三爷错了,阮姑娘与家主过从甚密,可不是无关紧要,而是严重威胁三爷!”
她猫儿似的挑着眼梢,挑衅地看着他。“三爷想啊,如今佟夫人掌家,阮姑娘是佟夫人的嫡亲外甥女,她若是跟家主好了,那家主的地位只会越发巩固,三爷的希望就渺茫了。”
云晏眸光如刀刃,在春芽面上刻划而过。
他却忽地盯住她眉间:“又不听话,竟没抹蛇油?”
春芽皱了皱眉,不满意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忽然顾左右而言他。
她不想回答,可是他却不肯放过她。
“说啊。为何不肯抹蛇油?”
“那是爷赏给你的。你敢不用,便又是想反抗爷,嗯?”
春芽别开眼睛去:“三爷自己说的,那是蛇毒,入血即死!”
“就算后来言明是蛇油,奴婢却早已杯弓蛇影,怕那蛇油里真的掺了蛇毒呢!”
“奴婢已然身中三爷赏的毒,可不想再多中一种了。”
她宁愿他欺压她,她只需一点点累积对他的恨意就是;
而不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在她烫伤之后莫名其妙又送来一盒蛇油!
不必了。她的伤已经太深,一盒蛇油治不好。
他忽地伸手,指尖从她烫伤处撚过。
伤口已经自然愈合,却因为没有及时用药,那瘢痕却留下了,如今看着已成一枚朱砂色的小痣。
这叫他不由得想起云毓,想起云毓眉间也有一点朱砂小痣,故此自幼被人说有佛缘!
他手指陡然成爪形,抓住她额头:“你是故意的!你想跟他有夫妻相,嗯?”
春芽只觉自己是被金雕摁住天灵盖的黄羊,已经逃无可逃,只能等着他一口啄穿她的头骨!
“三爷真是太擡举奴婢了。奴婢是什麽身份,怎麽配用‘夫妻’二字?”
他知道她嘲讽他,恼怒之下,另一只手突然伸进她怀里。
“那便将爷的蛇油还来!百年蛇油,千金求而不得,给了你倒糟践了!”
他原本只是想到她怀里去搜那小瓷盒,却没料到指尖突入她衣襟的剎那,首先触碰到的竟然是……
尽管中间隔着肚兜,却仍感受到那盈盈、颤颤。
他额角突突直跳,方才那几个小厮说的浪蕩话又在他耳边回响了起来。
他莫名受了蛊惑,手指圈起,险些当场掐下去!
他只好猛地退后,手硬生生拉出来,将她衣襟都给扯散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