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洋然的灵力水平早就可以驾驭法器的事情原本只有严裕达和高兵悼的弟子们清楚,但现在谁都能看出她的灵力水平有多强。配上她本就不弱的剑术,简直所向披靡。不过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毕竟这顶多算是钻漏子,没有破坏大比的规则。而且真要严格较真起来,剑术是靠花时间练习来提升的,年龄远大于其他参赛弟子的刘贤铎参加剑术大比,不也是不公平地钻漏子吗?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中任何一个取胜,都对台下大多数人没什么影响。可是刘贤铎这个人实在太讨人厌了,剑术大比这短短几日,得罪了不少人,他丢脸,大家喜闻乐见。
刘贤铎这回足足歇了半刻钟才勉强站起来,他已经不想着赢了,他就想着怎么能输得体面一点。可是霍洋然就是不主动攻击,他该怎么办?总不能跳下台子认输吧?这也太丢人了。
刘贤铎忍不住看向高台的白荒会会长,会长也不知道是给刘贤铎留面子,还是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丢脸了,端着茶杯认真欣赏着花纹,仿佛根本不知道刘贤铎现在有多狼狈。
刘贤铎没有办法,提着剑再次攻向霍洋然。这次他规规矩矩地使了很普通的一招,就等着霍洋然把自己或者自己的剑打下台子,这样就能结束这场单方面的羞辱。然而霍洋然依旧不放过刘贤铎,再次把他打到了台子边缘,却不补上最后一击。
有完没完了!刘贤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好几句脏话,冷静了一点后艰难地翻了个身,想要装作不小心把剑掉落台下的样子。可没有等剑滚落下去,霍洋然迅速冲到了他的面前,将剑挑回了台子,语气很关心地说:“刘师弟,小心,剑差点掉下去了。”
霍洋然挑明了刘贤铎想要认输的心态,把刘贤铎的脸气得通红。台下不少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虽然看着讨厌鬼被教训很爽,但是夏羡由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道:“霍师姐这样不给面子,不会被传出难听的流言吧?”
涵涵笑眯眯地安慰夏羡由:“莫要担心,剑术大比第一日练剑场上人这么多,刘贤铎故意羞辱你时又没有收敛声音,不少人都听到了。再加上山下开赌局的庄家想要吸引更多人下注,把那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大肆传播。上一次剑术大比,他在灵力比试中输给年纪尚小的你后又逼着你比剑的事情,也被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洋然是给自家小师妹报仇呢,没有人会对她说三道四的。”
蔺旭阳也嬉皮笑脸地说道:“没错,你以为白荒会会长看到洋然故意羞辱自家弟子,为什么只有尴尬,而没有愤怒呢?白荒会的一个师姐告诉我,会长也听说了刘贤铎的丢人言行,要不是担心直接退赛对白荒会的名声影响更大,他估计早就把刘贤铎捉回白荒会了,还比什么剑呢?”
台下的气氛欢快,台上的气氛则很阴沉。刘贤铎歇了好久,终于勉强再次站了起来。可他已经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了。攻击霍洋然吧,再次被打趴很耻辱。认输吧,对他来说也很耻辱。站着不动吧,显得自己怕了霍洋然,更加耻辱了。刘贤铎进退两难,只好故意加大喘气声,装作自己还在恢复体力的样子,多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霍洋然倒是完全悠闲的状态,反正不管怎么做都很丢脸的人又不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贤铎喘了很久,终于演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再次攻击霍洋然,毫不意外地再次被打到台子边缘。他浑身没有一根骨头不痛,脑袋里嗡嗡直叫,眼前也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黑。
霍洋然或许发现了刘贤铎是真的打不下去了,她不再等在原地,而是慢悠悠地走到刘贤铎的身边,蹲下身说:“哎呀,刘师弟,看样子你是站不起来了?”
刘贤铎甩了甩脑袋,耳鸣和眼花的状况好转了一点。他看向霍洋然,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霍洋然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剑扔到了台下。
按照剑术大比的规则,人或剑掉落台下时则算作输。霍洋然这是直接认输了。
整个练剑场一片哗然,连一直装作在欣赏茶杯工艺的白荒会会长都忍不住看上比试台,露出惊讶的神情。
霍洋然由着台下惊讶,过了一会儿才转向看比试的所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台下渐渐安静下来。
霍洋然第一眼就与人山人海中的夏羡由对视上了,夏羡由忽然有一种微妙的预感。
霍洋然看着夏羡由的眼睛,微笑着说:“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实在抱歉。然而我家羡由师妹昨日随口说了一句更喜欢第二名的奖励。我想着,剑术大比的第一,哪里比得上我小师妹展颜一笑更重要。”
整个练剑场安静了一瞬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哗然声与起哄声。夏羡由呆呆站在那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笑着看向自己的霍洋然和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跳声。
霍洋然跨过倒在比试台边缘的刘贤铎,跳下台子,去台旁摆着的盘子里拿起第二名奖励的玉佩。
夏羡由并没有说过更喜欢第二名的奖励,但是刘贤铎视作人生最高成就的剑术大比第一名在霍洋然眼中竟是一文不值,对刘贤铎是最大的羞辱。
霍洋然向夏羡由走去,所有人都识相地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她来到夏羡由面前,单膝跪地,将玉佩系在了夏羡由的腰间,仰头看着夏羡由笑道:“小由,开心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羡由保持着一个懵懵的状态,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去到饭馆的,也记不清大家都聊了些什么。她脑子里反复重演着霍洋然单膝跪地问自己“开心吗”的画面。
不是,这什么啊?霍洋然哪里学来的啊?这也太犯规了吧!让人怎么活啊!
桌上众人都很高兴,已经酒过三巡。霍洋然转头看见夏羡由神游天外的表情,勾起嘴角,给夏羡由倒了一杯果酒,温柔地说:“山下没有维持温度的结界,天有些冷,暖暖胃。”
夏羡由听到霍洋然的声音脸更红了,随便点了点头,一口气喝下去半杯果酒,呛得一直咳嗽。
易红啧了一声,调戏道:“行不行啊,夏羡由,果酒都能呛成这样?”
霍洋然一边拍着夏羡由的背一边给她擦嘴,夏羡由本来想怼易红,又被霍洋然的动作弄得羞涩,所有话都堵回了喉咙里。
易白看着夏羡由几人露出了笑意,下意识想和蔺晨霜说些什么,却见蔺晨霜不知何时和蔺旭阳换了位置,坐到了严东云旁边。二人正头凑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易白看着蔺晨霜亮闪闪的眼睛,神色黯淡了一瞬,又笑了笑,参与进调戏夏羡由的行列中去:“羡由还是小孩呢,倒一些羊奶给她喝便行了。”
夏羡由听到易白这话,立刻不服气地坐直了身:“凭什么会喝酒才是大人?酒这玩意儿又苦又辣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不说会吃苦瓜炒辣椒的人才是大人呢?”
本来就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正情绪亢奋着呢,这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蔺旭阳笑得眼泪都下来了:“有理,有理。”
泾瑶老师笑得最厉害:“要不怎么说是我的学生呢?羡由的想法就是和所有人不一样!”
霍洋然给夏羡由舀了一碗鸡汤,说:“那我们不喝酒,喝鸡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泾瑶老师立刻起哄:“哎呀!洋然啊!你也太宠羡由了吧!养废了可怎么办啊?以后嫁不出去,只能娶个小媳妇回来啦!”
夏羡由刚想再说一句俏皮话顶回去,霍洋然却笑着说:“嫁不出去才好,我就是想让羡由离不开我。”
易白正在给自己舀鸡汤,听到这话手一抖,小半勺鸡汤漏到了桌子上。她来不及擦桌子,袖中飞出一根银丝,轻轻地勾了勾和自己隔着一个蔺旭阳的蔺晨霜。蔺晨霜看到银丝,看向易白,又顺着易白的眼神看向夏羡由。
夏羡由神色惊慌,左看看泾瑶老师,又看看霍洋然,急急地把自己做好的礼物塞进泾瑶老师怀里转移话题:“这个,礼物,通讯法器,礼物,送你的临别礼物。”
泾瑶老师笑容和蔼地把那个通讯法器捧起来端详,夸赞道:“好!这个轻巧!便于携带!还能长途沟通!谢谢小结巴!”
霍洋然微微一笑:“我帮羡由做的。”
泾瑶老师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怪不得,已经找好小媳妇了。”
夏羡由快给气死了,闷头吃饭,不搭理这两个故意使坏的人。
蔺晨霜与易白相视一笑,易白问道:“涵涵呢?”蔺晨霜答道:“去解手了。”易白笑着说:“我去找她。”
夏羡由听到易白的话,也不想知道好端端的干嘛突然去找涵涵,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我也去找涵涵师姐!”
易白挑眉,倒是没有为难夏羡由,让她跟着自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易白用手肘戳戳夏羡由:“逃什么啊?你霍师姐好不容易开窍了,你不应该乘胜追击吗?”
夏羡由打了几下易白:“击什么击啊?她这又不是开窍了,她这是……”夏羡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霍洋然的行为,虽然她一直在心里管霍洋然叫直女,但这只是吐槽霍洋然对自己过分亲密又没有别的想法,霍洋然从小到大,除了夏羡由,没有和任何男修女修关系亲近,性取向是什么还真不一定。夏羡由想了一会儿,无理取闹道:“反正她这肯定不是开窍!”
易白正想继续调戏夏羡由,眼神一转,看见了不远处涵涵站在一棵树下,有些奇怪:“不是说去解手了吗?茅厕在另一边啊。”
夏羡由想从关于霍洋然的话题中逃出来,立刻大声叫道:“涵涵师姐!”
涵涵似乎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易白和夏羡由二人,愣了一会儿才笑着说:“你们两个这是干嘛?解个手的功夫都舍不得我?还要特地来寻我?”
易白笑道:“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估计你要赢了。”
夏羡由奇怪地问道:“什么赌?你们打赌为什么不带我?”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涵涵目前,这才发现涵涵不是一个人,她对面还有一个女孩子。
对方身穿极天门弟子服饰,高高瘦瘦,脸色苍白,神情阴郁,看着有些吓人。
易白看到对方愣了愣,然后笑着打招呼:“任师妹,好久不见。”她向着夏羡由介绍:“这是任玥师姑的女儿,也是大弟子,任问春。你应该没有见过她。任师妹身体不好,从不出席门中的活动。”
夏羡由立刻展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问春师姐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任师姐好像也曾失魂离魄过。你们可能很聊得来。”霍洋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给夏羡由批了一件披风,“说了山下冷,怎么还这么莽撞,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夏羡由乖乖地让霍洋然给自己系好披风的带子,小声辩驳道:“我用灵力护体了,不会生病的。”等霍洋然给自己系好带子后,又兴奋地转向任问春:“问春师姐也曾失魂离魄过?”
任问春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
涵涵给不善言辞的任问春解围:“问春师妹失魂离魄了足足几十年,因此醒来后身体也不太好,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
夏羡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人这么多,她又不能直接问任问春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夺舍一说。夏羡由只好把话全部憋回了肚子里,对着任问春笑道:“那我之后常去找问春师姐玩,好不好?”
任问春沉默了很久,涵涵都想出来帮她打圆场了,她这才小声应道:“好。”
夏羡由很高兴,立刻去拉任问春的手:“那问春师姐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霍洋然看了一眼夏羡由拉住任问春的手,说:“这不太好吧。听说任师姐身体不好,不能乱吃外面的东西,万一吃出病来了,我们可没有办法和任师姑以及师父交代。”
任问春看了霍洋然一眼,低下头,头发盖住眼睛,小声说:“是的,我先回去了。”
“好吧。”夏羡由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也不能强留对方,笑着和任问春挥手道别,“问春师姐再见。”
任问春离开后,几人往回走,夏羡由这才慢半拍地问道:“咦?刚刚为什么说没有办法和高师叔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白解释道:“任师妹的父亲就是高师叔。”
夏羡由先是点点头,然后猛地大惊失色:“什么!任师姑和高师叔?”往日在节日或典礼上看到两个人时,好像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同啊,就是没爱也没仇的普通师姐弟。
涵涵笑着说:“不是那种关系啦,只是露水情缘。我师父倒是想负责,可是他向来不靠谱,任师姑看不上他,说自己能养孩子,不需要他插手。”
夏羡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不过也是,她刚入门时才六岁,她娘亲给她介绍门中情况时,肯定不会提到这种桃色故事。
几人回到房中时,严东云关心地问几个人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涵涵解释道,任问春下山来玩,过来这里买点心吃,恰好被自己遇到,她便关心了几句。
严东云有些担心地问:“任师妹自己回去没有关系吗?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情吧?”
涵涵笑着摆摆手:“哪能啊。她身子也没差到这种程度。师姑和师父也希望她多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呢。”
严东云还是有些担心,放下酒杯说:“接触外面的世界是好,但有个万一就糟了。这样吧,我先回去,远远跟在她身后。若是她没事,我就不打扰她。若是她出事了,我再上前帮忙。”他转向鲁泾瑶:“泾瑶老师,父亲实在抽不出身送您,但已经结好了账,也在楼上订了几个房间,您若是酒喝多了,赶不回去,便在楼上歇息。”他又转向自己的师弟师妹们说道:“你们也是。”他将几个挂着牌子的钥匙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去追任问春。
蔺晨霜也站起来跟着严东云走:“东云师兄,我们一起吧。”
蔺旭阳自然跟着妹妹走:“我也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泾瑶数了数桌上的钥匙:“总共四间房。我老人家醉得不行了,得要一间,剩下三间房你们自己安排。”
易白倒是没喝多少酒,易红却趁着刚刚易白出去的那一小段时间喝得比泾瑶老师还多。易白无奈地扶起易红,从桌子上拿走一个钥匙:“我得照顾这只醉猴。”
涵涵迅速从桌上最后两个钥匙里拿走一个:“我睡相不好!”然后逃命般地跑了出去。
刚刚一大桌子人顿时全跑光了,房里只剩下夏羡由与霍洋然两个人。
夏羡由看向霍洋然,又看向桌上最后一个钥匙,再次看向霍洋然,纠结了好一会儿,说:“要不,要不我去追东云师兄吧?”
霍洋然捡起桌子上的钥匙玩着,问:“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怕我会吃你?”
你别说,还真有点怕。
夏羡由谄媚地回答:“怎么会呢?我是怕师姐睡不好。”
霍洋然看着夏羡由,笑容中带着威胁:“那今天我还非得和你一起睡了。就算回极天门我也去你房间睡。你可想好了,起码这里的床更大一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羡由哪敢质疑霍洋然的决定啊,她委委屈屈地跟着霍洋然去了楼上的房间,然后立刻找了张椅子坐下,腰背挺得笔直。
霍洋然神色淡然,仿佛两个人睡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僵硬的夏羡由说:“我们都没有带换洗衣物,就不洗漱了,施个清洁咒就睡吧。”
夏羡由还在纠结着呢,霍洋然已经开始脱外衫了,吓得夏羡由立刻扭头捂住自己的眼睛。
霍洋然继续脱着衣服,轻笑一声:“至于吗?”
夏羡由害臊得不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霍师姐,我说过我喜欢女子,你别再故意这么逗我了。”
霍洋然没有回答,夏羡由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声音,迟疑了一下,困惑地回头。
霍洋然凑得很近,半跪在她面前,双手分别扣在椅子的两个把手处,将夏羡由禁锢于椅子上的一小方空间。她的头发披散着,身上只剩一件里衣,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带着一点魅惑的味道问:“在羡由眼里,霍师姐究竟是什么人?”
夏羡由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躲去,重重地撞上椅背,发出了很大一声闷响。
霍洋然得寸进尺地往前靠:“羡由觉得,霍师姐是个放荡随意的人吗?”
夏羡由立刻用力摇头。霍洋然简直是放荡随意的直接反义词。
霍洋然笑了:“难道不是吗?我亲了你这么多次,你总以为我只是在逗你。难道你觉得我是会随随便便对所有人都做出暧昧事情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夏羡由一时愣住了。
的确,霍洋然再怎么不懂感情,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又吻自己又咬自己耳朵。但是她已经陷入了霍洋然不爱自己的惯性思维中,并没有去思考这个不合理性。
夏羡由发现自己对霍洋然的感情后,便一直关注着霍洋然。每一次霍洋然对她亲密,她都会心动;每一次霍洋然拿出对自己独一份的温柔,她都会怀疑这份感情是不是双向的。可每一次,心动最终都只会归于平静,她失望地发现,霍洋然对自己并没有更多的感情。霍洋然的确对自己很好,却像是为了对自己好而对自己好。夏羡由不明白霍洋然这样做是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是小院中年纪最小的人,还是因为自己从史星手上救下了她?总不至于是为了魔道的事情,那样的话霍洋然应该去接近极天门掌门的儿子严东云,而不是自己。
弄不清原因没有关系,但是霍洋然对自己没有那种心思是很明显的。夏羡由刚开始满心喜悦,到了后来只只剩下了逃避。她不敢再和霍洋然亲密,却也不敢戳破窗户纸,担心霍洋然会连师姐对师妹的温柔都不再给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压抑后,夏羡由内心深处的感情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澎湃。她本就不是什么擅长隐忍的人,无数次差点就对霍洋然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某年夏羡由的生辰,因为家里的生意出了一点小状况,夏度骅和严安贞都没办法赶回家帮夏羡由庆生。夏羡由表面上不在乎,还开玩笑说不用麻烦向师父告假了,但其实心里却在沮丧。虽然生辰每年都过,但夏羡由依旧对这天保持着额外的期待。
夏羡由记得很清楚,那天的天空格外晴朗,到了晚上也是月明星稀。师兄师姐们带着夏羡由去山下逛了一圈,买了一堆好吃的零嘴,可一向好哄的夏羡由却有些兴致缺缺。取山下玩哪天都能去,这并没有让自己感觉到生辰的特殊性。
易白她们以为夏羡由是第一次没有和父母一起过生辰才这样,强迫她在外面也没有意义,便早早又回了极天门。
夏羡由情绪不好,睡得也早,却在躺下不久后被霍洋然敲开了房门。
霍洋然带她去了兽林,那时的夏羡由已经开始修行,不再害怕林中的野兽了。霍洋然轻车熟路地带她东转西转,走到了林中一处空旷处。那里有一个小潭,潭水清澈见底,映着月亮,分外美丽。霍洋然牵着夏羡由的手在谭边一处平滑的石头上坐下,夏羡由有点困惑地问道:“怎么了,霍师姐?”
霍洋然对着夏羡由温柔一笑,指了指天。夏羡由抬头看天,皓月当空,星光闪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烟花燃起,浅黄色的如淡菊绽放,银白色的如铁焰纷飞,大红色如火花四射,一个接一个,都是夏羡由最喜欢的样式。夏羡由已经十足喜出望外之时,霍洋然递给了她一条脚链:“往年你都回家过生辰,我想着不是当天给你的礼物也没有意义,便只送你一些灵石或天材地宝。今年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不能随便。这脚链是我自己做的,上面的铃铛用一种有心灵感应的灵兽的牙齿和鳞片为原材料所制,可以滴血认主,还会根据主人的情绪和想法发出声音。我想着你总是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会喜欢。其实它用来做脚链或手链都行,不过我是按照脚链来做的,毕竟平时练习招式时带着手链不太方便。”
夏羡由接过霍洋然的礼物,低头楞了好一会儿,抬起头后看向霍洋然。霍洋然笑容温柔,眼神中仿佛有着爱意。
是真的爱意吗?还是月光带来的错觉呢?夏羡由不知道。
霍师姐,你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想不到对方会有多心动吗?
夏羡由在心中无数次劝自己忍住,却还是问出口了:“霍师姐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
霍洋然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何特殊,理所当然地笑着回答:“这有什么?易白对易红也是如此呀。”
夏羡由的勇气又一次被杀死了。月光不再柔和,烟花也不好看了,甚至连坐着的石头都开始传出了阵阵刺骨的寒意。
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局,每一次夏羡由却总是忍不住再撞一次南墙。
是了,易白对易红,蔺旭阳对蔺晨霜,霍洋然对夏羡由,都是一样的手足之谊。明明得到同样的回答无数次了,为什么还是不死心呢?为什么总是觉得答案会变呢?
夏羡由抬头看烟花,试着让眼泪流回眼眶,可惜事与愿违。
霍洋然奇怪道:“羡由,你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摇摇头,声音已经变了语调,带了些哽咽:“谢谢霍师姐给我准备的礼物,我有点太高兴了。”
霍洋然揉了揉夏羡由的头,说:“傻瓜。”
是的,傻瓜。夏羡由是大傻瓜。
少年人情窦初开的首次爱恋总是如此欲罢不能,斩不断,理还乱。一旦无法如愿以偿,便好像心死一般痛苦。夏羡由那时终日郁郁,甚至不想再看见霍洋然,恰巧当时快要练剑大比了,她缠着师父带自己去白荒会看热闹。
或许是失望太多,夏羡由终于不敢再有希望了。哪怕霍洋然一次又一次做出越界的行为,她依旧惯性地觉得霍洋然只是在做一个好师姐。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直觉从何而来,如此强烈,甚至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是啊,霍洋然只是不懂感情,不是蠢,她不可能把那些过分的行为也归类到姐妹之间的亲近。
霍洋然看着夏羡由一脸迷茫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温柔:“小由真的不懂吗?”
夏羡由回神,看向霍洋然,想说什么,却又怯怯地不敢开口。可能是因为失望太多次,现在的夏羡由心中依旧有着害怕。
霍洋然捧着夏羡由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她的唇:“你刚刚又叫我霍师姐了。”
夏羡由不自觉舔了舔刚刚被霍洋然吻过的唇,如蚊声般呐呐道:“霍师姐。”
霍洋然“嗯”了一声,等待夏羡由的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沉默了一会儿,又鼓起了勇气提高音量:“霍师姐!霍师姐!霍师姐!霍师姐!”
霍洋然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夏羡由的意思,温柔地捧着对方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夏羡由不知道聪明的人是不是在这种事情上也特别有天赋,反正霍洋然的吻技太好了。
夏羡由被吻得头昏眼花,霍洋然依旧不缓不慢地侵略着对方。霍洋然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捧着夏羡由的脸,夏羡由的身体就已经烧起来了。她为自己产生的反应而尴尬,却又忍不住继续回应着霍洋然。
霍师姐,霍师姐,她的霍师姐。
阿洋,阿洋,她的阿洋。
霍洋然吻了许久,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对方的唇。
夏羡由不由自主地搂住了霍洋然的腰,可是霍洋然虽然吻得热烈,手脚却很规矩,导致夏羡由也不敢逾矩。
夏羡由的眼睛湿润,不知道是被吻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是情绪激荡所致。她双手搭在霍洋然的肩膀上,小口地喘着气,说道:“霍师姐是真的喜欢我吧?你不能骗我,你要是骗我也太过分了。我会哭的,我会再也不理你了。”
霍洋然没有回答,笑容勾人地把夏羡由的头发撩到耳后,又一次吻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去冬来,年岁将至。极天门中虽然没有天气变化,但也沾染了一些年味。
严东云在山下买了一些春联和福字,打算给小院每个人的房间都贴起来。易白易红嫌他买的丑,只准贴在院外和厨房门口,自己重新下山买了更好看的来贴。
夏羡由偷懒地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啃着苹果,晃着腿,语气轻松地吐槽道:“过年时这里也没有人住啊?贴这个有什么意义?”所有人都要回家,严东云也是住在严裕达那边的,过年的时候小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易白用刷子沾了沾易红手中的浆糊,依旧认真贴着:“没有人住也要贴,不然没有年味。”
严东云插嘴道:“是啊,况且洋然不是会留在小院里过年吗?”霍洋然是孤儿,无处可回,每年都一个人留在小院里。严裕达和高兵悼倒是会邀请她一起吃年夜饭,但是吃完霍洋然也不会留下,还是会回到小院。
夏羡由听到严东云的话,被苹果的汁水呛到,咳嗽了起来。
易红呵呵一笑,说:“想什么呢?洋然自然要跟着她的小由回家过年了。”
夏羡由依旧不习惯“小由”这个称呼,霍洋然叫着还好,其他人这么叫她就起鸡皮疙瘩。她不满地弹了一个小灵力球砸向易红,被易红灵活地躲开。
严东云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也是,也是。”
在剑术大比庆功宴的第二日,霍洋然便把二人关系的改变告诉了小院中的所有人。严东云大惊失色,除了严东云以外的人毫不吃惊。严东云看到其他人平淡的反应,都不好意思大惊失色了。
严东云还没来得及开花的暗恋被这么被掐死在了冬日之中。但是人家两情相悦,他总不能出来做个棒打鸳鸯的妖怪。再说了,那可是夏羡由,整个小院都最疼的小师妹,他难道要和羡由抢人不成?
夏羡由吃完了苹果,懒得走远去扔,用灵力在树下挖了一个小坑,把果核扔了进去,又用灵力重新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洋然这个时候恰好从院门口走进来,看到夏羡由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哪里懒成这个样子,念句咒语就能扔了的事情。”
夏羡由看到霍洋然便眼睛亮了起来,立刻扑到了霍洋然怀里,还不忘为自己辩解道:“化作春泥更护树呀!”
霍洋然摸了摸夏羡由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就你道理最多。”
易红夸张地龇牙咧嘴,一只手依旧举着浆糊,另一只手搓搓自己的手臂:“腻歪不腻歪啊你们两个,我还是习惯羡由天天躲着洋然的日子。”
夏羡由听易红这么说,便故意还要勾着霍洋然的脖子,对着她吐舌头。
“好了!”易白贴完了手中的对联和福字,看向蔺晨霜那边,蔺晨霜也贴好了她和蔺旭阳被分配的几扇门,“现在才有点过年的样子嘛。”
今日是所有人都留在小院中的最后一日,明日夏羡由便要归家过年了,过几天易白易红也要回家,蔺家双子还要等到更晚才会回家,蔺萦心现在还在外面办案子。
要说夏羡由这么早就被催着回去也怪她自己,说她懒她真是天下第一懒,嫌弃路程远,嫌弃休沐时间短,一年下来除非逢年过节或是家中有红白喜事,她宁愿躺床上躺一天也不回家。本来严安贞还心疼她,舍不得女儿受累,高价买了一对可以看到对方的通讯法器,想她的时候就用通讯法器假见面聊一聊。这倒好,夏羡由连顾及娘亲对自己的思念都不需要,能躺则躺,绝不轻易赶路。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过年,夏羡由不得不回,严安贞自然催着夏羡由越早回家越好。
夏羡由想起了什么,对蔺晨霜兄妹说:“对了,晨霜,我娘听说蔺大人还在外办事,说你和蔺旭阳可以过来我家玩几天。”蔺萦心以前和严安贞在同一个师父门下游学,就像蔺家双子和她们的关系一样,算是半个同门。
易红迅速举手:“易红也想去玩!”她又把手里的浆糊放在地上,举起易白的手,代替易白说:“易白也想去玩!”
夏羡由豪爽地挥手:“都来,都来!我家房子大!”
院中所有人看向严东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东云无奈道:“父亲可能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大家都回家过年了,能有什么事情,不差这两天!”易红说。
“掌门也希望你多在外面逛逛的!”蔺旭阳说。
“是呀,东云师兄,一起吧。”蔺晨霜有些羞涩地说。
“年后回来便要准备驾驭法器的典礼,你想忙有的事情可以忙呢。”被易红举起手的易白看了一眼蔺晨霜,也附和道。
严东云笑着摇摇头:“行吧,拿你们没有办法。”
易红快乐地拉着易白回房间收拾行李,严东云也要回去和严裕达打声招呼,蔺晨霜和蔺旭阳收拾贴好春联后的一地狼藉,把剩下的东西抱去杂物间放着,院子里只剩下了霍洋然与夏羡由两个人。
夏羡由还在兴奋着,告诉霍洋然自己家那边有哪些好吃好玩的,让她一定要试试。霍洋然却意外地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
反应迟钝的夏羡由看向霍洋然,这才发现她似乎有些不悦,有点紧张地环住霍洋然的腰,迟疑地问道:“怎么了,阿洋,你不想和我回去吗?”
霍洋然没有什么表情:“你约我和你回家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想带我一个人。”
夏羡由反应过来霍洋然在生什么气后,反而高兴了起来,踮起脚凑到霍洋然脸前:“阿洋阿洋,你是吃醋了吗?”她使坏地用鼻子蹭蹭霍洋然的鼻子:“怎么连师兄师姐们的醋都要吃啊?”
霍洋然不搭理夏羡由的挑逗:“你最喜欢的师姐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放下踮起的脚,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托着下巴说:“嗯……易白吧……”
霍洋然搂紧她:“再说一次?”
夏羡由笑眯眯地再次踮起脚,用嘴去蹭霍洋然的嘴,直到霍洋然被她小动物一般的亲密举止惹得回应为止。她侧着脸躲开了霍洋然的侵略,勾着霍洋然的脖子,笑着说:“最喜欢的师姐是易白,但是最喜欢的人是阿洋啊。我最喜欢阿洋了,我最最喜欢阿洋了。”
以往忍得太厉害,现在一朝释放,夏羡由收不住自己的感情,每天都要表白好几次。
“最喜欢我?”霍洋然勾起夏羡由的下巴,“那你可要要记住自己的话,说谎的话我可是要罚你的。”
夏羡由现在可不害怕霍洋然的惩罚了,她凑到霍洋然的耳边吹一口气,小声问:“怎么罚我?”
霍洋然顺着这个姿势,也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想我怎么罚你?”
夏羡由自己先开始的挑逗,却先脸红了起来,蹭了蹭霍洋然的脖子,玩笑地说道:“嗯……就罚我哪怕死后下了地府,也要天天做霍洋然的仆人伺候她好不好?”
霍洋然听到“地府”这个词突然脸色变了,她想起幻觉中夏羡由站在万尸坑前说的话:“阿洋,若是死后真有地府,你千万不要来寻我”
幸好这个姿势抱着,夏羡由看不到霍洋然的表情变化,她只能感觉到霍洋然突然抱紧了自己。
霍洋然轻抚着夏羡由的背,说道:“小由要记住自己说的话,若是下了地府,你逃走了,我会翻遍每一个角落,直到把你找出来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只把这个当做情人之间的傻话,笑个不停,说道:“好呀好呀。”
霍洋然扶起整个趴在自己怀中的夏羡由。在刚刚的打闹中,夏羡由的头发有些乱了。霍洋然温柔地帮她理好头发,然后吻了上去。
只有在二人接吻时,夏羡由才会有霍洋然真的爱着自己的实感。
如果不是喜欢自己,霍洋然没有必要如此黏腻不是吗?霍洋然总是像亲不够一般,寻着机会便与夏羡由亲近。这是霍洋然喜欢自己的证据对吧?
霍洋然的吻技愈发成熟,总是折磨得夏羡由丢盔弃甲。霍师姐已经习惯了夏羡由的不争气,抱起她,转身让她坐在石桌上,以免一会儿她又腿软站不住。然后霍洋然微微低下头,将夏羡由的头发撩到耳后,仿佛品鉴珍宝一般,继续郑重其事地细细探索夏羡由的每一丝味道。
唇齿交缠之时,霍洋然是只属于夏羡由一个人的,夏羡由也是只属于霍洋然一个人的。将来还很远,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遥遥无期,霍洋然**无辜,夏羡由跳下万尸坑,都不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也都不是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现在她们拥有着彼此。
天昏地暗之间,整个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霍洋然和夏羡由两个人。
易白开了一点门缝,眯着眼瞥了一眼院子里的场景,又迅速合上门。
易红坐在桌旁,双手撑着头,脸皱在一起,无奈地说:“还在亲吗?”
易白叹了口气,也在桌边坐下:“是的,我们再等一会儿再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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