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的岔子之后,便没有出现别的问题了。夏羡由身心俱疲,在床上躺了一天偷懒。
三天的入门考核就这么落下帷幕,夏羡由睡醒睁眼时感叹难得的几日假期转瞬即逝,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
糟糕!忘记要送给泾瑶老师的临别礼物了!
霍洋然此时已经来敲她的房门了:“羡由,起了吗?”
听到霍洋然的声音,原本躲在床上消极逃避了一日的画面重新回到了眼前。夏羡由捶着被子,张嘴不出声地大喊了几下,总算缓解了一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回答:“醒了。”
想到霍洋然等在门口,夏羡由甚至不打算盥洗了,直接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穿戴整齐后便打开了房门。
夏羡由含糊地说了一句“早”,都不敢直视霍洋然的眼睛,匆匆地打算从她身边走过去,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臂。
霍洋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不叫人吗?”
夏羡由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天在霍洋然房中发生的事情。在自己被吻得腿软后,霍洋然抬起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眼神竟然有些妖艳,哄小孩般轻声说道:“小由,叫我的名字。”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夏羡由站在太阳底下,脑子里竟然乌七八糟的,她唾弃自己!
没骨气的夏羡由一边骂自己一边听话地唤道:“阿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旭阳坐在院子里,十分没有眼见力地嚷嚷:“你们大早上的在这演什么郎情妾意呢?走不走了啊?”
易白顺手用手中的书敲一下蔺旭阳的头:“就你话最多。”
蔺旭阳好端端地被打一下,表情甚是无辜:不是,看她们两个在房门口站大半天不知道在干嘛,所以开个玩笑啊。这都不行了?
如今住在院子里的人都不需要上基础课了,可也不是说就已经打好基础了。灵力水平进展缓慢的要多冥想吸收灵力,功夫差的要多练习招式和**,法术不精的要多背咒语多练习施咒,哪一方面的基础都不能落下。像严东云那样各方面都掌握得很好,类似于“闭门造车,出门合辙”的练习已经对于实力的增长已经没有多大益处了,则需要出门历练,参与实战。但除严东云外的其他人则都还需要继续打好基本功。
小院中的人都亲如兄弟姐妹,练习基本功也常是结伴同行的。
入门考核是结束了,但大宗门中的事情从不会少。不久之后有一场剑术大比,各大宗门会派出尚未驾驭法器的弟子纯比剑术。这一届的剑术大比便轮到了极天门承办。
这种纯挣面子的事情,严裕达也不客气,直接派出了霍洋然。虽然霍洋然的剑术算不上极天门第一,但她的灵力水平早就能驾驭法器了,不过是自己拖着不去而已。在综合实力的比较下,霍洋然无疑是最适合出战的人选。反正极天门可没破坏规矩,霍洋然的的确确没有驾驭法器,谁都挑不出他们的错来。
虽说大家都对霍洋然赢得第一很有信心,但这好歹也是个正式的宗门切磋。所以现在大家都会轮流陪着霍洋然练剑。
夏羡由剑术不行,再怎么练也只是堪堪可以夸一句招式使的不难看的地步,严裕达也曾认真按着她教导过不止一次,但是夏羡由实在不是这块料,几次后严裕达也就放弃了。
因此,夏羡由自然不去丢人现眼陪霍洋然练剑了。她自己找了个房间开始冥想。
感觉灵力在体内的运行模式对夏羡由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也因此,就像每一个严家人一样,夏羡由对于灵力的掌控能力十分精巧。反正她的剑术不行,索性便取长补短,将时间花在灵力的修行之中。
可今日,往常倍有趣味的修行艰难了起来。夏羡由的冥想总是被脑子里不断出现的和霍洋然接吻的画面打断。她默念了好几次清心咒也毫无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佛修们以灵力精纯出名,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夏羡由对自己痛心疾首。
不要爱直女,直女都是害人精。
恰巧此时她腰间的玉佩抖动了起来,夏羡由拿起玉佩,严裕达和蔼地说:“羡由,来我这边,我有事寻你。”
反正现在也没心思冥想,夏羡由对于严裕达找她挺开心,立刻应了下来。
夏羡由出房门时蔺晨霜正在陪霍洋然练剑,她拍了拍易白的肩膀说师父找自己,易白聚精会神地看着练剑场上二人对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霍洋然专心练习着招式,像是没有注意到夏羡由离开,却无意般地瞥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
一向忙得脚不沾地的严裕达坐在自己书房中摆着的红木小几旁,悠闲地喝着茶,招呼着夏羡由坐到自己对面,把糕点往夏羡由那边推了推。
夏羡由也不和自家师父客气,两块糕点一起往自己嘴里塞。
严裕达看她没有吃相的样子,有些无奈地轻轻摇头,然后说:“今日叫你过来,是想了解关于那天幻境之中发生的事情。”
夏羡由顿时紧张了起来,严阵以待,生怕自己不小心给霍洋然露出什么马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裕达见夏羡由这个架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非常细节的问题,比如进入幻境多久发现不对劲,那虫子总共攻击了她们两个人几次之类的。
夏羡由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认真回忆,一一作答。
严裕达看着夏羡由回答的速度越来越慢,眼睛逐渐开始失神,到后面瞳孔散开,失去表情,呆坐在那里。
药效发作了。
夏羡由刚刚吃的糕点里加了严裕达向他师妹任玥要的吐真散。
“你是谁?”
夏羡由呆滞地回答:“夏羡由。”
“你的父母是谁?”
“严安贞,夏度骅。”
“你可曾想过对极天门不利。”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洋然说是你觉得灌木丛中有古怪?”
“是的。”
严裕达的神色凝重:“你是如何知道灌木丛中有古怪的。”他两只手紧紧抓着红木小几的边缘,恐惧着自己的弟子会说出自己不愿听到的回答。
夏羡由的表情依旧呆滞:“书中说的。”
听到这四个字,严裕达如释重负,大大松了口气。
夏羡由的确总喜欢去藏书阁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灵力之源也不是什么顶级机密,否则之前也不会有这么多心怀邪念的弟子知道这件事。夏羡由从藏书阁中的某本书中知道这个秘密并不奇怪。
严裕达在内心骂自己糊涂,竟然真的怀疑起了这个心性纯净的小弟子。
夏家血脉传女不传男,因此夏家女备受重视。夏度骅祖母只有他父亲一个儿子,他父亲也只有他一个儿子。夏家女的血脉往往只在三代内传承,若是夏羡由出问题,夏度骅这个家主的位置都可能坐不稳。因此哪怕夏羡由一出生就失魂离魄了,夏度骅依旧派人层层守护着她的房间。严安贞也是个极为疼爱女儿的人,在夏羡由失魂离魄的时候也每日都要进她房间与她说几次话。夏羡由醒来后那就更是所有人的宝贝疙瘩了,轻轻摔一跤夏家都要颤三颤。直到夏羡由六岁进入极天门拜师为止都是前呼后拥一帮护卫守着她的安全。她是最不可能被魔道夺舍或腐蚀想法的人才对。
可这次严裕达故意把那日在小院和冉乐长老院中的人放入幻境观察,除了回家看母亲的蔺家龙凤胎,他连自己儿子都没有漏下。他和长老们提起十二分精神监测幻境中的灵力波动,没有任何人有使出之前温伟那个砚台一般的魔道凝集灵力的**。唯一说的上古怪的事情便是,夏羡由和霍洋然二人没有和他们安排好的虫兽们打斗,反而闯到了灵力之源附近,且毫发无伤地又出来了。
据二人所说,是夏羡由带着霍洋然进入了灌木丛,也是夏羡由先从幻觉中醒来的,那夏羡由就很可疑了。
所幸的是,现在严裕达可以确认夏羡由并不是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这样一来,难道说温伟那日真的不是被两个同谋使用阵法传送到小院的?真有一个实力强大的魔道潜入门中没有被他们发现?
严裕达一边忧心着,一边从自己的茶杯中倒出了一些茶水在自己手中,念了一句咒语后,茶水凝成一颗水珠飞到夏羡由面前,然后突然炸开变成水雾。
夏羡由慢慢地回神了,摸了摸有一点湿湿的脸,有些困惑,问严裕达:“师父,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的?我走神了,没有注意听。”
严裕达有些愧疚,但是遮掩得很好,和蔼地对着夏羡由笑笑:“我说,我已经问完了,你回去冥想吧。若是前几日幻境的事情还累着,回去休息也行。”
夏羡由刚想说没事,又想到自己今日没有冥想的状态,泾瑶老师的礼物也还没有做好,点点头说:“好!那我回去休息了!”
霍洋然坐在刚刚夏羡由冥想的房间中打坐,此时恰好睁开了眼,将左右手各一颗的白色小石头放回了自己的百宝袋。
如果夏羡由在这里,她会发现,这两颗小石头和自己脚链上的两颗石头一模一样。
霍洋然依旧保持着盘坐的姿势,面无表情。过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笑意。
如果夏羡由在这里,她会发现,这个笑不是霍洋然常有的笑,是上次将她按在门上亲吻后有些妖艳的笑。
我的小由究竟是看了什么书,才会知道我将在几百年后把你斩杀于极天门外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剑术大比越来越近,不少宗门前来参赛的弟子已经来了极天门熟悉场地。练剑场周围的房间都被分给了他们住,夏羡由若是要冥想则只能回自己房间。
但在自己房间冥想和在练剑场那边冥想的区别,就像自己在家自习和在自习教室自习的区别一样,夏羡由根本静不下心来。
反正没有冥想的状态,她索性开始捣鼓送给泾瑶老师的礼物。
最难弄到的木料已经弄到手了,其它材料都还算容易弄到手。夏羡由拜托了侧峰的凤萍师姐,全部弄齐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怎么把这堆材料弄成一个通讯法器呢?
法器的制作过程可不像夏羡由原来的世界里的说明书一样细节清楚,夏羡由本来是想着在入门大典的三天内,趁着大家都休息请教凤萍的。可入门大典出了一堆事情,夏羡由完全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现在再去找凤萍,凤萍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夏羡由刚入门时,侧峰弟子最出名的是罗承德,现在已经是凤萍了。凤萍最厉害的便是制作法器的本领,连她师父都甘拜下风。再加上她灵力水平中上,剑术也不错,这几年风头很盛。连不少长老都拜托凤萍帮自己做法器,她肯定抽不出时间指导夏羡由。若是直接把东西给凤萍做还好,她总能挤出一点时间来,但夏羡由想要的是亲手做出来的通讯法器,这才有意义。
第一步将木料表面打磨光滑还好,夏羡由擅长掌控灵力,都不需要用砂纸之类的东西,使用灵力便能直接打磨。可后面的步骤就完全让人一头雾水了。
夏羡由对着图纸发愁:往木料中注入灵力后及时插入灵片是什么鬼!怎么注入啊?什么时候插入啊?插在哪里啊?
正在夏羡由发愁之际,她耳朵动了动,听到门口传来了易白和蔺晨霜的说笑声。
夏羡由立刻抱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跑出去求救:“白师姐!晨霜师姐!救救……”
易白和蔺晨霜正从院门进来,而院子里的石桌前坐着喝茶的霍洋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看见霍洋然,动作僵住了,她在考虑自己原路退回房间会不会很奇怪。
蔺晨霜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夏羡由“呃”了一声:“其实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哈……”
霍洋然对着夏羡由展颜一笑:“是吗?我觉得是大事呢。我在院中一个上午了也不见你想着出门求救。偏偏易白和晨霜一进来你就开始求救了。想必是只有她们两个人能解决的大事才对。”
易白看了一眼霍洋然,又看了一眼夏羡由,感觉到情况不对,当机立断,拉着蔺晨霜就往院外走:“我突然记起,涵涵约我们和曹歌韵一起蹴鞠玩呢。”
“涵涵?蹴鞠?”蔺晨霜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拉走了。
夏羡由看着易白火速逃离现场的身影,内心痛骂三百回合:混蛋易白!下次再也不分点心给你吃了!下次晨霜和易红闹不高兴再也不帮你调和了!
霍洋然目送二人的背影离开,又转回头看着夏羡由。
夏羡由怀里抱着一堆材料,进退两难,问道:“剑术大比不是近了吗,我以为你忙着练剑呢……”
“不忙。”
“……那你知道怎么制作通讯法器吗?”夏羡由投降了。
霍洋然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你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洋……”夏羡由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霍洋然不为所动:“下次遇到事情先找易白还是先找我?”
“找你找你!”夏羡由口是心非地回答。
霍洋然瞥了夏羡由一眼,吹了吹杯中的茶:“说话不算话可是会受罚的,想清楚了再说。”
夏羡由脑子里飞快闪过了二人之前两次接吻的画面,脸有点红,嗯嗯啊啊了一会儿,勇敢地说:“要不然我还是自己回房间研究吧!就不麻烦师姐了!”
霍洋然听到这个回答,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放下茶杯,向夏羡由招手示意她过来。
夏羡由都转了一半身打算回房了,又尴尬地再转半圈回到原地,以极慢的速度向霍洋然那边移动。
霍洋然也不催她,就让她这么拖着。就这么几步路程,再拖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夏羡由停在霍洋然面前,表情有些委屈。
霍洋然眼神示意夏羡由把怀里的东西全部丢在石桌上,又向夏羡由招手,让她把头低下来。
夏羡由露出了“我好可爱的,不要欺负我”的可怜表情,缓缓低下头。霍洋然的手伸向了夏羡由的耳朵,夏羡由立刻闭眼皱着眉等着霍洋然揪自己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洋然的确揪了夏羡由的耳朵,却是把它揪得更近,然后把耳垂含进了嘴里。
夏羡由感觉到耳朵上的湿润时,第一反应便是要逃。霍洋然却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用手摁住她的脖子,然后放肆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夏羡由想收敛自己吃痛的声音,却发出了“呜”的一声,将氛围搅得更加奇怪了。霍洋然听到夏羡由的声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朵,摁住她脖子的手也滑动到对方的喉咙处,挑逗般的抚摸着。
夏羡由的脑子已经变成浆糊,却还记得在霍洋然松开对自己的束缚时立刻躲远。
霍洋然露出了不满的表情,皱眉看向夏羡由。
夏羡由被霍洋然这不要脸的倒打一耙噎到了:你先占别人的便宜,你怎么还好意思不高兴!
夏羡由自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口,只捂着耳朵,控诉地看着霍洋然。
霍洋然想了想,点点头:“白天在外面做这个的确不好。”
……晚上做这个也不好啊!在房里做这个也不好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不能做这个啊!
霍洋然完全不在乎夏羡由的心理活动,拿起了石桌上的图纸,淡定说道:“挑的不错,这法器制作起来不难。”
夏羡由也被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图纸上:“可是我连这步骤描述的是什么意思都看不懂,你教教我。”
“求我。”霍洋然语气平淡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师姐,你变了,你以前很疼我的。
“求求你了……”夏羡由蹲在霍洋然旁边,两只手搭在石桌边缘,极度没有骨气地说。
霍洋然将一个石凳拉到自己身边,让夏羡由坐下。她将木料摆在夏羡由手上,将极其细微的一缕灵力从长方木料的一个角落灌入。夏羡由感觉到了手上木料中的灵力流动,“嗷嗷嗷”地叫着:“好厉害!”
霍洋然见夏羡由因为这种小事就兴奋成这样,不自觉勾起嘴角。她捡起了桌上的灵片,说道:“一只手注入灵力,一只手从另一个方向插入通讯灵片。这么小的木料,两片灵片便够了。你对灵力的掌握比我厉害,应该很容易做到。”
夏羡由按照霍洋然所说的,一只手从木料的角落灌入灵力,另一只手试着从另一个方向插入灵片。灵片碰到木料时便像进入空气一般毫无阻力。她激动了一下,手没拿稳,灵片立刻重新弹了出来。
夏羡由的脸立刻皱了起来,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
霍洋然看到夏羡由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从背后抱着夏羡由,握着她的手帮她完成这一步。
夏羡由脑子里只有如何完成这个通讯法器的制作,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靠在霍洋然的怀里,聚精会神地完成着手上的动作。
霍洋然凑在夏羡由耳边轻声指导着她每一个细节,手摩挲着她的手指。
抛开正道魔道,抛开小院外的整个世界,这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小姑娘,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一起消磨时光。百年来的相处大多如此一般无聊,情谊却像美酒,越酿越香。年少不知愁滋味,大人的管教和酸涩的情窦初开仿佛便是世间最大的麻烦。若等长大后再回望那段岁月,一切痛苦和纠结都会变得可爱起来。那时悠长的时间没有尽头,一日复一日,总是身边这几个人,总是干净无杂质的少年情谊,仿佛直到海枯石烂,人心也不会变。
不远处,易白、涵涵和蔺晨霜三人坐在一支粗壮的树枝上,将霍洋然和夏羡由的暧昧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涵涵笑得可爱:“这两个呆瓜可算开窍了。”
易白摇摇头:“我看还得推拉个一两年。”
涵涵摇头:“不,我打赌,半年内绝对成了。”
易白向着涵涵举起手:“两年,我赌我上次在山下买的那个小巧的白玉小狗。”
涵涵和易白击掌:“半年,我赌你一直想买却买不到的那本话本。”
蔺晨霜坐在二人中间,抱着非礼勿视的态度捂着眼睛,语气甚是羞涩:“哪有用这种事情打赌的?你们一点师姐的样子都没有。”
易白笑眯眯的:“晨霜赌多久?”
蔺晨霜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歪头看向易白,表情很无奈。易白依旧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一年,我赌兄长给我买的那袋灵果。”
“成交!”涵涵快乐地举起双手欢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剑术大比不限门派,只要在石落盟登记在册的宗门皆可派人参加。哪怕你没有门派,在石落盟那里报个名,也能代表自己参加。因此,每届剑术大比总要比个五六日才能结束。这届大比也不例外,赛程安排了五日。
严裕达平日虽严肃,但也是从弟子过来的,明白这群小鬼最关心什么。他特意把剑术大比的五日放在了休沐前,让孩子们看五日热闹后又可以休息一天。全极天门不需要上基础课的弟子们都欢欣雀跃极了。
霍洋然的第一场比试安排在了第一日下午。虽说霍洋然胜券在握,但小院中的师兄弟姐妹们自然还是要去给她捧场。
最有可能赢得比赛的弟子的初试都被安排在了第一日,因此夏羡由几人到练剑场的时候,那里人山人海。
易红踮起脚尖往练剑场中心搭好的台子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清,问道:“我怎么感觉台子旁边的几个人都是男弟子,好像没有洋然啊。夏羡由,你确定是这个台子吗?不会是东边那个吧?”
夏羡由嘴角抽了抽,说道:“绝对是这个台子,霍师姐昨日拉我来踩过点。”还威胁说,如果夏羡由不在台下看她比试,晚上就等着受罚吧。
易白推了一把蔺旭阳:“大高个儿,挤前面看看。”
蔺旭阳只好捂着脸往前挤,生怕有哪个认识他的师姐师妹们发现他宛如菜场抢便宜的大叔大娘们一般的举止。
“白师妹,果真是你们,我远远看着还以为认错了。”
蔺晨霜听见这个声音,惊喜地回头,脸红彤彤的:“东云师兄。”
果然,说话的正是前几日刚被派出去完成师门任务的严东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东云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有些羞赧地说:“因是洋然参与大比,我便求了父亲放我回来看看。”
蔺晨霜听了这话,脸上的惊喜淡去,想起霍洋然必定会赢,又努力扬起笑脸:“洋然取胜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夏羡由搂着易白的肩膀,带她一起挤到了蔺晨霜和严东云之间,指着远方的台子,刚想大呼小叫地说些什么,后面传出了不知是谁的声音:“虽然极天门是你们主场,但也别高兴得太早,谁最后能赢,还不一定呢。”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回头看去,是一个头上带着抹额的白衣少年在说话。他身边还跟着几个衣服制式和他相似的少男少女。
一个瞧着年纪比他稍小的女修神色尴尬,拉了拉他的衣服:“刘师兄。”
这声“刘师兄”倒是唤醒了夏羡由的记忆。
上一届剑术大比轮到白荒会举办,一向懒得出门的夏羡由一反常态,缠着严裕达带自己一起去看热闹。严裕达觉得这是长见识的机会,反正带谁都是带,便同意了。这位“刘师兄”便是上次赢得剑术大比的白荒会弟子刘贤铎。
刘贤铎见夏羡由像是想起了他是谁,立即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在下白荒会刘贤铎,上次剑术大比的第一。夏师姐,好久不见。”
易白凑到了夏羡由耳边:“怎么,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能惹上桃花债?”
夏羡由嘴角抽了抽,小声回答:“是一笔冤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两个人凑在一起的耳朵边突然传出了霍洋然的声音,把夏羡由和易白都吓了一跳。
霍洋然见夏羡由和易白都被吓得从对方身边弹开,这才看向刘贤铎:“这位师兄认识我羡由师妹?”
不问还好,一问刘贤铎更高傲了:“没错!上次剑术大比,我与夏师姐试炼了一番,夏师姐输得很惨。”
这毫不客气的话把刘贤铎身边几个白荒会的弟子都弄得很尴尬,站在刘贤铎看不见角度的两个弟子甚至走远了一点,生怕别人知道他们认识刘贤铎。
小院的几个人倒是都很淡定,毕竟夏羡由的剑术糟糕她们都知道。
这显然不是刘贤铎想要的反应,他有些急,又努力克制住,重新说了一遍:“上次剑术大比,我见严掌门居然带了自己的弟子过来观摩,便提出和夏师姐切磋一番,谁知道夏师姐剑术如此糟糕,连一招都没坚持住。”
“刘师兄!”之前拉住刘贤铎衣服示意他收敛的女弟子表情严肃,提高了声音,“会长他们可能在找我们,我们先过去吧。”
小院的几个人此时脸色都没有这么好看了。第一遍说的时候便罢了,只当他在陈述一个事实,但第二次又说一遍,显然就是在刻意侮辱夏羡由了。夏羡由年纪最小,又爱撒娇,几个师兄师姐都很宠她。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竟敢在她们面前羞辱她们的小师妹?
严东云失去了一直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严肃说道:“这位……”
易红等不到严东云说完便冷哼一声:“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羡由虽在其它方面都是天之骄子,但剑术的确是短板。不过她其它方面都太优秀了,所以师父也不在意这一个小小的不足。剑术赢过她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这语气好像一招杀了一个魔道一样,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白立刻装模作样地训斥易红:“易红,怎么说话呢!白荒会弟子自然是不了解羡由的实力的,误以为在羡由最短板的一项赢过她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也正常。”
蔺晨霜也劝着易红:“是啊,红师姐。毕竟羡由是夏家和严家的后裔,还是极天门的掌门弟子,没见识的人听她身份就被吓到了,赢了她剑术自然感觉诚惶诚恐。这位刘师兄肯定没有恶意。”
易红顺着台阶下,向刘贤铎道歉:“也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刘师兄,不好意思了。”
刘贤铎听到对方几个人的阴阳怪气,脸憋得通红。然而她们一唱一和,最后还道歉了,刘贤铎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他看向自己的师兄弟姐妹们求助,但谁都不愿意搭理他。只有刚刚提醒了他两次的那个女弟子脸色很难看地试图继续转移话题:“会长在找我们了,走吧。”
一直沉默的霍洋然开口了:“几位若是找白荒会会长,他就在西边。刚刚掌门师伯带我去打了招呼。会长很客气,说刘师弟已经是第二次参加剑术大比了,让我有什么流程不懂可以请教刘师弟。我想也是,从第一届剑术大比开始,就几乎没有参加过两次的先例。刘师弟真是人中龙凤。”
由于修**龄大小很难从外貌看出来,因此看上去年龄相近的宗门弟子们往往互相称呼师姐、师兄以示尊重。霍洋然这“刘师弟”已经是不把刘贤铎放在眼里了。刻意提起他参与了两次剑术大比更是直接的羞辱。谁都知道,由于剑术大比限制只有未驾驭法器的人可以参赛,每个门派都会派快要驾驭法器的人参加。参加了两次剑术大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上一次剑术大比结束到这二次剑术大比开始,刘贤铎的灵力水平依旧还没有达到可以驾驭法器的水平。当然,参与两次剑术大比也可能是剑术极其高超,第一次参与时年龄还很小。可刘贤铎的外表已经二十多岁,显然不符合这个猜测。
一番话明褒暗贬,小院的几人要么扭头要么低头,担心憋笑被白荒会的人看出来不好收场。
白荒会那边反而不客气了,好几个弟子直接笑出了声。
刘贤铎恼羞成怒地瞪向身边几个笑出声的白荒会弟子。那个一直想把刘贤铎拉走的女弟子脸已经黑得非常难看,用力扯了一把刘贤铎:“刘师兄!走吧!”
刘贤铎倒是有些害怕这个女弟子的样子,没有反驳,被强行拉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红对着刘贤铎的背影呸了一声,问夏羡由:“这傻子什么情况?”
夏羡由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次去白荒会,师父说让我去观摩观摩他们的基础课。他们在练习灵力攻击时,那位老师很友善,让我参与了进去。大概是看我年纪小,所以叫了使用灵力最不行的刘贤铎与我比试,让我们用灵力打树上的叶子。我发誓,我真不想出风头!我故意让他先打,每次只比他多中一片叶子!”
听夏羡由这么一说,易白和易红笑出了声,严东云和蔺晨霜也笑得抿起了嘴。夏羡由和他们比试时也放水过。然而夏羡由对于灵力的掌控实在太优秀,即使戏演得再努力也看上去很明显在放水。他们师兄姐几个无所谓,但那个刘贤铎一看就是自视甚高的人,见夏羡由故意放水,还放水得这么不走心,自然被气得不轻。
“所以他就逼你比剑?”霍洋然问道。
“对啊。”夏羡由语气无辜地说道,“他是被白荒会派去参与剑术大比的人,我那两三下自然赢不过他。本想着那他总该满意了吧?谁想到他赢了我剑术更纠缠不清了,在白荒会的那几日我都躲着他走。”本以为离开了白荒会就再也见不到了,谁知这位刘贤铎刘师兄的灵力水平实在糟糕,居然来了极天门参加了第二次剑术大比。
霍洋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易白问霍洋然:“洋然有信心赢那个傻子吗?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是自然。”霍洋然说,“我听涵涵师姐说,山下有人偷偷开了赌局,压我们两个赢的赔率最低。想必我能在最后的那场比试与他相见。”
霍洋然转向夏羡由,对着她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本想着不要太显眼。既然这样,我从等会儿的第一场就不收力,让所有人都只觉得我必然会赢,从头到尾盖住他的风头,再在最后的比试中狠狠教训他一顿,给你好好出一口气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洋然从不吹牛,说要大出风头就大出了风头,且在前四日的比试中风头一次更盛一次。她倒也没有羞辱自己的对手,虽然姿态游刃有余,但也总是过个十几招后再点到为止地击败对方。夏羡由剑术太差,看不出门道,但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师长们满意点头的样子,想必霍洋然的确在不羞辱对手的同时还完美地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夏羡由不由得感叹:果然优秀的人什么都很优秀,瞧瞧她家霍师姐,连放水都放得比自己漂亮。
夏羡由在霍洋然比完第一场后就去找了消息灵通的涵涵师姐,问山下赌局的赔率。涵涵师姐笑眯眯地说:“洋然已经是赔率最低的人,远远压了白荒会的那个谁。”夏羡由挺高兴,她虽然不记仇,但这不代表她不喜欢看到盯着自己不放的讨厌鬼吃苦头。她还偷偷摸摸地给了涵涵师姐半袋点心的钱,让涵涵帮自己压霍洋然获胜,添点彩头。
刘贤铎第一日看完霍洋然的比试后便脸色铁青,不分日夜的勤练剑术。见刘贤铎这个反应,小院中的人都对霍洋然更加放心了。夏羡由干脆在早上就订好了山下勤宁庄中最大一家饭馆的包厢,打算晚上把霍洋然的庆功宴和泾瑶老师的送别宴一同办了。
剑术大比的最后一场,果然是霍洋然和刘贤铎的对决,台下人山人海。其它宗门过来参加剑术大比的人来都来了,自然要看看谁最后赢得了第一。严裕达和高兵悼的弟子们全都到齐了,极天门侧峰弟子也来了不少。毕竟霍洋然本身在门中就小有名气,这几日的比试艳压其它宗门更是大大长了极天门的威风,甚至有些还需要上基础课的弟子都装病逃来看热闹。与之相反的是,白荒会除了会长不得不和严裕达一起坐在高台上看比试以外,其他弟子一个都没有来,那个之前拦着刘贤铎耀武扬威的女弟子更是直接回了白荒会。
二人上了比试台后,表情严肃地互相行礼。霍洋然悠闲地站在那里,提着剑,没有动作,显然是让刘贤铎先出招。刘贤铎依旧抱着高傲地态度,站在那里不动,等着霍洋然先出招。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刘贤铎忍不住先出招了。丢人就丢人吧,能赢才是最重要的。
刘贤铎简单刺出一剑,却在快刺到霍洋然时角度刁钻地剑锋一转,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刺向霍洋然大腿内侧。霍洋然竟像是猜到了刘贤铎这诡异的招式,剑横着往下一劈再一转,挑开了刘贤铎的剑。刘贤铎转身躲开霍洋然的剑锋,将灵力灌入剑中,迅速砍向霍洋然的背部。霍洋然特地等到刘贤铎动用灵力后才也将灵力灌入剑中,转了一半身体,轻松地将刘贤铎的剑再次挑开。这一次没有上一次这么简单了,刘贤铎的剑不过是被霍洋然的剑轻轻碰到,便像被极大的力震到了,他连人带剑被甩出好几米远,差一点就跌下了台子。
这时霍洋然应该上前将刘贤铎或他的剑扔下台子,这样她就直接获胜了。可霍洋然站在那里没有动,提着剑,表情依旧是轻飘飘的,仿佛刚刚只是热身一般。
刘贤铎躺在台子边缘歇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站起身来,喘着粗气,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思考下一招该如何攻击。
霍洋然故意让自己又怎么样?如果她让了自己后却输了,被嘲笑的是她自己!
刘贤铎再次提起一口气冲向霍洋然,他把剑背在身后,让霍洋然看不见自己的剑,同时将能调动的最大灵力全部灌入剑中,冲到霍洋然面前时突然转身,借着这个力将剑用力砍向对方。这一招是杀招,并且会大大伤到剑身。刘贤铎分了一小部分灵力出来护住剑身,决定放手一搏。
哪怕真的杀了霍洋然或者弄残她又怎么样?谁叫她刚刚故意让了自己,在切磋中被误伤也是她自大导致的!这是活该!谁都挑不出自己的错来!
然而刘贤铎的全力一击依旧被霍洋然轻松挑开,他被自己使的力反弹,再次摔到了台子边缘,差点就滚了下去,但是依旧勉强留在了台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次就算了,两次都这样,谁都能看出霍洋然是故意逗弄刘贤铎。而到了现在,霍洋然没有一次主动攻击对方,仅仅是回击就把对方打得惨不忍睹。
前几日与霍洋然对战的弟子们忍不住感叹:果然,这位霍师姐与自己比试时,已经很努力给自己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