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往常倍有趣味的修行艰难了起来。夏羡由的冥想总是被脑子里不断出现的和霍洋然接吻的画面打断。她默念了好几次清心咒也毫无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佛修们以灵力精纯出名,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夏羡由对自己痛心疾首。
不要爱直女,直女都是害人精。
恰巧此时她腰间的玉佩抖动了起来,夏羡由拿起玉佩,严裕达和蔼地说:“羡由,来我这边,我有事寻你。”
反正现在也没心思冥想,夏羡由对于严裕达找她挺开心,立刻应了下来。
夏羡由出房门时蔺晨霜正在陪霍洋然练剑,她拍了拍易白的肩膀说师父找自己,易白聚精会神地看着练剑场上二人对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霍洋然专心练习着招式,像是没有注意到夏羡由离开,却无意般地瞥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
一向忙得脚不沾地的严裕达坐在自己书房中摆着的红木小几旁,悠闲地喝着茶,招呼着夏羡由坐到自己对面,把糕点往夏羡由那边推了推。
夏羡由也不和自家师父客气,两块糕点一起往自己嘴里塞。
严裕达看她没有吃相的样子,有些无奈地轻轻摇头,然后说:“今日叫你过来,是想了解关于那天幻境之中发生的事情。”
夏羡由顿时紧张了起来,严阵以待,生怕自己不小心给霍洋然露出什么马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裕达见夏羡由这个架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非常细节的问题,比如进入幻境多久发现不对劲,那虫子总共攻击了她们两个人几次之类的。
夏羡由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认真回忆,一一作答。
严裕达看着夏羡由回答的速度越来越慢,眼睛逐渐开始失神,到后面瞳孔散开,失去表情,呆坐在那里。
药效发作了。
夏羡由刚刚吃的糕点里加了严裕达向他师妹任玥要的吐真散。
“你是谁?”
夏羡由呆滞地回答:“夏羡由。”
“你的父母是谁?”
“严安贞,夏度骅。”
“你可曾想过对极天门不利。”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洋然说是你觉得灌木丛中有古怪?”
“是的。”
严裕达的神色凝重:“你是如何知道灌木丛中有古怪的。”他两只手紧紧抓着红木小几的边缘,恐惧着自己的弟子会说出自己不愿听到的回答。
夏羡由的表情依旧呆滞:“书中说的。”
听到这四个字,严裕达如释重负,大大松了口气。
夏羡由的确总喜欢去藏书阁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灵力之源也不是什么顶级机密,否则之前也不会有这么多心怀邪念的弟子知道这件事。夏羡由从藏书阁中的某本书中知道这个秘密并不奇怪。
严裕达在内心骂自己糊涂,竟然真的怀疑起了这个心性纯净的小弟子。
夏家血脉传女不传男,因此夏家女备受重视。夏度骅祖母只有他父亲一个儿子,他父亲也只有他一个儿子。夏家女的血脉往往只在三代内传承,若是夏羡由出问题,夏度骅这个家主的位置都可能坐不稳。因此哪怕夏羡由一出生就失魂离魄了,夏度骅依旧派人层层守护着她的房间。严安贞也是个极为疼爱女儿的人,在夏羡由失魂离魄的时候也每日都要进她房间与她说几次话。夏羡由醒来后那就更是所有人的宝贝疙瘩了,轻轻摔一跤夏家都要颤三颤。直到夏羡由六岁进入极天门拜师为止都是前呼后拥一帮护卫守着她的安全。她是最不可能被魔道夺舍或腐蚀想法的人才对。
可这次严裕达故意把那日在小院和冉乐长老院中的人放入幻境观察,除了回家看母亲的蔺家龙凤胎,他连自己儿子都没有漏下。他和长老们提起十二分精神监测幻境中的灵力波动,没有任何人有使出之前温伟那个砚台一般的魔道凝集灵力的**。唯一说的上古怪的事情便是,夏羡由和霍洋然二人没有和他们安排好的虫兽们打斗,反而闯到了灵力之源附近,且毫发无伤地又出来了。
据二人所说,是夏羡由带着霍洋然进入了灌木丛,也是夏羡由先从幻觉中醒来的,那夏羡由就很可疑了。
所幸的是,现在严裕达可以确认夏羡由并不是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这样一来,难道说温伟那日真的不是被两个同谋使用阵法传送到小院的?真有一个实力强大的魔道潜入门中没有被他们发现?
严裕达一边忧心着,一边从自己的茶杯中倒出了一些茶水在自己手中,念了一句咒语后,茶水凝成一颗水珠飞到夏羡由面前,然后突然炸开变成水雾。
夏羡由慢慢地回神了,摸了摸有一点湿湿的脸,有些困惑,问严裕达:“师父,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的?我走神了,没有注意听。”
严裕达有些愧疚,但是遮掩得很好,和蔼地对着夏羡由笑笑:“我说,我已经问完了,你回去冥想吧。若是前几日幻境的事情还累着,回去休息也行。”
夏羡由刚想说没事,又想到自己今日没有冥想的状态,泾瑶老师的礼物也还没有做好,点点头说:“好!那我回去休息了!”
霍洋然坐在刚刚夏羡由冥想的房间中打坐,此时恰好睁开了眼,将左右手各一颗的白色小石头放回了自己的百宝袋。
如果夏羡由在这里,她会发现,这两颗小石头和自己脚链上的两颗石头一模一样。
霍洋然依旧保持着盘坐的姿势,面无表情。过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笑意。
如果夏羡由在这里,她会发现,这个笑不是霍洋然常有的笑,是上次将她按在门上亲吻后有些妖艳的笑。
我的小由究竟是看了什么书,才会知道我将在几百年后把你斩杀于极天门外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剑术大比越来越近,不少宗门前来参赛的弟子已经来了极天门熟悉场地。练剑场周围的房间都被分给了他们住,夏羡由若是要冥想则只能回自己房间。
但在自己房间冥想和在练剑场那边冥想的区别,就像自己在家自习和在自习教室自习的区别一样,夏羡由根本静不下心来。
反正没有冥想的状态,她索性开始捣鼓送给泾瑶老师的礼物。
最难弄到的木料已经弄到手了,其它材料都还算容易弄到手。夏羡由拜托了侧峰的凤萍师姐,全部弄齐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怎么把这堆材料弄成一个通讯法器呢?
法器的制作过程可不像夏羡由原来的世界里的说明书一样细节清楚,夏羡由本来是想着在入门大典的三天内,趁着大家都休息请教凤萍的。可入门大典出了一堆事情,夏羡由完全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现在再去找凤萍,凤萍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夏羡由刚入门时,侧峰弟子最出名的是罗承德,现在已经是凤萍了。凤萍最厉害的便是制作法器的本领,连她师父都甘拜下风。再加上她灵力水平中上,剑术也不错,这几年风头很盛。连不少长老都拜托凤萍帮自己做法器,她肯定抽不出时间指导夏羡由。若是直接把东西给凤萍做还好,她总能挤出一点时间来,但夏羡由想要的是亲手做出来的通讯法器,这才有意义。
第一步将木料表面打磨光滑还好,夏羡由擅长掌控灵力,都不需要用砂纸之类的东西,使用灵力便能直接打磨。可后面的步骤就完全让人一头雾水了。
夏羡由对着图纸发愁:往木料中注入灵力后及时插入灵片是什么鬼!怎么注入啊?什么时候插入啊?插在哪里啊?
正在夏羡由发愁之际,她耳朵动了动,听到门口传来了易白和蔺晨霜的说笑声。
夏羡由立刻抱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跑出去求救:“白师姐!晨霜师姐!救救……”
易白和蔺晨霜正从院门进来,而院子里的石桌前坐着喝茶的霍洋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看见霍洋然,动作僵住了,她在考虑自己原路退回房间会不会很奇怪。
蔺晨霜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夏羡由“呃”了一声:“其实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哈……”
霍洋然对着夏羡由展颜一笑:“是吗?我觉得是大事呢。我在院中一个上午了也不见你想着出门求救。偏偏易白和晨霜一进来你就开始求救了。想必是只有她们两个人能解决的大事才对。”
易白看了一眼霍洋然,又看了一眼夏羡由,感觉到情况不对,当机立断,拉着蔺晨霜就往院外走:“我突然记起,涵涵约我们和曹歌韵一起蹴鞠玩呢。”
“涵涵?蹴鞠?”蔺晨霜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拉走了。
夏羡由看着易白火速逃离现场的身影,内心痛骂三百回合:混蛋易白!下次再也不分点心给你吃了!下次晨霜和易红闹不高兴再也不帮你调和了!
霍洋然目送二人的背影离开,又转回头看着夏羡由。
夏羡由怀里抱着一堆材料,进退两难,问道:“剑术大比不是近了吗,我以为你忙着练剑呢……”
“不忙。”
“……那你知道怎么制作通讯法器吗?”夏羡由投降了。
霍洋然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你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洋……”夏羡由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霍洋然不为所动:“下次遇到事情先找易白还是先找我?”
“找你找你!”夏羡由口是心非地回答。
霍洋然瞥了夏羡由一眼,吹了吹杯中的茶:“说话不算话可是会受罚的,想清楚了再说。”
夏羡由脑子里飞快闪过了二人之前两次接吻的画面,脸有点红,嗯嗯啊啊了一会儿,勇敢地说:“要不然我还是自己回房间研究吧!就不麻烦师姐了!”
霍洋然听到这个回答,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放下茶杯,向夏羡由招手示意她过来。
夏羡由都转了一半身打算回房了,又尴尬地再转半圈回到原地,以极慢的速度向霍洋然那边移动。
霍洋然也不催她,就让她这么拖着。就这么几步路程,再拖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夏羡由停在霍洋然面前,表情有些委屈。
霍洋然眼神示意夏羡由把怀里的东西全部丢在石桌上,又向夏羡由招手,让她把头低下来。
夏羡由露出了“我好可爱的,不要欺负我”的可怜表情,缓缓低下头。霍洋然的手伸向了夏羡由的耳朵,夏羡由立刻闭眼皱着眉等着霍洋然揪自己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洋然的确揪了夏羡由的耳朵,却是把它揪得更近,然后把耳垂含进了嘴里。
夏羡由感觉到耳朵上的湿润时,第一反应便是要逃。霍洋然却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用手摁住她的脖子,然后放肆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夏羡由想收敛自己吃痛的声音,却发出了“呜”的一声,将氛围搅得更加奇怪了。霍洋然听到夏羡由的声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朵,摁住她脖子的手也滑动到对方的喉咙处,挑逗般的抚摸着。
夏羡由的脑子已经变成浆糊,却还记得在霍洋然松开对自己的束缚时立刻躲远。
霍洋然露出了不满的表情,皱眉看向夏羡由。
夏羡由被霍洋然这不要脸的倒打一耙噎到了:你先占别人的便宜,你怎么还好意思不高兴!
夏羡由自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口,只捂着耳朵,控诉地看着霍洋然。
霍洋然想了想,点点头:“白天在外面做这个的确不好。”
……晚上做这个也不好啊!在房里做这个也不好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不能做这个啊!
霍洋然完全不在乎夏羡由的心理活动,拿起了石桌上的图纸,淡定说道:“挑的不错,这法器制作起来不难。”
夏羡由也被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图纸上:“可是我连这步骤描述的是什么意思都看不懂,你教教我。”
“求我。”霍洋然语气平淡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师姐,你变了,你以前很疼我的。
“求求你了……”夏羡由蹲在霍洋然旁边,两只手搭在石桌边缘,极度没有骨气地说。
霍洋然将一个石凳拉到自己身边,让夏羡由坐下。她将木料摆在夏羡由手上,将极其细微的一缕灵力从长方木料的一个角落灌入。夏羡由感觉到了手上木料中的灵力流动,“嗷嗷嗷”地叫着:“好厉害!”
霍洋然见夏羡由因为这种小事就兴奋成这样,不自觉勾起嘴角。她捡起了桌上的灵片,说道:“一只手注入灵力,一只手从另一个方向插入通讯灵片。这么小的木料,两片灵片便够了。你对灵力的掌握比我厉害,应该很容易做到。”
夏羡由按照霍洋然所说的,一只手从木料的角落灌入灵力,另一只手试着从另一个方向插入灵片。灵片碰到木料时便像进入空气一般毫无阻力。她激动了一下,手没拿稳,灵片立刻重新弹了出来。
夏羡由的脸立刻皱了起来,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
霍洋然看到夏羡由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从背后抱着夏羡由,握着她的手帮她完成这一步。
夏羡由脑子里只有如何完成这个通讯法器的制作,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靠在霍洋然的怀里,聚精会神地完成着手上的动作。
霍洋然凑在夏羡由耳边轻声指导着她每一个细节,手摩挲着她的手指。
抛开正道魔道,抛开小院外的整个世界,这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小姑娘,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一起消磨时光。百年来的相处大多如此一般无聊,情谊却像美酒,越酿越香。年少不知愁滋味,大人的管教和酸涩的情窦初开仿佛便是世间最大的麻烦。若等长大后再回望那段岁月,一切痛苦和纠结都会变得可爱起来。那时悠长的时间没有尽头,一日复一日,总是身边这几个人,总是干净无杂质的少年情谊,仿佛直到海枯石烂,人心也不会变。
不远处,易白、涵涵和蔺晨霜三人坐在一支粗壮的树枝上,将霍洋然和夏羡由的暧昧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涵涵笑得可爱:“这两个呆瓜可算开窍了。”
易白摇摇头:“我看还得推拉个一两年。”
涵涵摇头:“不,我打赌,半年内绝对成了。”
易白向着涵涵举起手:“两年,我赌我上次在山下买的那个小巧的白玉小狗。”
涵涵和易白击掌:“半年,我赌你一直想买却买不到的那本话本。”
蔺晨霜坐在二人中间,抱着非礼勿视的态度捂着眼睛,语气甚是羞涩:“哪有用这种事情打赌的?你们一点师姐的样子都没有。”
易白笑眯眯的:“晨霜赌多久?”
蔺晨霜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歪头看向易白,表情很无奈。易白依旧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一年,我赌兄长给我买的那袋灵果。”
“成交!”涵涵快乐地举起双手欢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剑术大比不限门派,只要在石落盟登记在册的宗门皆可派人参加。哪怕你没有门派,在石落盟那里报个名,也能代表自己参加。因此,每届剑术大比总要比个五六日才能结束。这届大比也不例外,赛程安排了五日。
严裕达平日虽严肃,但也是从弟子过来的,明白这群小鬼最关心什么。他特意把剑术大比的五日放在了休沐前,让孩子们看五日热闹后又可以休息一天。全极天门不需要上基础课的弟子们都欢欣雀跃极了。
霍洋然的第一场比试安排在了第一日下午。虽说霍洋然胜券在握,但小院中的师兄弟姐妹们自然还是要去给她捧场。
最有可能赢得比赛的弟子的初试都被安排在了第一日,因此夏羡由几人到练剑场的时候,那里人山人海。
易红踮起脚尖往练剑场中心搭好的台子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清,问道:“我怎么感觉台子旁边的几个人都是男弟子,好像没有洋然啊。夏羡由,你确定是这个台子吗?不会是东边那个吧?”
夏羡由嘴角抽了抽,说道:“绝对是这个台子,霍师姐昨日拉我来踩过点。”还威胁说,如果夏羡由不在台下看她比试,晚上就等着受罚吧。
易白推了一把蔺旭阳:“大高个儿,挤前面看看。”
蔺旭阳只好捂着脸往前挤,生怕有哪个认识他的师姐师妹们发现他宛如菜场抢便宜的大叔大娘们一般的举止。
“白师妹,果真是你们,我远远看着还以为认错了。”
蔺晨霜听见这个声音,惊喜地回头,脸红彤彤的:“东云师兄。”
果然,说话的正是前几日刚被派出去完成师门任务的严东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东云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有些羞赧地说:“因是洋然参与大比,我便求了父亲放我回来看看。”
蔺晨霜听了这话,脸上的惊喜淡去,想起霍洋然必定会赢,又努力扬起笑脸:“洋然取胜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夏羡由搂着易白的肩膀,带她一起挤到了蔺晨霜和严东云之间,指着远方的台子,刚想大呼小叫地说些什么,后面传出了不知是谁的声音:“虽然极天门是你们主场,但也别高兴得太早,谁最后能赢,还不一定呢。”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回头看去,是一个头上带着抹额的白衣少年在说话。他身边还跟着几个衣服制式和他相似的少男少女。
一个瞧着年纪比他稍小的女修神色尴尬,拉了拉他的衣服:“刘师兄。”
这声“刘师兄”倒是唤醒了夏羡由的记忆。
上一届剑术大比轮到白荒会举办,一向懒得出门的夏羡由一反常态,缠着严裕达带自己一起去看热闹。严裕达觉得这是长见识的机会,反正带谁都是带,便同意了。这位“刘师兄”便是上次赢得剑术大比的白荒会弟子刘贤铎。
刘贤铎见夏羡由像是想起了他是谁,立即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在下白荒会刘贤铎,上次剑术大比的第一。夏师姐,好久不见。”
易白凑到了夏羡由耳边:“怎么,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能惹上桃花债?”
夏羡由嘴角抽了抽,小声回答:“是一笔冤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两个人凑在一起的耳朵边突然传出了霍洋然的声音,把夏羡由和易白都吓了一跳。
霍洋然见夏羡由和易白都被吓得从对方身边弹开,这才看向刘贤铎:“这位师兄认识我羡由师妹?”
不问还好,一问刘贤铎更高傲了:“没错!上次剑术大比,我与夏师姐试炼了一番,夏师姐输得很惨。”
这毫不客气的话把刘贤铎身边几个白荒会的弟子都弄得很尴尬,站在刘贤铎看不见角度的两个弟子甚至走远了一点,生怕别人知道他们认识刘贤铎。
小院的几个人倒是都很淡定,毕竟夏羡由的剑术糟糕她们都知道。
这显然不是刘贤铎想要的反应,他有些急,又努力克制住,重新说了一遍:“上次剑术大比,我见严掌门居然带了自己的弟子过来观摩,便提出和夏师姐切磋一番,谁知道夏师姐剑术如此糟糕,连一招都没坚持住。”
“刘师兄!”之前拉住刘贤铎衣服示意他收敛的女弟子表情严肃,提高了声音,“会长他们可能在找我们,我们先过去吧。”
小院的几个人此时脸色都没有这么好看了。第一遍说的时候便罢了,只当他在陈述一个事实,但第二次又说一遍,显然就是在刻意侮辱夏羡由了。夏羡由年纪最小,又爱撒娇,几个师兄师姐都很宠她。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竟敢在她们面前羞辱她们的小师妹?
严东云失去了一直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严肃说道:“这位……”
易红等不到严东云说完便冷哼一声:“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羡由虽在其它方面都是天之骄子,但剑术的确是短板。不过她其它方面都太优秀了,所以师父也不在意这一个小小的不足。剑术赢过她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这语气好像一招杀了一个魔道一样,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白立刻装模作样地训斥易红:“易红,怎么说话呢!白荒会弟子自然是不了解羡由的实力的,误以为在羡由最短板的一项赢过她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也正常。”
蔺晨霜也劝着易红:“是啊,红师姐。毕竟羡由是夏家和严家的后裔,还是极天门的掌门弟子,没见识的人听她身份就被吓到了,赢了她剑术自然感觉诚惶诚恐。这位刘师兄肯定没有恶意。”
易红顺着台阶下,向刘贤铎道歉:“也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刘师兄,不好意思了。”
刘贤铎听到对方几个人的阴阳怪气,脸憋得通红。然而她们一唱一和,最后还道歉了,刘贤铎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他看向自己的师兄弟姐妹们求助,但谁都不愿意搭理他。只有刚刚提醒了他两次的那个女弟子脸色很难看地试图继续转移话题:“会长在找我们了,走吧。”
一直沉默的霍洋然开口了:“几位若是找白荒会会长,他就在西边。刚刚掌门师伯带我去打了招呼。会长很客气,说刘师弟已经是第二次参加剑术大比了,让我有什么流程不懂可以请教刘师弟。我想也是,从第一届剑术大比开始,就几乎没有参加过两次的先例。刘师弟真是人中龙凤。”
由于修**龄大小很难从外貌看出来,因此看上去年龄相近的宗门弟子们往往互相称呼师姐、师兄以示尊重。霍洋然这“刘师弟”已经是不把刘贤铎放在眼里了。刻意提起他参与了两次剑术大比更是直接的羞辱。谁都知道,由于剑术大比限制只有未驾驭法器的人可以参赛,每个门派都会派快要驾驭法器的人参加。参加了两次剑术大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上一次剑术大比结束到这二次剑术大比开始,刘贤铎的灵力水平依旧还没有达到可以驾驭法器的水平。当然,参与两次剑术大比也可能是剑术极其高超,第一次参与时年龄还很小。可刘贤铎的外表已经二十多岁,显然不符合这个猜测。
一番话明褒暗贬,小院的几人要么扭头要么低头,担心憋笑被白荒会的人看出来不好收场。
白荒会那边反而不客气了,好几个弟子直接笑出了声。
刘贤铎恼羞成怒地瞪向身边几个笑出声的白荒会弟子。那个一直想把刘贤铎拉走的女弟子脸已经黑得非常难看,用力扯了一把刘贤铎:“刘师兄!走吧!”
刘贤铎倒是有些害怕这个女弟子的样子,没有反驳,被强行拉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红对着刘贤铎的背影呸了一声,问夏羡由:“这傻子什么情况?”
夏羡由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次去白荒会,师父说让我去观摩观摩他们的基础课。他们在练习灵力攻击时,那位老师很友善,让我参与了进去。大概是看我年纪小,所以叫了使用灵力最不行的刘贤铎与我比试,让我们用灵力打树上的叶子。我发誓,我真不想出风头!我故意让他先打,每次只比他多中一片叶子!”
听夏羡由这么一说,易白和易红笑出了声,严东云和蔺晨霜也笑得抿起了嘴。夏羡由和他们比试时也放水过。然而夏羡由对于灵力的掌控实在太优秀,即使戏演得再努力也看上去很明显在放水。他们师兄姐几个无所谓,但那个刘贤铎一看就是自视甚高的人,见夏羡由故意放水,还放水得这么不走心,自然被气得不轻。
“所以他就逼你比剑?”霍洋然问道。
“对啊。”夏羡由语气无辜地说道,“他是被白荒会派去参与剑术大比的人,我那两三下自然赢不过他。本想着那他总该满意了吧?谁想到他赢了我剑术更纠缠不清了,在白荒会的那几日我都躲着他走。”本以为离开了白荒会就再也见不到了,谁知这位刘贤铎刘师兄的灵力水平实在糟糕,居然来了极天门参加了第二次剑术大比。
霍洋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易白问霍洋然:“洋然有信心赢那个傻子吗?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是自然。”霍洋然说,“我听涵涵师姐说,山下有人偷偷开了赌局,压我们两个赢的赔率最低。想必我能在最后的那场比试与他相见。”
霍洋然转向夏羡由,对着她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本想着不要太显眼。既然这样,我从等会儿的第一场就不收力,让所有人都只觉得我必然会赢,从头到尾盖住他的风头,再在最后的比试中狠狠教训他一顿,给你好好出一口气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洋然从不吹牛,说要大出风头就大出了风头,且在前四日的比试中风头一次更盛一次。她倒也没有羞辱自己的对手,虽然姿态游刃有余,但也总是过个十几招后再点到为止地击败对方。夏羡由剑术太差,看不出门道,但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师长们满意点头的样子,想必霍洋然的确在不羞辱对手的同时还完美地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夏羡由不由得感叹:果然优秀的人什么都很优秀,瞧瞧她家霍师姐,连放水都放得比自己漂亮。
夏羡由在霍洋然比完第一场后就去找了消息灵通的涵涵师姐,问山下赌局的赔率。涵涵师姐笑眯眯地说:“洋然已经是赔率最低的人,远远压了白荒会的那个谁。”夏羡由挺高兴,她虽然不记仇,但这不代表她不喜欢看到盯着自己不放的讨厌鬼吃苦头。她还偷偷摸摸地给了涵涵师姐半袋点心的钱,让涵涵帮自己压霍洋然获胜,添点彩头。
刘贤铎第一日看完霍洋然的比试后便脸色铁青,不分日夜的勤练剑术。见刘贤铎这个反应,小院中的人都对霍洋然更加放心了。夏羡由干脆在早上就订好了山下勤宁庄中最大一家饭馆的包厢,打算晚上把霍洋然的庆功宴和泾瑶老师的送别宴一同办了。
剑术大比的最后一场,果然是霍洋然和刘贤铎的对决,台下人山人海。其它宗门过来参加剑术大比的人来都来了,自然要看看谁最后赢得了第一。严裕达和高兵悼的弟子们全都到齐了,极天门侧峰弟子也来了不少。毕竟霍洋然本身在门中就小有名气,这几日的比试艳压其它宗门更是大大长了极天门的威风,甚至有些还需要上基础课的弟子都装病逃来看热闹。与之相反的是,白荒会除了会长不得不和严裕达一起坐在高台上看比试以外,其他弟子一个都没有来,那个之前拦着刘贤铎耀武扬威的女弟子更是直接回了白荒会。
二人上了比试台后,表情严肃地互相行礼。霍洋然悠闲地站在那里,提着剑,没有动作,显然是让刘贤铎先出招。刘贤铎依旧抱着高傲地态度,站在那里不动,等着霍洋然先出招。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刘贤铎忍不住先出招了。丢人就丢人吧,能赢才是最重要的。
刘贤铎简单刺出一剑,却在快刺到霍洋然时角度刁钻地剑锋一转,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刺向霍洋然大腿内侧。霍洋然竟像是猜到了刘贤铎这诡异的招式,剑横着往下一劈再一转,挑开了刘贤铎的剑。刘贤铎转身躲开霍洋然的剑锋,将灵力灌入剑中,迅速砍向霍洋然的背部。霍洋然特地等到刘贤铎动用灵力后才也将灵力灌入剑中,转了一半身体,轻松地将刘贤铎的剑再次挑开。这一次没有上一次这么简单了,刘贤铎的剑不过是被霍洋然的剑轻轻碰到,便像被极大的力震到了,他连人带剑被甩出好几米远,差一点就跌下了台子。
这时霍洋然应该上前将刘贤铎或他的剑扔下台子,这样她就直接获胜了。可霍洋然站在那里没有动,提着剑,表情依旧是轻飘飘的,仿佛刚刚只是热身一般。
刘贤铎躺在台子边缘歇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站起身来,喘着粗气,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思考下一招该如何攻击。
霍洋然故意让自己又怎么样?如果她让了自己后却输了,被嘲笑的是她自己!
刘贤铎再次提起一口气冲向霍洋然,他把剑背在身后,让霍洋然看不见自己的剑,同时将能调动的最大灵力全部灌入剑中,冲到霍洋然面前时突然转身,借着这个力将剑用力砍向对方。这一招是杀招,并且会大大伤到剑身。刘贤铎分了一小部分灵力出来护住剑身,决定放手一搏。
哪怕真的杀了霍洋然或者弄残她又怎么样?谁叫她刚刚故意让了自己,在切磋中被误伤也是她自大导致的!这是活该!谁都挑不出自己的错来!
然而刘贤铎的全力一击依旧被霍洋然轻松挑开,他被自己使的力反弹,再次摔到了台子边缘,差点就滚了下去,但是依旧勉强留在了台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次就算了,两次都这样,谁都能看出霍洋然是故意逗弄刘贤铎。而到了现在,霍洋然没有一次主动攻击对方,仅仅是回击就把对方打得惨不忍睹。
前几日与霍洋然对战的弟子们忍不住感叹:果然,这位霍师姐与自己比试时,已经很努力给自己留面子了。
霍洋然的灵力水平早就可以驾驭法器的事情原本只有严裕达和高兵悼的弟子们清楚,但现在谁都能看出她的灵力水平有多强。配上她本就不弱的剑术,简直所向披靡。不过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毕竟这顶多算是钻漏子,没有破坏大比的规则。而且真要严格较真起来,剑术是靠花时间练习来提升的,年龄远大于其他参赛弟子的刘贤铎参加剑术大比,不也是不公平地钻漏子吗?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中任何一个取胜,都对台下大多数人没什么影响。可是刘贤铎这个人实在太讨人厌了,剑术大比这短短几日,得罪了不少人,他丢脸,大家喜闻乐见。
刘贤铎这回足足歇了半刻钟才勉强站起来,他已经不想着赢了,他就想着怎么能输得体面一点。可是霍洋然就是不主动攻击,他该怎么办?总不能跳下台子认输吧?这也太丢人了。
刘贤铎忍不住看向高台的白荒会会长,会长也不知道是给刘贤铎留面子,还是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丢脸了,端着茶杯认真欣赏着花纹,仿佛根本不知道刘贤铎现在有多狼狈。
刘贤铎没有办法,提着剑再次攻向霍洋然。这次他规规矩矩地使了很普通的一招,就等着霍洋然把自己或者自己的剑打下台子,这样就能结束这场单方面的羞辱。然而霍洋然依旧不放过刘贤铎,再次把他打到了台子边缘,却不补上最后一击。
有完没完了!刘贤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好几句脏话,冷静了一点后艰难地翻了个身,想要装作不小心把剑掉落台下的样子。可没有等剑滚落下去,霍洋然迅速冲到了他的面前,将剑挑回了台子,语气很关心地说:“刘师弟,小心,剑差点掉下去了。”
霍洋然挑明了刘贤铎想要认输的心态,把刘贤铎的脸气得通红。台下不少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虽然看着讨厌鬼被教训很爽,但是夏羡由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道:“霍师姐这样不给面子,不会被传出难听的流言吧?”
涵涵笑眯眯地安慰夏羡由:“莫要担心,剑术大比第一日练剑场上人这么多,刘贤铎故意羞辱你时又没有收敛声音,不少人都听到了。再加上山下开赌局的庄家想要吸引更多人下注,把那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大肆传播。上一次剑术大比,他在灵力比试中输给年纪尚小的你后又逼着你比剑的事情,也被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洋然是给自家小师妹报仇呢,没有人会对她说三道四的。”
蔺旭阳也嬉皮笑脸地说道:“没错,你以为白荒会会长看到洋然故意羞辱自家弟子,为什么只有尴尬,而没有愤怒呢?白荒会的一个师姐告诉我,会长也听说了刘贤铎的丢人言行,要不是担心直接退赛对白荒会的名声影响更大,他估计早就把刘贤铎捉回白荒会了,还比什么剑呢?”
台下的气氛欢快,台上的气氛则很阴沉。刘贤铎歇了好久,终于勉强再次站了起来。可他已经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了。攻击霍洋然吧,再次被打趴很耻辱。认输吧,对他来说也很耻辱。站着不动吧,显得自己怕了霍洋然,更加耻辱了。刘贤铎进退两难,只好故意加大喘气声,装作自己还在恢复体力的样子,多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霍洋然倒是完全悠闲的状态,反正不管怎么做都很丢脸的人又不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贤铎喘了很久,终于演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再次攻击霍洋然,毫不意外地再次被打到台子边缘。他浑身没有一根骨头不痛,脑袋里嗡嗡直叫,眼前也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黑。
霍洋然或许发现了刘贤铎是真的打不下去了,她不再等在原地,而是慢悠悠地走到刘贤铎的身边,蹲下身说:“哎呀,刘师弟,看样子你是站不起来了?”
刘贤铎甩了甩脑袋,耳鸣和眼花的状况好转了一点。他看向霍洋然,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霍洋然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剑扔到了台下。
按照剑术大比的规则,人或剑掉落台下时则算作输。霍洋然这是直接认输了。
整个练剑场一片哗然,连一直装作在欣赏茶杯工艺的白荒会会长都忍不住看上比试台,露出惊讶的神情。
霍洋然由着台下惊讶,过了一会儿才转向看比试的所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台下渐渐安静下来。
霍洋然第一眼就与人山人海中的夏羡由对视上了,夏羡由忽然有一种微妙的预感。
霍洋然看着夏羡由的眼睛,微笑着说:“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实在抱歉。然而我家羡由师妹昨日随口说了一句更喜欢第二名的奖励。我想着,剑术大比的第一,哪里比得上我小师妹展颜一笑更重要。”
整个练剑场安静了一瞬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哗然声与起哄声。夏羡由呆呆站在那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笑着看向自己的霍洋然和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跳声。
霍洋然跨过倒在比试台边缘的刘贤铎,跳下台子,去台旁摆着的盘子里拿起第二名奖励的玉佩。
夏羡由并没有说过更喜欢第二名的奖励,但是刘贤铎视作人生最高成就的剑术大比第一名在霍洋然眼中竟是一文不值,对刘贤铎是最大的羞辱。
霍洋然向夏羡由走去,所有人都识相地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她来到夏羡由面前,单膝跪地,将玉佩系在了夏羡由的腰间,仰头看着夏羡由笑道:“小由,开心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羡由保持着一个懵懵的状态,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去到饭馆的,也记不清大家都聊了些什么。她脑子里反复重演着霍洋然单膝跪地问自己“开心吗”的画面。
不是,这什么啊?霍洋然哪里学来的啊?这也太犯规了吧!让人怎么活啊!
桌上众人都很高兴,已经酒过三巡。霍洋然转头看见夏羡由神游天外的表情,勾起嘴角,给夏羡由倒了一杯果酒,温柔地说:“山下没有维持温度的结界,天有些冷,暖暖胃。”
夏羡由听到霍洋然的声音脸更红了,随便点了点头,一口气喝下去半杯果酒,呛得一直咳嗽。
易红啧了一声,调戏道:“行不行啊,夏羡由,果酒都能呛成这样?”
霍洋然一边拍着夏羡由的背一边给她擦嘴,夏羡由本来想怼易红,又被霍洋然的动作弄得羞涩,所有话都堵回了喉咙里。
易白看着夏羡由几人露出了笑意,下意识想和蔺晨霜说些什么,却见蔺晨霜不知何时和蔺旭阳换了位置,坐到了严东云旁边。二人正头凑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易白看着蔺晨霜亮闪闪的眼睛,神色黯淡了一瞬,又笑了笑,参与进调戏夏羡由的行列中去:“羡由还是小孩呢,倒一些羊奶给她喝便行了。”
夏羡由听到易白这话,立刻不服气地坐直了身:“凭什么会喝酒才是大人?酒这玩意儿又苦又辣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不说会吃苦瓜炒辣椒的人才是大人呢?”
本来就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正情绪亢奋着呢,这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蔺旭阳笑得眼泪都下来了:“有理,有理。”
泾瑶老师笑得最厉害:“要不怎么说是我的学生呢?羡由的想法就是和所有人不一样!”
霍洋然给夏羡由舀了一碗鸡汤,说:“那我们不喝酒,喝鸡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泾瑶老师立刻起哄:“哎呀!洋然啊!你也太宠羡由了吧!养废了可怎么办啊?以后嫁不出去,只能娶个小媳妇回来啦!”
夏羡由刚想再说一句俏皮话顶回去,霍洋然却笑着说:“嫁不出去才好,我就是想让羡由离不开我。”
易白正在给自己舀鸡汤,听到这话手一抖,小半勺鸡汤漏到了桌子上。她来不及擦桌子,袖中飞出一根银丝,轻轻地勾了勾和自己隔着一个蔺旭阳的蔺晨霜。蔺晨霜看到银丝,看向易白,又顺着易白的眼神看向夏羡由。
夏羡由神色惊慌,左看看泾瑶老师,又看看霍洋然,急急地把自己做好的礼物塞进泾瑶老师怀里转移话题:“这个,礼物,通讯法器,礼物,送你的临别礼物。”
泾瑶老师笑容和蔼地把那个通讯法器捧起来端详,夸赞道:“好!这个轻巧!便于携带!还能长途沟通!谢谢小结巴!”
霍洋然微微一笑:“我帮羡由做的。”
泾瑶老师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怪不得,已经找好小媳妇了。”
夏羡由快给气死了,闷头吃饭,不搭理这两个故意使坏的人。
蔺晨霜与易白相视一笑,易白问道:“涵涵呢?”蔺晨霜答道:“去解手了。”易白笑着说:“我去找她。”
夏羡由听到易白的话,也不想知道好端端的干嘛突然去找涵涵,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我也去找涵涵师姐!”
易白挑眉,倒是没有为难夏羡由,让她跟着自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易白用手肘戳戳夏羡由:“逃什么啊?你霍师姐好不容易开窍了,你不应该乘胜追击吗?”
夏羡由打了几下易白:“击什么击啊?她这又不是开窍了,她这是……”夏羡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霍洋然的行为,虽然她一直在心里管霍洋然叫直女,但这只是吐槽霍洋然对自己过分亲密又没有别的想法,霍洋然从小到大,除了夏羡由,没有和任何男修女修关系亲近,性取向是什么还真不一定。夏羡由想了一会儿,无理取闹道:“反正她这肯定不是开窍!”
易白正想继续调戏夏羡由,眼神一转,看见了不远处涵涵站在一棵树下,有些奇怪:“不是说去解手了吗?茅厕在另一边啊。”
夏羡由想从关于霍洋然的话题中逃出来,立刻大声叫道:“涵涵师姐!”
涵涵似乎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易白和夏羡由二人,愣了一会儿才笑着说:“你们两个这是干嘛?解个手的功夫都舍不得我?还要特地来寻我?”
易白笑道:“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估计你要赢了。”
夏羡由奇怪地问道:“什么赌?你们打赌为什么不带我?”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涵涵目前,这才发现涵涵不是一个人,她对面还有一个女孩子。
对方身穿极天门弟子服饰,高高瘦瘦,脸色苍白,神情阴郁,看着有些吓人。
易白看到对方愣了愣,然后笑着打招呼:“任师妹,好久不见。”她向着夏羡由介绍:“这是任玥师姑的女儿,也是大弟子,任问春。你应该没有见过她。任师妹身体不好,从不出席门中的活动。”
夏羡由立刻展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问春师姐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任师姐好像也曾失魂离魄过。你们可能很聊得来。”霍洋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给夏羡由批了一件披风,“说了山下冷,怎么还这么莽撞,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夏羡由乖乖地让霍洋然给自己系好披风的带子,小声辩驳道:“我用灵力护体了,不会生病的。”等霍洋然给自己系好带子后,又兴奋地转向任问春:“问春师姐也曾失魂离魄过?”
任问春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
涵涵给不善言辞的任问春解围:“问春师妹失魂离魄了足足几十年,因此醒来后身体也不太好,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
夏羡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人这么多,她又不能直接问任问春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夺舍一说。夏羡由只好把话全部憋回了肚子里,对着任问春笑道:“那我之后常去找问春师姐玩,好不好?”
任问春沉默了很久,涵涵都想出来帮她打圆场了,她这才小声应道:“好。”
夏羡由很高兴,立刻去拉任问春的手:“那问春师姐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霍洋然看了一眼夏羡由拉住任问春的手,说:“这不太好吧。听说任师姐身体不好,不能乱吃外面的东西,万一吃出病来了,我们可没有办法和任师姑以及师父交代。”
任问春看了霍洋然一眼,低下头,头发盖住眼睛,小声说:“是的,我先回去了。”
“好吧。”夏羡由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也不能强留对方,笑着和任问春挥手道别,“问春师姐再见。”
任问春离开后,几人往回走,夏羡由这才慢半拍地问道:“咦?刚刚为什么说没有办法和高师叔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白解释道:“任师妹的父亲就是高师叔。”
夏羡由先是点点头,然后猛地大惊失色:“什么!任师姑和高师叔?”往日在节日或典礼上看到两个人时,好像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同啊,就是没爱也没仇的普通师姐弟。
涵涵笑着说:“不是那种关系啦,只是露水情缘。我师父倒是想负责,可是他向来不靠谱,任师姑看不上他,说自己能养孩子,不需要他插手。”
夏羡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不过也是,她刚入门时才六岁,她娘亲给她介绍门中情况时,肯定不会提到这种桃色故事。
几人回到房中时,严东云关心地问几个人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涵涵解释道,任问春下山来玩,过来这里买点心吃,恰好被自己遇到,她便关心了几句。
严东云有些担心地问:“任师妹自己回去没有关系吗?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情吧?”
涵涵笑着摆摆手:“哪能啊。她身子也没差到这种程度。师姑和师父也希望她多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呢。”
严东云还是有些担心,放下酒杯说:“接触外面的世界是好,但有个万一就糟了。这样吧,我先回去,远远跟在她身后。若是她没事,我就不打扰她。若是她出事了,我再上前帮忙。”他转向鲁泾瑶:“泾瑶老师,父亲实在抽不出身送您,但已经结好了账,也在楼上订了几个房间,您若是酒喝多了,赶不回去,便在楼上歇息。”他又转向自己的师弟师妹们说道:“你们也是。”他将几个挂着牌子的钥匙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去追任问春。
蔺晨霜也站起来跟着严东云走:“东云师兄,我们一起吧。”
蔺旭阳自然跟着妹妹走:“我也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泾瑶数了数桌上的钥匙:“总共四间房。我老人家醉得不行了,得要一间,剩下三间房你们自己安排。”
易白倒是没喝多少酒,易红却趁着刚刚易白出去的那一小段时间喝得比泾瑶老师还多。易白无奈地扶起易红,从桌子上拿走一个钥匙:“我得照顾这只醉猴。”
涵涵迅速从桌上最后两个钥匙里拿走一个:“我睡相不好!”然后逃命般地跑了出去。
刚刚一大桌子人顿时全跑光了,房里只剩下夏羡由与霍洋然两个人。
夏羡由看向霍洋然,又看向桌上最后一个钥匙,再次看向霍洋然,纠结了好一会儿,说:“要不,要不我去追东云师兄吧?”
霍洋然捡起桌子上的钥匙玩着,问:“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怕我会吃你?”
你别说,还真有点怕。
夏羡由谄媚地回答:“怎么会呢?我是怕师姐睡不好。”
霍洋然看着夏羡由,笑容中带着威胁:“那今天我还非得和你一起睡了。就算回极天门我也去你房间睡。你可想好了,起码这里的床更大一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羡由哪敢质疑霍洋然的决定啊,她委委屈屈地跟着霍洋然去了楼上的房间,然后立刻找了张椅子坐下,腰背挺得笔直。
霍洋然神色淡然,仿佛两个人睡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僵硬的夏羡由说:“我们都没有带换洗衣物,就不洗漱了,施个清洁咒就睡吧。”
夏羡由还在纠结着呢,霍洋然已经开始脱外衫了,吓得夏羡由立刻扭头捂住自己的眼睛。
霍洋然继续脱着衣服,轻笑一声:“至于吗?”
夏羡由害臊得不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霍师姐,我说过我喜欢女子,你别再故意这么逗我了。”
霍洋然没有回答,夏羡由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声音,迟疑了一下,困惑地回头。
霍洋然凑得很近,半跪在她面前,双手分别扣在椅子的两个把手处,将夏羡由禁锢于椅子上的一小方空间。她的头发披散着,身上只剩一件里衣,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带着一点魅惑的味道问:“在羡由眼里,霍师姐究竟是什么人?”
夏羡由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躲去,重重地撞上椅背,发出了很大一声闷响。
霍洋然得寸进尺地往前靠:“羡由觉得,霍师姐是个放荡随意的人吗?”
夏羡由立刻用力摇头。霍洋然简直是放荡随意的直接反义词。
霍洋然笑了:“难道不是吗?我亲了你这么多次,你总以为我只是在逗你。难道你觉得我是会随随便便对所有人都做出暧昧事情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夏羡由一时愣住了。
的确,霍洋然再怎么不懂感情,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又吻自己又咬自己耳朵。但是她已经陷入了霍洋然不爱自己的惯性思维中,并没有去思考这个不合理性。
夏羡由发现自己对霍洋然的感情后,便一直关注着霍洋然。每一次霍洋然对她亲密,她都会心动;每一次霍洋然拿出对自己独一份的温柔,她都会怀疑这份感情是不是双向的。可每一次,心动最终都只会归于平静,她失望地发现,霍洋然对自己并没有更多的感情。霍洋然的确对自己很好,却像是为了对自己好而对自己好。夏羡由不明白霍洋然这样做是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是小院中年纪最小的人,还是因为自己从史星手上救下了她?总不至于是为了魔道的事情,那样的话霍洋然应该去接近极天门掌门的儿子严东云,而不是自己。
弄不清原因没有关系,但是霍洋然对自己没有那种心思是很明显的。夏羡由刚开始满心喜悦,到了后来只只剩下了逃避。她不敢再和霍洋然亲密,却也不敢戳破窗户纸,担心霍洋然会连师姐对师妹的温柔都不再给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压抑后,夏羡由内心深处的感情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澎湃。她本就不是什么擅长隐忍的人,无数次差点就对霍洋然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某年夏羡由的生辰,因为家里的生意出了一点小状况,夏度骅和严安贞都没办法赶回家帮夏羡由庆生。夏羡由表面上不在乎,还开玩笑说不用麻烦向师父告假了,但其实心里却在沮丧。虽然生辰每年都过,但夏羡由依旧对这天保持着额外的期待。
夏羡由记得很清楚,那天的天空格外晴朗,到了晚上也是月明星稀。师兄师姐们带着夏羡由去山下逛了一圈,买了一堆好吃的零嘴,可一向好哄的夏羡由却有些兴致缺缺。取山下玩哪天都能去,这并没有让自己感觉到生辰的特殊性。
易白她们以为夏羡由是第一次没有和父母一起过生辰才这样,强迫她在外面也没有意义,便早早又回了极天门。
夏羡由情绪不好,睡得也早,却在躺下不久后被霍洋然敲开了房门。
霍洋然带她去了兽林,那时的夏羡由已经开始修行,不再害怕林中的野兽了。霍洋然轻车熟路地带她东转西转,走到了林中一处空旷处。那里有一个小潭,潭水清澈见底,映着月亮,分外美丽。霍洋然牵着夏羡由的手在谭边一处平滑的石头上坐下,夏羡由有点困惑地问道:“怎么了,霍师姐?”
霍洋然对着夏羡由温柔一笑,指了指天。夏羡由抬头看天,皓月当空,星光闪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烟花燃起,浅黄色的如淡菊绽放,银白色的如铁焰纷飞,大红色如火花四射,一个接一个,都是夏羡由最喜欢的样式。夏羡由已经十足喜出望外之时,霍洋然递给了她一条脚链:“往年你都回家过生辰,我想着不是当天给你的礼物也没有意义,便只送你一些灵石或天材地宝。今年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不能随便。这脚链是我自己做的,上面的铃铛用一种有心灵感应的灵兽的牙齿和鳞片为原材料所制,可以滴血认主,还会根据主人的情绪和想法发出声音。我想着你总是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会喜欢。其实它用来做脚链或手链都行,不过我是按照脚链来做的,毕竟平时练习招式时带着手链不太方便。”
夏羡由接过霍洋然的礼物,低头楞了好一会儿,抬起头后看向霍洋然。霍洋然笑容温柔,眼神中仿佛有着爱意。
是真的爱意吗?还是月光带来的错觉呢?夏羡由不知道。
霍师姐,你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想不到对方会有多心动吗?
夏羡由在心中无数次劝自己忍住,却还是问出口了:“霍师姐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
霍洋然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何特殊,理所当然地笑着回答:“这有什么?易白对易红也是如此呀。”
夏羡由的勇气又一次被杀死了。月光不再柔和,烟花也不好看了,甚至连坐着的石头都开始传出了阵阵刺骨的寒意。
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局,每一次夏羡由却总是忍不住再撞一次南墙。
是了,易白对易红,蔺旭阳对蔺晨霜,霍洋然对夏羡由,都是一样的手足之谊。明明得到同样的回答无数次了,为什么还是不死心呢?为什么总是觉得答案会变呢?
夏羡由抬头看烟花,试着让眼泪流回眼眶,可惜事与愿违。
霍洋然奇怪道:“羡由,你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摇摇头,声音已经变了语调,带了些哽咽:“谢谢霍师姐给我准备的礼物,我有点太高兴了。”
霍洋然揉了揉夏羡由的头,说:“傻瓜。”
是的,傻瓜。夏羡由是大傻瓜。
少年人情窦初开的首次爱恋总是如此欲罢不能,斩不断,理还乱。一旦无法如愿以偿,便好像心死一般痛苦。夏羡由那时终日郁郁,甚至不想再看见霍洋然,恰巧当时快要练剑大比了,她缠着师父带自己去白荒会看热闹。
或许是失望太多,夏羡由终于不敢再有希望了。哪怕霍洋然一次又一次做出越界的行为,她依旧惯性地觉得霍洋然只是在做一个好师姐。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直觉从何而来,如此强烈,甚至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是啊,霍洋然只是不懂感情,不是蠢,她不可能把那些过分的行为也归类到姐妹之间的亲近。
霍洋然看着夏羡由一脸迷茫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温柔:“小由真的不懂吗?”
夏羡由回神,看向霍洋然,想说什么,却又怯怯地不敢开口。可能是因为失望太多次,现在的夏羡由心中依旧有着害怕。
霍洋然捧着夏羡由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她的唇:“你刚刚又叫我霍师姐了。”
夏羡由不自觉舔了舔刚刚被霍洋然吻过的唇,如蚊声般呐呐道:“霍师姐。”
霍洋然“嗯”了一声,等待夏羡由的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沉默了一会儿,又鼓起了勇气提高音量:“霍师姐!霍师姐!霍师姐!霍师姐!”
霍洋然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夏羡由的意思,温柔地捧着对方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夏羡由不知道聪明的人是不是在这种事情上也特别有天赋,反正霍洋然的吻技太好了。
夏羡由被吻得头昏眼花,霍洋然依旧不缓不慢地侵略着对方。霍洋然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捧着夏羡由的脸,夏羡由的身体就已经烧起来了。她为自己产生的反应而尴尬,却又忍不住继续回应着霍洋然。
霍师姐,霍师姐,她的霍师姐。
阿洋,阿洋,她的阿洋。
霍洋然吻了许久,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对方的唇。
夏羡由不由自主地搂住了霍洋然的腰,可是霍洋然虽然吻得热烈,手脚却很规矩,导致夏羡由也不敢逾矩。
夏羡由的眼睛湿润,不知道是被吻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是情绪激荡所致。她双手搭在霍洋然的肩膀上,小口地喘着气,说道:“霍师姐是真的喜欢我吧?你不能骗我,你要是骗我也太过分了。我会哭的,我会再也不理你了。”
霍洋然没有回答,笑容勾人地把夏羡由的头发撩到耳后,又一次吻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去冬来,年岁将至。极天门中虽然没有天气变化,但也沾染了一些年味。
严东云在山下买了一些春联和福字,打算给小院每个人的房间都贴起来。易白易红嫌他买的丑,只准贴在院外和厨房门口,自己重新下山买了更好看的来贴。
夏羡由偷懒地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啃着苹果,晃着腿,语气轻松地吐槽道:“过年时这里也没有人住啊?贴这个有什么意义?”所有人都要回家,严东云也是住在严裕达那边的,过年的时候小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易白用刷子沾了沾易红手中的浆糊,依旧认真贴着:“没有人住也要贴,不然没有年味。”
严东云插嘴道:“是啊,况且洋然不是会留在小院里过年吗?”霍洋然是孤儿,无处可回,每年都一个人留在小院里。严裕达和高兵悼倒是会邀请她一起吃年夜饭,但是吃完霍洋然也不会留下,还是会回到小院。
夏羡由听到严东云的话,被苹果的汁水呛到,咳嗽了起来。
易红呵呵一笑,说:“想什么呢?洋然自然要跟着她的小由回家过年了。”
夏羡由依旧不习惯“小由”这个称呼,霍洋然叫着还好,其他人这么叫她就起鸡皮疙瘩。她不满地弹了一个小灵力球砸向易红,被易红灵活地躲开。
严东云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也是,也是。”
在剑术大比庆功宴的第二日,霍洋然便把二人关系的改变告诉了小院中的所有人。严东云大惊失色,除了严东云以外的人毫不吃惊。严东云看到其他人平淡的反应,都不好意思大惊失色了。
严东云还没来得及开花的暗恋被这么被掐死在了冬日之中。但是人家两情相悦,他总不能出来做个棒打鸳鸯的妖怪。再说了,那可是夏羡由,整个小院都最疼的小师妹,他难道要和羡由抢人不成?
夏羡由吃完了苹果,懒得走远去扔,用灵力在树下挖了一个小坑,把果核扔了进去,又用灵力重新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洋然这个时候恰好从院门口走进来,看到夏羡由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哪里懒成这个样子,念句咒语就能扔了的事情。”
夏羡由看到霍洋然便眼睛亮了起来,立刻扑到了霍洋然怀里,还不忘为自己辩解道:“化作春泥更护树呀!”
霍洋然摸了摸夏羡由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就你道理最多。”
易红夸张地龇牙咧嘴,一只手依旧举着浆糊,另一只手搓搓自己的手臂:“腻歪不腻歪啊你们两个,我还是习惯羡由天天躲着洋然的日子。”
夏羡由听易红这么说,便故意还要勾着霍洋然的脖子,对着她吐舌头。
“好了!”易白贴完了手中的对联和福字,看向蔺晨霜那边,蔺晨霜也贴好了她和蔺旭阳被分配的几扇门,“现在才有点过年的样子嘛。”
今日是所有人都留在小院中的最后一日,明日夏羡由便要归家过年了,过几天易白易红也要回家,蔺家双子还要等到更晚才会回家,蔺萦心现在还在外面办案子。
要说夏羡由这么早就被催着回去也怪她自己,说她懒她真是天下第一懒,嫌弃路程远,嫌弃休沐时间短,一年下来除非逢年过节或是家中有红白喜事,她宁愿躺床上躺一天也不回家。本来严安贞还心疼她,舍不得女儿受累,高价买了一对可以看到对方的通讯法器,想她的时候就用通讯法器假见面聊一聊。这倒好,夏羡由连顾及娘亲对自己的思念都不需要,能躺则躺,绝不轻易赶路。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过年,夏羡由不得不回,严安贞自然催着夏羡由越早回家越好。
夏羡由想起了什么,对蔺晨霜兄妹说:“对了,晨霜,我娘听说蔺大人还在外办事,说你和蔺旭阳可以过来我家玩几天。”蔺萦心以前和严安贞在同一个师父门下游学,就像蔺家双子和她们的关系一样,算是半个同门。
易红迅速举手:“易红也想去玩!”她又把手里的浆糊放在地上,举起易白的手,代替易白说:“易白也想去玩!”
夏羡由豪爽地挥手:“都来,都来!我家房子大!”
院中所有人看向严东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东云无奈道:“父亲可能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大家都回家过年了,能有什么事情,不差这两天!”易红说。
“掌门也希望你多在外面逛逛的!”蔺旭阳说。
“是呀,东云师兄,一起吧。”蔺晨霜有些羞涩地说。
“年后回来便要准备驾驭法器的典礼,你想忙有的事情可以忙呢。”被易红举起手的易白看了一眼蔺晨霜,也附和道。
严东云笑着摇摇头:“行吧,拿你们没有办法。”
易红快乐地拉着易白回房间收拾行李,严东云也要回去和严裕达打声招呼,蔺晨霜和蔺旭阳收拾贴好春联后的一地狼藉,把剩下的东西抱去杂物间放着,院子里只剩下了霍洋然与夏羡由两个人。
夏羡由还在兴奋着,告诉霍洋然自己家那边有哪些好吃好玩的,让她一定要试试。霍洋然却意外地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
反应迟钝的夏羡由看向霍洋然,这才发现她似乎有些不悦,有点紧张地环住霍洋然的腰,迟疑地问道:“怎么了,阿洋,你不想和我回去吗?”
霍洋然没有什么表情:“你约我和你回家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想带我一个人。”
夏羡由反应过来霍洋然在生什么气后,反而高兴了起来,踮起脚凑到霍洋然脸前:“阿洋阿洋,你是吃醋了吗?”她使坏地用鼻子蹭蹭霍洋然的鼻子:“怎么连师兄师姐们的醋都要吃啊?”
霍洋然不搭理夏羡由的挑逗:“你最喜欢的师姐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放下踮起的脚,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托着下巴说:“嗯……易白吧……”
霍洋然搂紧她:“再说一次?”
夏羡由笑眯眯地再次踮起脚,用嘴去蹭霍洋然的嘴,直到霍洋然被她小动物一般的亲密举止惹得回应为止。她侧着脸躲开了霍洋然的侵略,勾着霍洋然的脖子,笑着说:“最喜欢的师姐是易白,但是最喜欢的人是阿洋啊。我最喜欢阿洋了,我最最喜欢阿洋了。”
以往忍得太厉害,现在一朝释放,夏羡由收不住自己的感情,每天都要表白好几次。
“最喜欢我?”霍洋然勾起夏羡由的下巴,“那你可要要记住自己的话,说谎的话我可是要罚你的。”
夏羡由现在可不害怕霍洋然的惩罚了,她凑到霍洋然的耳边吹一口气,小声问:“怎么罚我?”
霍洋然顺着这个姿势,也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想我怎么罚你?”
夏羡由自己先开始的挑逗,却先脸红了起来,蹭了蹭霍洋然的脖子,玩笑地说道:“嗯……就罚我哪怕死后下了地府,也要天天做霍洋然的仆人伺候她好不好?”
霍洋然听到“地府”这个词突然脸色变了,她想起幻觉中夏羡由站在万尸坑前说的话:“阿洋,若是死后真有地府,你千万不要来寻我”
幸好这个姿势抱着,夏羡由看不到霍洋然的表情变化,她只能感觉到霍洋然突然抱紧了自己。
霍洋然轻抚着夏羡由的背,说道:“小由要记住自己说的话,若是下了地府,你逃走了,我会翻遍每一个角落,直到把你找出来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羡由只把这个当做情人之间的傻话,笑个不停,说道:“好呀好呀。”
霍洋然扶起整个趴在自己怀中的夏羡由。在刚刚的打闹中,夏羡由的头发有些乱了。霍洋然温柔地帮她理好头发,然后吻了上去。
只有在二人接吻时,夏羡由才会有霍洋然真的爱着自己的实感。
如果不是喜欢自己,霍洋然没有必要如此黏腻不是吗?霍洋然总是像亲不够一般,寻着机会便与夏羡由亲近。这是霍洋然喜欢自己的证据对吧?
霍洋然的吻技愈发成熟,总是折磨得夏羡由丢盔弃甲。霍师姐已经习惯了夏羡由的不争气,抱起她,转身让她坐在石桌上,以免一会儿她又腿软站不住。然后霍洋然微微低下头,将夏羡由的头发撩到耳后,仿佛品鉴珍宝一般,继续郑重其事地细细探索夏羡由的每一丝味道。
唇齿交缠之时,霍洋然是只属于夏羡由一个人的,夏羡由也是只属于霍洋然一个人的。将来还很远,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遥遥无期,霍洋然**无辜,夏羡由跳下万尸坑,都不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也都不是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现在她们拥有着彼此。
天昏地暗之间,整个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霍洋然和夏羡由两个人。
易白开了一点门缝,眯着眼瞥了一眼院子里的场景,又迅速合上门。
易红坐在桌旁,双手撑着头,脸皱在一起,无奈地说:“还在亲吗?”
易白叹了口气,也在桌边坐下:“是的,我们再等一会儿再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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