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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閑迟迟未语,只是注视着长诀,双眼空洞无神,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像是回想起什麽来。

狐姝的这一长串话如晴空霹雳,将他隐藏在深处的记忆以雷霆之势强行扯了出来。

三千年的过往如浩瀚江流,涌入他的脑子里,可还有些隐藏在深处的记忆仍不清晰,待他去发掘……

他想起来了谢九霄。

谢九霄伴了他千年,他们是密不可分的挚友。

他想起了谢九霄,这就足够了。

“我似乎忘了些什麽。”江閑捏紧了手中的长诀,“那是我不该忘的。”

“是浮玉国对吧?走,去找云姬。”他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来。

他要去把遗失的记忆找回来。

他要把他和谢九霄隐藏在深处的过往都找回来。

“啊?啊?啊?这麽快?”狐姝还没反应得过来,面前的江閑刷一下站直了身体,大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啓程去浮玉国的架势,她连忙阻止,“等等,现在天色已晚,我不想大半夜的还在赶路啊,明日再去吧?”

明明她才是云姬的下属,是她上司失蹤了,寻找云姬一事怎麽江閑比她还积极啊!

……

翌日晚,江閑在房间里对着长诀发愣 。

屋外传来异样的灵力气息,那到气息像是在挑衅他一般,他四肢不听使唤,追着那道灵气就去了。

他好像经历过,这是他与谢九霄的过往吗?

江閑在月色下见到了一人。

那人立于树干桠枝之间,渺渺月色笼罩,那人与林风月色融为一体,面上是张牙舞爪的鎏金饕餮面具,金银交辉的玄清花钱在耳侧,璀璨夺目,让人一眼能看见。

不错,若玄清花钱戴在耳侧,才能让人一眼注意到。

他不须摘下那人的面具,辨认看清这人面具之下的脸。

他第一时间认出来了此人的真实身份。

江閑紧绷的躯体松懈了下来,想叫一声那人的名字:“九……”

霄字还未出口,他意识一模糊,毫无防备地昏了过去。

他看到树上的谢九霄跳了下来,他落入了谢九霄温暖的怀抱之中……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谢九霄那耳侧的玄清花钱晃动声,黑夜中明明不能视物,可他连玄清花钱上面的仙号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鹤清仙君,是他。

不知谢九霄所谓何意,既谢九霄暂且不想与他相认,那就随谢九霄去吧。

江閑闭上了眼,如谢九霄所愿,昏迷过去。

他甫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到了鬼界。

他顺着鬼界进了祟都,在鬼冥赌坊跟谢九霄打了照面。

谢九霄成了鬼界的玄主。

“小道长会玩六博吗?”

谢九霄还在装。

“直接开始吧。”

他倒是要看看谢九霄要搞什麽鬼。

谢九霄没想到江閑如此顺从,执棋的手顿了顿。

江閑就这麽和谢九霄下了一盘六博棋,谢九霄将一件道袍赠予了他。

曾经桀骜不驯的谢九霄,连说话都如此诡异奇怪,如情缘之间的耳语,让江閑听着耳朵痒痒的。

江閑手中拿着装着道袍的黑盒子,忍不住想拆穿谢九霄的身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认识你了,谢——”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他又昏迷了过去。

江閑放弃了。

谢九霄想装,那就任由谢九霄装吧。

在狐姝的话里,他可以总结出,谢九霄与他分别了一千年。

谢九霄与他一千年未见,难免性子会发生点变化。

纵容一下谢九霄吧。

他对谢九霄生气不起来。

谁让那是谢九霄呢?

之后江閑一醒来,竟回了客栈。

他跟着狐姝去了浮玉国,果真在浮玉国找到了云姬,以及云姬的妹妹云月瑶,还有本不该出现在浮玉国的巫阙……

在见到巫阙的那一瞬,江閑的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一种厌恶感。

他忍不住和巫阙打了一架。

不是因为他沖动,主要是看到巫阙就觉不爽,再加上巫阙那张嘴贱,说的话让他心烦不已。

江閑又不知是谢九霄在冥冥之中牵引着他,还是巫阙布下的诡计,他主动去了鬼界,在祟都门口与谢九霄的下属碰了面——那叫夜羽的乌鸦帮他解了围。

谢九霄带着他坐了船舫,吃了糖葫芦,看了焰火戏,放了花灯。

江閑再傻也能看出,这根本是情缘在花灯节才会做的事。

谢九霄喜欢他为什麽不说?

谢九霄到底在犹豫什麽?

江閑晃了晃手中的叠成小块的宣纸:“好奇我写了什麽吗?”

“虽然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谢九霄嘴上这麽说,但是他乖乖点头,“但是只要是小道长的事,我都好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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