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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江閑的询问,谢九霄背影一顿,并没有立刻回答江閑。
他静默地将手中最后一件衣袍放在了衣柜里,轻轻关上了柜门,转过身,脸上是一贯散漫不羁的神色。
他倚靠在柜门上,歪了歪头,似是漫不经心道:“没有,我一将小道长带回屋子,小道长就睡着了,什麽话都没说,什麽事都没做。”
才没有突然亲他什麽的。
谢九霄又想起昨晚那个不经意的吻,对上江閑那冷清清的目光,耳尖不小心红了,移开了视线。
看到谢九霄别开眼,江閑觉得自己不能相信谢九霄。
都认识这麽久了,谢九霄想什麽他还不知道吗?
瞧谢九霄这躲躲闪闪的模样,昨晚定是发生了些什麽。
不过谢九霄不想说,他就不追问了。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就相信了。”江閑静静地说道。
忽然,一阵如同电流过身般的刺痛感直击他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往窗沿上磕去。
江閑紧按着太阳穴,在即将摔倒的时候扶稳了一旁的墙壁,甩了甩头,让意识清醒了一下。
谢九霄见江閑突然头疼一样皱起了眉头,动作迅速走上去想扶住江閑,还没碰到江閑,江閑自己就已经扶稳了。
谢九霄将伸出的双手收了回来,表情严肃地问道:“怎麽了?”
江閑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了过来,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梦貘找到了这个梦境真正的主人。”
这个梦境的主人不是万俟和璟,另有其人。
“梦境主人不是万俟和璟。”
刚才梦貘给他传音说找到了这个梦境真正的主人,这个梦境的主人不是太子,而是梦貘先前见过那剑修。
梦貘感受到了梦境真正主人的存在,才逃出宫去,结果在宫外被一个方士捉住了,离开不得,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让他耐心等待这个梦境结束,它会想办法在万俟和璟坠楼之前逃出。
“但是梦貘被人抓住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
刚才他脑海中的梦貘声音都断断续续的,什麽人竟然还能影响梦貘所创造的梦境?
江閑眸光一沉。
国主给江閑批的假结束了,江閑像从前在江府那样,清晨起来穿上官袍前去上朝。
谢九霄与他不睡在同一间屋子,不过他每日醒来都能在桌上见到谢九霄买好的早饭。
谢九霄不知道在做什麽,在府邸里也见不到他,江閑用传音玉石问他,他也只是说有事,晚点再告诉小道长。
若不是桌上每天都会出现的早饭,江閑差点以为这个偌大的府邸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几日的朝堂很不一样,一是太子来上朝了。
二是,朝堂上那些穿着奇怪的方士。
“殿下,臣与同僚昨日夜观天象,元御国上方有荧惑星吞噬心宿之象,而那荧惑星从西边而来,三日后元御国上方会血月当空,血月当空乃是不祥之兆,七日后……”方士弓着身躯,像是要把头埋进地里,并未把话说尽,但是国主已经听出了方士的话中之意。
国主的眉头紧皱。
元御国西边正是最近虎视眈眈盯着元御国的禹狼国。
元御国向来都不惧怕除大梁国以外的国家,他也并未把禹狼国放在眼里。
不过听方士的这一番话,话中还提到了荧惑星,荧惑象征着什麽意思,是个帝王都知道,方士话中似是在意指禹狼国会吞并元御国。
不过方士并未说尽,像是怕国主恼怒。
国主望向一旁的谢将军,缓缓开口道:“如今西境的情况如何?”
方士的话自然是不能全信,问问驻守元御国西境的将士就知道了。
谢将军也在头疼,昨日驻守西境的士兵来报,禹狼国已经举兵进攻元御国西境了,禹狼国在他们城门之下与之缠斗,最后打着打着,那禹狼国的士兵像是受到了什麽指令,齐齐撤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城门守了下来,虽然城门是守住了,而且也没几个士兵伤亡,但是有三分之一的士兵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受伤是战场上都无法避免的,可这伤诡异得很,像是蛊病一样。
先是身体逐渐浮现紫斑,人开始发热发烫,过几日紫斑就会溃烂,一点一点吞噬周围完好的肌肤。
最早出现这个症状的是被禹狼国一个长相奇怪的士兵劈了一刀的元御国士兵,那伤口深得很,可见白骨,军里的军医为其上了药,包扎了,按道理来说不会伤势再恶化下去,结果次日这士兵脸上就爬上了大大小小的紫斑,浑身发烫意识模糊,身上的紫斑溃烂,吞噬着完好的肌肤,最后竟将那士兵吞噬得只剩下白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