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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道:“那就好!”转身要走!
费独行道:“慢着!”
黑衣人转了回来道:“你还有什么事?”
费独行道:“你也给我带句话回去,我要的是活人,而且要毫发无伤,要不然的话,你们这些来京的人,一个也走不掉。”
黑衣人倏然一笑道:“怪吓人的!你放心,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个我们懂,你再听我一句,别想跟踪我,肉票不在我去的地方,你要是不信,或者想逼我们撕票,你可以试试,言尽于此,告辞了!”
他转身行去!很快地隐入了暗影里!
费独行没多停留,转身也走了!
夜已深,人已静,费独行踏进了“中堂府”,他刚进门,迎面匆匆来了杜毅,他道:
“这么晚了上哪儿去?”
杜毅一怔抬头:“哟!怎么这么巧,我正要找你去!你怎么回来了?”
费独行道:“我知道你要找我,不敢劳动你的大驾,所以就回来了!”
杜毅一怔说道:“怎么说,你知道?”
费独行道:“跟你开玩笑的,我又不是大罗金仙,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杜毅道:“中堂有事找你!”
费独行微微一愕道:“这么晚了,什么事儿?”
杜毅摇头道:“不清楚!不过一定是要紧的事儿,要不然中堂不会在这时候找你,再说他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你在干什么?”
费独行道:“中堂在哪儿,在小楼上?”
杜毅道:“不!在书房里。”
费独行说了声:“走!”两个人并肩往里行去!
杜毅道:“这时候你跑回来干什么?这时候你应该是左拥右抱地躺在香喷喷、软绵绵、能淹死人的肉堆里。”
费独行道:“我怕油腻,回来冲碗冰糖水!”
杜毅忍不住大笑说道:“对!冰糖水刮油腻。”
费独行满脸的笑带着逗,一句话把杜毅的问话岔了过去,可是他一颗心却为白云芳揪得紧紧的。两个人并肩快步,很快地便到了和珅的书房门,只见灯光外透,附近市满了护卫!
两个人一到,杜毅便对门一名护卫道:“禀报中堂一声,费独行回来了!”
那名护卫答应一声进了书房,随听和神在里头诧声说道:“怎么这么快?叫他进来!”
那名护卫出来了,费独行没等他说话便径自行了进去。
书房里只和珅一个人,背着手来回踱步,像是有什么心事。
费独行过去一躬身道:“您找我?”
和神停步望着他道:“怎么这么快,杜毅他会飞不成?”
费独行含笑道:“可巧我回来有点儿事儿,我是在门碰见他的。”
和神道:“我说嘛,过来,我有话问你!”
他走到书桌后坐下,费独行跟到了书桌前。
和珅一抬眼道:“你真叫费独行?”
费独行心头一震,道:“姚师爷禀报您了?”
和神微征说道:“姚朋知道?”
费独行也一怔,道:“不是姚师爷禀报您的?”
和珅轻轻一拍桌子道:“混帐东西!他怎么没让我知道一下!”
当然!这并不是责怪姚朋,“和中堂府”这些护卫出身都有问题,和珅绝不会不知道,姚师爷也绝不敢瞒他。
费独行说完了话,心里正在琢磨这是谁告诉和神的,和珅拉开抽屉取出一张公文,是刑部的公文,往桌上一放,道:一你看看!”
费独行没拿,一看是刑部的公文,他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道:“不敢再瞒中堂!
我就是犯案累累,杀人越狱的费慕书!”
和珅道:“我知道这是谁捣的鬼,除了那位自以为了不起的讷郡王就没别人,要不然,刑部那些人没这么大胆!”
费独行马上明白了,道:“我知道我得罪了讷王爷,他让我离开中堂府,我没听他的。”
和珅道倏然一笑点头说道:“我就猜着了是这么回事儿,这不是头一回了,反正见我这儿有好样儿的他就不舒服,他是专跟我作对,可惜我的人没一个听他的,这一点我感到很安慰!”
费独行道:“这件事……”
和珅道:“你在我这儿干的不错,自进府以来也的确给我做了几件让我高兴的事儿,是不?”
费独行道:“中堂待我忠厚,我敢不竭智殚忠,粉身碎骨以报,至于我做的几件事,那是托中堂洪福,我不敢居功。”
和珅哈哈笑道:“有人说我在先皇帝面前嘴甜,看起来你的嘴比我还甜,费独行,在外头要是有人指你是费慕书,你承认不承认?”
费独行道:“当然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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