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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太极身在那名手提双刀的矮胖汉子,突然冷冷说道:“纪子星,你少在那儿冷言冷语的,你的名气大,可是山东地面上听不见。”
纪子星目光一凝,含笑说道:“官当家的,你这位兄弟可真会说话啊,纪某人眼拙,不认识,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让我交交这个朋友?”
那矮胖汉子道:“我叫雷清,听清楚了么?”
纪子星一笑抬手道:“姓的姓够响亮的,可惜我没听见,来,来,来,姓雷的,咱俩一边地聊聊去。”他拉马就要走。
杜毅伸手拦住了他,望着官太极道:“官当家的,正事没谈,别让小事搅和了,诸位找的可是展森?”
官太极道:“不错,叫他过来跟我说话,别缩在车后跟个乌龟似的,要怕刚才就不该露头拔棒子逞能。”
展森催马驰了过来,暴声叫道:“姓官的,谁是乌龟,展森在这儿,你划下道儿吧。”
杜毅伸手拦住了他,喝道:“站住。”
矮胖汉子雷清冰冷说道:“姓杜的,你这是趟浑水,架梁子?”
杜毅道:“好说,干什么都得有个理由,姓展的他现在已经是敞上的人了,我姓杜的跟他是一个门里的,不能不问个清楚。”
官太极道:“问个清楚之后又怎么样?”
杜毅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要他姓展的有亏欠朋友的地方,我姓杜的拍胸脯定会给诸位一个公道。”
官太极道:“姓杜的,这话可是你说的?”
杜毅一点头道:“不错,你放心,姓杜的也是外头常跑的。”
官太极一点头道:“好,我就冲你姓杜的。”抬手一招,喝道:“叫老七过来。”
亮着灯,敞着门的地儿是个酒馆儿,酒馆儿里还有十几个黑衣汉子,这当儿铁青着脸,满脸煞气的走出个卅刚出头的白净汉子来。
官太极一指杜毅道:“老七,把展森对得起朋友的地方,说给这位杜爷听。”
白净汉子指着杜毅身后的展森,厉声说道:“姓展的他是我的磕头五哥,半年前他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糟蹋了我的老婆,这理由够不够?”
纪子星冷冷瞟了展森一眼。
展森暴叫说道:“放你娘的屁,是你那骚婆娘自己往我怀里送的。”
官太极冷笑一声道:“展森,江湖道上最忌讳的是这个,朋友妻不可戏,何况是你磕头兄弟的老婆,你的弟媳妇儿,就算她自己愿意,你也不应该碰她一指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展森道:“当然有话说,我入了那骚婆娘了,你们看着办吧。”
“娘的个日,这还算人么,砍他。”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街道两旁廊檐下的,官太极身边的,一下子都窜了过来。
官太极两手一抬拦住了那些人,望着杜毅道:“姓杜的,你可听见了?”
杜毅一点头道:“听见了。”
官太极道:“你怎么说?”
杜毅吸了一气道:“我刚说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展森现在是我们这个门里的人,我们这个门里自有人治他的罪。”
雷清怒笑一声道:“放你娘的屁,大哥,你还跟他们罗嗦什么?砍哪。”
围在周围的全叫了起来:“对,砍。”“砍,一个也别放过。”
官太极望着杜毅冷冷一笑道:“姓杜的,你是把我们这帮人当成了三岁小孩儿,既是这样那就怪不得我官某人了。”
两个八齿钢轮一分,一手抓了一个,不用他再说什么,围在周围的近二十个黑衣汉子立即抡兵刃扑了过来,酒馆儿里那十几个也窜出来了。
白净汉子扑向展森,雷清扑向杜毅,一名持刀黑衣汉子扑向纪子星。
纪子星一脚踩出,正踢在那汉子心上,那汉子连吭都没吭一声便喷血倒了下去,纪子星趁势从鞍旁掣出了长剑。
人影一闪,官太极扑过来,两个钢轮缠上了纪子星。
这场搏斗的情势很明显,这边的几个都是黑道上出了名的凶徒,可是那边也不乏好手,而且人多势众,一转眼工夫便占了上风。
一名黑衣汉子悄无声息地扑向马车。
瘦老头儿看见了,大叫道:“快来人……”
这当儿谁分得出身顾他?
费独行马鞭挥了出去,快着一声沉喝:“回去。”
这一鞭正抽在那黑衣汉子脸上,那黑衣汉子大叫一声丢刀捂脸跄踉后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费独行跟着一声大喝:“住手。”
这声大喝,就像晴天霹雳般,震得人血气翻腾,耳鼓生疼,也震得几匹健马昂首长嘶,猛地一阵乱窜。
刹时,全场都停住了,目光都投射了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