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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近身。”
“谢谢田兄关照。”
白衣青年人到了,五官倒还俊秀,只可惜一双大眼的光芒太过锐利而阴森,神色上露出
傲慢乖房的气息。身材壮实,不太高,短小精悍,孔武有力。
“怎么回事?”青年人一面问,一面自人群让出的道路走向二人站立的地方。
一名青衣人上前迎住行礼禀道:“禀二少爷,二少夫人的马车从南井店回来,在镇门内
撞了一个过路的老不死。二少夫人到家,吩咐秦五爷带了一位弟兄去看那家伙是死是活,碰
上了那位郎中多管闲事,打了秦五爷…·”
这家伙将经过说了,当然把艾文慈说成一个凶横泼野不讲理的人,更把车把式田福春说
成瞧不起东陵镇商家的恶棍。
二少爷商瑞挥手今青衣大汉迟下,向田福春冷冷一笑,冷冷地问:“阁下,你就是兖州
车店二把手田福春?”
“正是小可。商二少爷,你甭听那位仁兄胡说八道……”
“住口!你是不是倚仗贵店卞店主的威风,有意在东陵镇撒野?”
田福春强忍一口恶气,说:“敝店创业迄今,二十余年来,从未与各地的乡亲红脸,所
有的把手皆遵奉店主的交代,严禁与道上的乡亲伤和气。生意人和气生财,商二少爷认为小
可得罪贵镇的人么?小可的客人并未……”
“呸!你这厮还敢胡说八道?”一名青衣大汉怒喝,禁止田福春往下说。
商瑞伸手取过身后一名打手的皮鞭,指着田福春的鼻尖冷笑道:“你这家伙牙尖嘴利,
看你的长相,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东陵镇不在乎卞家兄弟是什么人物,在我这里生事绝
不宽恕。人和车都给我留下,大爷会好好治你。”
五名打手左右一分,四面一合,一名打手欠身问:“车上还有四名旅客,请问二少
爷……”
“一并带走,不能走脱半个人。天塌下来有我担当,以免让他们张扬出去胡说八道。”
二少爷阴沉沉地说,口气分明不怀好意。
田福春胸膛一挺,冷笑道:“阁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奠为,敝店……”
“哈哈!本镇的人,镇西道阁下的车平安西行。镇中今天并未发生任何事故,而阁下的
车和旅客……阁下,镇西南八里的卧龙冈洼地,阁下不陌生吧?”
镇西八里的洼地,那是去年洪水留下的一处方圆四里左有的泥淖地带,在路旁形成极为
危险的陷人坑,人畜如果不小心陷入,有死无生,掉下云就爬不上来,愈挣扎愈沉得快,已
经出过不少人命案件了。
田福春脸色一变,艾文慈却发话道:“田兄,不要和他们争辩了,你我两个人,怎能与
全镇的人作对?认了吧!”
商瑞的皮鞭,转向艾文慈的鼻尖,冷哼一声说,“在东陵镇,决不许任何人多管闲事,
你一个没出息的走方臭郎中,事先也不打听打听,居然吃了豹子心老虎胆,强出头卖弄手段
救人,出手打了本镇甲首,你还了得?大爷要剥你的皮,以敬效尤。”
艾文慈忍下一口恶气,镇静地说:“在下行医志在救人,岂能见死不救?秦五爷先动
手,在下不得不出手自卫,错不在我……”
一语未毕,商瑞猛地就是一鞭,“叭”一声暴响,抽在艾文慈的肩背上,吼道:“狗东
西!你还认为你有理?王八蛋!”
骂得粗野,打得结实。艾文慈退了一步,说:“公道自在人心,人不能做得太过份。在
下请见令尊商大爷,请令尊评评理,可以么?”
一名打手冷笑道:“阁下,老太爷见了你,你恐怕受不了,先给你一顿皮鞭再说,到头
来你仍然是生死两难。”
人群远处站着旁观的老四脸色泛灰、突然叫道:“二少爷,刚才的事,请容小的柬
明……”
“你过来。”商端暴叱。
老四打一冷战,双腿发软走不动。
两名革夫一左一右将他挟住,将他硬往前带。他脸色死灰恐惧地叫:“二少爷,请……
请……”
“叭!叭!叭!”三声鞭响,商瑞没头没脑地狠抽三鞭,他的肩衣应鞭裂开,肩背血染
衣衫叫不出声音了。两村夫松了手,他的眼珠子翻白倒地昏厥。
“把他拖回去,三个月之内,不许他出门半步,不然将他喂狗。”商瑞仙两名村夫厉
喝。
这瞬间,艾文慈一声沉喝,突起发难,猛扑商瑞。两名打手反应迟钝,想阻止已来不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