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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他沉思片刻,说:“如果你骗…”·”
“我不骗你,只请你记住你的诺言。”
"在下决不食言。姑娘,灰埠已非安全之地,如果我是你,必定远走
高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镇抚与云骑尉岳琳,必已查出令尊的底细。朝廷君昏臣好,任
何事皆可马虎,但决不容许有人造反。不久大兵云集,铁骑四合,那时
将玉石俱焚,姑娘何以自处?听在下的忠告,愈早离开愈安全。言尽于
此,好自为之。我点你的睡穴,一个时辰之内便可自行醒来,不致于连
累了你。”
他点了姑娘的睡穴,替他盖好锦多,向外走。
蓦地,背后有人叫:“请留步,阁下。”
他吃了一惊,火速转身。床前站着一个劲装少女,背系剑腰悬囊
翠绿色的劲装,衬得浑身曲线玲戎,令人心动神摇。
“咦!你……”他讶然低叫。
"还记得我么?”绿衣少女问。
"你不是昨天奉二小姐之命,至客厢唤在下的侍女么?"
"你没忘记,很好。”
"昨晚入房穿窗作而走的人,自然也是你了。”
"阁下好眼力。”
"这证明了你不是张姑娘的侍女,而是……"
"而是助你来的。"
"你我素昧……”
"目下不宜说穿。"
"我问你,你这人是不是木石做的?抑或是心肠太……"
“姑娘不必挖若人。我这人从不自命是英雄好汉,当然也不承认是
木石人,同样有酒色财气的缺点。只是二小姐不是荡妇淫娃。在下可
不忍心毁她的一生幸福。”
"所以你要利用他?”
"谈不上利用,只是因势利导而已。"
"如果是大小姐,你就……”
"你是个姑娘家,咱们不谈这些。"
"你还没说呢。"
"在下吴用。”
"不是艾文慈?"
“有关系么?”
“大概有,艾文慈可值白银千两,吴用却不值一文钱。”
“如果姑娘爱金银,张府有的是,任一珍玩皆值千金以上。"
“本姑娘不取非份之财。”
“那么你来此作什?”
“陪你至仓房走走。”
李玉一怔,惑然问:“姑娘也与七真观主有过节?"
“沿有.只想助你一臂之地”
“张五既然将老道安置在仓房,用意是避免人注意,因此必定警哨
稀少,方能骗得过有心人的耳目,在下不需姑娘前往相助,盛情心领
了。”
“警哨确是不多,但三五个顶尖儿高手在榻旁潜伏保护,你能如意
么?阁下出生入死,所为何来?有人助你成功你却拒绝,未免太矫情而
轻率了。”
“个人恩怨自己了结,在下不希望仰仗不相关的人。”
“但你却利用张家姑娘。”
“这……”
“昨晚如果不是我有意引领,你根本就进不了七真观。"
“哦!昨晚引在下出困的人,想必也是姑娘了。”
“你这人光明磊落,不欺暗室,值得敬重,所以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李玉淡淡一笑,点头道:“如果再拒绝,姑娘又得挖苦人了。好吧,
在下先谢谢姑娘相助的盛意。”
绿衣姑娘灿然一笑,上前说:“这一带你没有我熟,我领先,小心了。"
"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李玉带上房门,跟在后面低声说:“姑娘贵姓芳名,尚未蒙见示呢。”
“你不说,我也不说,你叫我绿衣女郎好了。”
他不再多说,默然跟在绿衣女郎身后下楼而去。
在绿衣女郎的引领下,曲折盘行如人无人之境,显然这位神秘的绿
衣女郎,早已将张府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了。接近了仓房,绿衣姑娘
说:“兵贵神速,不必理会警哨,你有何打算?”
“不理会不行,里面如果有高手保护,闻警将人弄走,岂不枉费心
机?”
“想不到你这人倒是胸藏珠玑哩!依我看,还是不必理会警哨为佳,你先到仓后堵住退
路,等我发动引出里面的人,你便可乘乱进入……"“不妥,还是让在下先潜入,”姑娘再
发动,以免他们先一步将人藏匿。”
“也好。”姑娘顺从地说。
“给我数五百数的时刻,姑娘再发动.”
李玉绕道离去,姑娘心中开始计数,一……二……三……数至五百,她突然一长身。人
似飞鸟投林,飞越数丛花树,在警哨尚来不及分辨是人是鬼的瞬间,她已到了仓门前,飞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