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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儿并不知观主是赵统领。”
“但可是你带他去七真观的。”
“女儿追赶入侵的人,追至七真观并无过错。”
“你追的是什么人?”
“一个黑影,有人入侵凤来阁,有大姐可以作证。爹,目下追缉逃走的人方是要务,为
何反而舍本途末前来数说女儿的不是?”
“走脱的人,还能追得上?昨晚来了多少人还不知道,只知孙镇抚那几个人的来意,其
他的人来意不明,身份如谜,不易追上了。”
“女儿这里,查不出什么头绪的。爹和大管家也不知道姓吴的底细,女儿……”
“他难道不曾向你透露……”
二小姐脸色冷冷地。摇头道:“爹没有知人之明,姓吴的可不是好色之徒。”
问不出所以然,五爷只好罢休,带着人走了。
刀坑中藏着的李玉不由暗暗叫苦,忖道:“七真观主真是赵疯子,可惜功亏一篑,这次
被他侥幸,不知何时才有杀他的机会了,可惜!这一趟仍然枉费心机,又失败了。”
他不甘心,盘算着该如何追取赵贼的性命。刀坑中漆黑,昼夜不分,没有食物,没有饮
水,但他不在乎。
云中岳《匣剑凝霜》
第十七章手刃贼首
他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估计时刻。等到万籁俱寂,他知道夜来了。
用游龙术爬上坑顶,悄然推开了坑顶的翻板盖,掀开一条缝向外瞧。不错,幽暗的灯光
人目已是夜静时分了。三更整的更鼓声从远处隐隐传来,是时候了。
二小姐的绣房门上了闩,他用小划挑开闩小心地推门而入。香风触鼻。房中一灯如豆。
罗帐中,二少姐正睡得香甜,锦多半掩住丰盈的胴体,(禁止)半露,体态撩人,好一幅美人春
睡图,令男人心弦为动,不克自持。他没留意衣柜角的暗影中,一双亮晶品的大眼,正注视
着他的一举一动。
掀开罗帐。他毫不迟疑地一手控制使二小姐的咽喉,一手扣住二小姐的右手,用擒拿术
轻轻一扭,附耳低声叫:“二小姐,醒醒。”
二小姐的手被擒住,一惊而醒,在幽暗的灯光下,她已知是怎么回事了,口一张,尚未
叫出声音,咽喉已被扣住。
“我不希望惊醒后房的待女,希望你合作。”他冷冷地说,手上徐松。
“你……你想怎样?”
“七真观主在何处养伤?”他问。
“你……你是艾文慈?”
“别管我是谁。”
“行刺观主,你有……有何用意?”
“观主是赵疯子赵怀忠赵副元帅?”
“你”
“我与他有一段私人恩怨,必需解决。”
“那……你是专为他而来的?”
“不错。”
“你不是镇边牧场的……”
“姑娘,在下的耐性有限。你如果不合作,休怪在下无礼。”
“你把我怎样?”姑娘幽怨地问。
“你怕死么?”
“人生自古谁无死,怕也没有用。能死在你手中,我此生无憾。”
他脸色一沉,乘房地说:“在下乎生不滥杀,但你如果……”
“你杀好了,宁可死在你手中,我也不做不孝的女儿。”
“你听清了。令尊血腥满手,罪孽如山,万死不足以蔽其恶。但在下只找赵疯于,令尊
的罪孽自有苍天报应,与我无关,我不是执法的人,也不配替天行道。你如果不说,在下只
好向分尊头上打主意了。”
“你……你近不了家父的身。”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令尊似乎并无过人的艺业保身,仅凭一群爪牙呵护并不足
恃。明抢容易躲,暗筑实难防,他逃不掉在下的计算。告诉你,在下苦心孤诣志在必得,不
达到目的决不罢手。姑娘,你如果真想做孝女,惟有说出七真观主养伤的地方,方能救令尊
的性命。
说!”
“我不!”
“你不说?”他再声色俱厉地问。
“我……”
“冤有头,债有主,在下决不动令尊一毫一发。假使你不合作,当然又当别论。”
“你的话算数么?”
“大丈夫患怨分明,言出如山。”
“观主在仓房的大吉堂养伤。”
“那该是自右起第二栋仓房了。”
“正是。”
“昨晚粮仓失火……”
“只毁了六仓,大吉堂无恙。”
“怪事,观主是统领,为何要到仓房中养伤?""家父预计昨晚的人将再次入侵,必有恶
斗,秘室已被人摸清,各处已无一安全之地,惟有被火毁了的仓房不被人注意,反而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