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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原来里面是人。如果今晚入侵的人志在救囚,做梦也不会料到人进了粮仓哩!好
聪明的主意。”
他解开一个粮袋,赫然是一个被捆得手脚反屈倒攒蹄似的奄奄一息的中年人,不但口中
塞了麻核桃,也被制了昏穴。
解到第十五只粮袋,里面的人赫然是孙安。
“咦!他们也在此地?”他吃惊地低叫。
第十九只粮袋中,是死对头云骑尉岳琳。
他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岳琳八个人进入七真观,这里有六个人成了囚犯。孙安只受了些皮肉伤,岳琳浑身皆无
伤痕,另四人多少带了些伤,不在的两个人可能已经死了。
二十四个囚犯除了岳琳六个人之外,其他的人皆像是大病缠身的人,手脚伤痕累累,显
然皆是曾经饱受凌虐的可怜虫。
救还是不救?他心中在天人交战。
救,他怎能带着这群可怜虫出困?除非倚仗琳孙安六个人。但救岳琳实非所愿,谁也不
会做这种傻事。
可是,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毅然替所有的人解绑;并解了他们被制的穴道,在一旁等候
他们醒来。
不久,第一个醒来的是岳琳,孙安接着苏醒。两人想站起,立脚不牢却又跌倒在地,第
三个人随即醒来了。
灯笼插在粮袋上方,李玉倚在角落旁,背灯而立掩藏脸面。
岳琳、孙安清醒得快,反应也快。
“咦!”岳琳低叫,首先便向仓门抢。
“站住……等一会一起走。”李玉叫。
“你是……”孙安戒备地问。
“在下救了你们。这儿是西苑的粮仓,张五将你们藏在此地,免得你们被同伴救走。”
李玉变着嗓子答。
“你是…”
“不必问我是谁。你们生死同命,不可独自脱身,带着难友出困,从南面逃生。”
这时,所有的人皆已清醒,或坐或立神色相当兴奋。
岳琳目光炯炯,一步步向李玉走近,一眼便看到李玉隆起的胸怀。
李玉怀中藏了金匣,所以隆起。
“你是艾文慈。”岳琳讶然叫,急趋两步。
李玉冷笑一声,迎上左拳疾飞。岳琳被捆过久,手脚不灵活,怎躲得开?“噗”一声右
颊挨了个结结实实。不等岳琳有所举动,第二拳接着到了。
“噗噗噗”一连三记重拳,终于把岳琳击倒在地。快速绝伦。
孙安大吃一惊,赶忙(禁止)叫:“住手!兄台手下留人。”
李玉退后两步,冷笑道:“在下如果不手下留情,根本就用不着救你们了。”
“兄台不是张五的人吗?”孙安困惑地问。
“在下混入张家仅半天工夫。”
岳琳摇摇晃晃站起,擦掉口角的血迹,咬牙切齿地说:“你终于又回到他们这群响马贼
伙里了,阁下!”
“放你的狗屁!”李玉恨恨地咒骂。
“你真是艾文慈?”孙安问。
“你认为呢?”李玉反问。
“你是……”
“在下吴用。”
“你不叫李玉了?”岳琳沉声问,冷笑一声又问:“也不叫周昌么?”
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人撑起上身,恨恨地叫,“你们这些人简直岂有此理,忘思负义。
这一位吴老弟会死忘生救了我们这些人的命,你们管他是谁?吴老弟说得不错,如果他与你
们有仇有怨,犯得着救你们活命?硬咬定他是什么艾文慈,此时此地,你们居然有脸向他动
手,简直是狠心狗肺猪狗不如。”
“你知道艾文慈是什么人?”岳琳火暴地叫。
中年人冷笑一声,也火暴地说:“阁下,你是否想知道底细?”
“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淮安府福林村人。响马贼作乱期间,福林村先受到响马贼围攻,后
又被边军所屠。从此,他亡命匪区,与匪寇官兵誓不两立,他从军杀匪,也隐身匪伍杀官
兵。告诉你阁下,他是个含冤受屈身负血海深仇的青年人,清清白白,顶天立地。阁下,你
与艾文慈有何仇恨?”
“你怎知道这些事?”孙安问。
“在下是淮安府沙家集的人,沙家集在福林村北面二十里。”
“你”
“你们知道淮安府神医艾天华其人么?”中年人冷冷地问。
“听说过,据说有人称他为再世华陀。”孙安点头答。
“你们又知道艾天华的底细么?”
“这个……”
李玉冷哼一声,不耐地叫:“身在虎穴,你们仍不知死活,尽说这些废话作什,简直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