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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木这两字根本阻止不了佘子单,或者说,拦不住有些醉醺的佘子单。
“我没闹。”佘子单完全看不见陈木的抵触情绪,走近两步想把陈木拉到正中间。
“停。”
陈木伸长手臂制止,再次强调:“你就站在那。”
“额,好。”对方十分冷淡的回应,这让佘子单多了几分无措。
“阿木,”他顿了一会,在陈木杀人视线下吞咽口水调整思维:“那个,我还是叫你木姐吧。今天正好大部分同学都在这,也属于是我的一点私心吧,我想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陈木扫扫周围,低声威胁:“你说就说,别对着我一个人。”
“因为最重要的,就是说给你听。”
佘子单出乎意料的坚定,毫不遮掩。
陈木疲累阖眼,佘子单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话,完全是在对牛弹琴:“我不想听,你最好别说。”
佘子单搞不清状况,带点醉意的莽撞:“我就要说!”
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直勾勾在两人身上打转,枯燥的学习生涯难得可以让大家近距离吃瓜,即使看出情况不对,也没有一个人打算去打圆场或是阻止。
动物园式的围观让人不适,陈木看了眼许愿安,静谧的环境里任然坐着,没有丝毫动作,和大家仿佛不在一个维度里。
指望许愿安来救自己是不可能了,陈木叹气,上前拽过佘子单,将他拉近自己。
“木,木姐你干什麽?”佘子单没想到进展这麽快,害羞又紧张。
陈木和佘子单贴的很近,音调虽小可清楚果决:“佘子单,如果你非要说什麽心里话,只能是和大家,或其他什麽人。”
她瞪着佘子单一字一顿警告:“你可以和任何人,但绝不能是对我。”
明明不是多大的声音,但那点话透出的冰碴子就是铺天而来,盖在闷醉羞涩的佘子单头上,把他昏沉的脑袋沁透凉醒。
迎着陈木漠然冰冷的视线,杂乱的思绪顿时回笼,醉酒所带来的潮红竟在此刻消的无影。
佘子单,你绝不能是对我。
一句话隔断所有后续,没说出口的话也噎在胸间。
画面就这样停住,两人站在中心,一个面沉如墨,严肃冷凝,另一个直挺挺站着却深垂着头,像块冻结的沉重冰雕。
原本打算加油助威的同学见这两位主人公似定格的画面,也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麽。
散开也不是,不散开也不是。
洪城手紧了又紧,他看不下去,自己是亲眼陪着老大,看着他一点一点为这场表白去筹备,布置现场,各种打听木姐的喜好,历经千辛万苦才有现在这样的雏形。
他没办法看着所有的努力甚至连开始都没有就功亏一篑,落得一场镜花水月。
他想都没想就劝道:“木姐,你就听老大说两句呗,同不同意都是之后的事。”
“是啊,是啊。”
“木姐,给子单哥一个机会试试吧”
“陈木,就听听佘子单说的呗。”
班级不知情的人也都跟着起哄,气氛看似在回暖,实际上陈木和佘子单两个人反而变的更静。
洪城说话向来不带脑子,一句话就把两人欲重新掩盖上的透明窗户纸给戳破。
“行了,你们都别闹了。”
在一堆混乱的烘托中,许愿安终于站起来,清脆的调节声在哄闹的环境中尤为明朗:“子单应该是有些醉了,连过生日最重要的吹蜡烛和吃蛋糕都忘了。”
她不漏痕迹走进只有两人的中空地段,把陈木往自己身后带。
正好挡在两人中间,对着呆愣的佘子单催促:“去切蛋糕吧。”
第 47 章
“班长!”
洪城第一次觉得班长竟然会添乱帮倒忙,有些急:“这不是最重要的,他最重要的事就是现在和陈....”
“他最重要的事就是先过好这个生日然后回家休息,以免明早因为宿醉起不来!”一向和顺的许愿安直接打断洪城,反驳声甚至算得上淩厉。
洪城顿住,万分想不通为什麽班长平时那麽聪明,今天怎麽就看不清现况呢?
他不死心,憋着气还想说点什麽。
“班长说的对,”佘子单忽然解封,摆手接话,“洪城,把蛋糕拿来吧。”
洪城简直不敢置信,瞪圆眼:“老大!”
“我说把蛋糕拿来!”佘子单提声强调。
洪城气的跺脚,磨蹭好一会才把蛋糕递过去,咬着牙不情不愿:“蛋糕上的蜡烛都灭了,重新点吧。”
佘子单接蛋糕的动作一停,态度回缓很多:“没事,不用了。”
说罢他把蛋糕放在桌面,不等人阻止直接将上面的蜡烛一个个扯掉随意丢在地面,摔的七零八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