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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怎么着都是他莽撞,肖鸣许怎么想他都忍了,但他自己不能把自己当卖的。
肖鸣许没做声,施明明知道他这大概是暂时忘了那回事,只得解释道:“就是上次路总那块石头…不是要五百万吗…”
施明明越说声音越小,这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这可不是提那五百万的好时候,搞来搞去显得他还是为了钱似的。
不出所料,肖鸣许闻言嗤笑一声:“原来是为了这个。”拿起那块表,这次是直接放到了施明明嘴边,施明明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张口,那表毫不留情塞进他的嘴里,金属的边缘划破脆弱的口腔,叫他回忆起方才的惨烈。
“那件事与你无关,这个你可以收下。”
肖鸣许不高兴了,这很明显。
施明明不清楚肖鸣许的气从何而来,要他猜,大概是被他“事后还债”的行为恶心到了。
他从嘴里拿出那块表,握在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解释吗?他没有解释地立场。否认吗?五百万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或许也只有金钱目的才能合理化他突兀地行为吧。
又能和肖鸣许亲密又能缓解燃眉之急,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不然他还能奢求什么?肖鸣许爱上他?
施明明忽然觉得很好笑。
“那还能有下次吗?”他仰着头问肖鸣许,嘴角红白相间,淫靡又可怜。
肖鸣许瞥了施明明一眼,淡淡道:“你想有下次吗?”
施明明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道:“想。”怕肖鸣许有顾忌,又补充道:“我没交过朋友,那什么,挺干净的。”
肖鸣许没做声,施明明以为他不信,有些急了:“我、我真的没什么经验,你别不信啊,你要是、要是怕我…脏,我可以做个检查给你看的。”
“鸣星有员工入职体检。”肖鸣许道。
“对、对啊,所以我真的…没病。”
“你很想被人上吗。”
“哈?”施明明被肖鸣许的话怼得无地自容,他脸烧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肖总、肖总就当我为了钱,这表一看就贵,肖总出手很、很大方。”
若说方才肖鸣许还有几分顾及,那么当下,他径直用鞋尖勾起施明明的下巴,扫了人几眼道:“你觉得自己凭什么吸引我。”
“我…”
凭什么,他不知道凭什么。
如果知道,如果有,他早就大大方方表明心意了,又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下贱。
“凭我能忍啊。”施明明觍着脸笑道。
他能忍,他没有底线,谁都可以踩他一脚。
因为他要活下去,所以谁给的他都得受着。
“肖总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皮糙肉厚,比不得那些少爷矜贵。”
肖鸣许做事一贯不顾及他人感受,这种性格是反应在方方面面的。
所以刚才肖鸣许的粗暴都在他意料之内,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如果是和徐子星,肖鸣许肯定不会这样。
本能是本能,爱能叫人克制本能。
他给不了肖鸣许更高级的快乐,但能满足他最原始的欲望。
肖鸣许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施明明脸上,施明明乘胜追击道:“肖总那办事的架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我不一样啊,我粗活做惯了的人,几百斤的水泥都抗过,您这点强度真不算什么。”
施明明这话说得有点底气不足,其实他喉咙一抽一抽地痛,口水都不敢咽。膝盖和腰跪久了也痛,但他在这件事没其他的筹码。
施明明能一次摸准肖鸣许那方面的习惯,是让肖鸣许有些出乎意料的。
肖鸣许需求大,不太估计身下人的感受,他对此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并且为了形象维护可以做出让步。
毕竟一切有违于社会标准程度认知的出格会引起负面评价与争端,这是没有必要的。
能在自己不开口的情况下,由对方开出合心意条件与适当的交换价码,这是一幕理想的谈判场景,并且值得落定。
但他不会成交。
肖鸣许摸了摸腿边的脑袋,用最平静的语音说着最狠的话:“你够下贱,但没有第二次了。所以现在,趁我还有耐心,拿着你的报酬,滚下车。”
施明明感觉自己被原地碾成了肉泥。
四肢并用,爬着下了车,脚触到地面的瞬间腿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
疼得紧,但他不想再被肖鸣许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狠狠掐了一把麻木的腿,一瘸一拐地往电梯那走去。
他不敢回想刚才的任何一幕,那些把自尊扔在地上自己踩完请别人踩的每一句话,都在此刻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