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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人越来越多,遍布不同专业, 所以这次,几乎是陆辞刚回国的那个下午, 耳边就陆陆续续不断都是他回国的消息。
她的生活仍然在有条不紊进行着, 实验室,教室, 图书馆, 自习室, 比赛, 活动, 忙得像个陀螺。
空下来的休息时间,和朋友们出去唱歌吃饭,认识的志同道合的朋友越来越多, 假期也不用再孤独的一个人待在宿舍里,有朋友一起去旅游, 拍很多漂亮的照片。
再次见到他已经第二年的入春以后。
她已经渐渐适应了北城的气候,干燥,枯冷,雨下起来淅淅沥沥,绵绵无期。
她就是在这样一个下着雨的下午见到他。
微信上,朋友给她发了消息,又亲自给她打电话。
她事先说好:“不过我晚上要去开会……”
朋友在电话里很好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大忙人一个,老样子就行,你到了时间有事就走,过来给我们捧个场就行,反正就在学校商业区那个音乐餐吧,你回学校很近。”
“好,我到了给你发信息。”
是她参加学校活动,一起排练同一个节目认识的朋友,后来还邀请过她一起去看他的乐队演出,音乐学院的比赛她也去给他加过油,是大学几年认识的人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之一。
这学期,他和乐队的几个朋友创业开了个音乐餐吧,筹备了很久,她有时候周末有空也会去给他们帮帮忙,朋友圈也给他们转发宣传过。
她的好友列表里,各院各系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但她平时不怎么发朋友圈,所以偶尔发一次有挺多人捧场。
现在已经正式营业了,但她这几天一直忙着比赛的事,最近才算是闲下来了,正好他们开的音乐餐吧今晚有主题音乐活动,朋友很热情邀请她去玩。
她改着论文,等时间差不多了,关掉笔记本出门。
虽然音乐餐吧就开在学校的商业区,但是校区跨度太大,要去另一个校门还是得坐两站公交车。
这段时间的小雨断断续续,公交车下来就已经在下雨了。
她顶着伞,小步熟门熟路地跑过去。
这地方她常来,还半开玩笑有她的一部分劳动入股,所以到了之后就收好伞直接进去。
活动还没开始,他们在台上调试乐器。
她跟着去看过几次他们的乐队演出,所以也认识了几支他们关系比较好的乐队,这会儿都在。
还有许多是学校里的人,都是朋友的圈子,一起玩的多了,大部分都是认识的熟面孔。
她一进来,朋友就看到了她,招呼着她坐下,这地方她来过几次了,一桌的人又都认识,所以朋友只陪着坐了一会儿就又去忙了。
大家熟门熟路地拿出纸牌,开始玩游戏。
每次到这个环节,她就是最苦恼的那一个,偏偏她越是苦恼,大家越是热情高涨,就喜欢欺负她这个游戏小白。
谁都知道她在玩游戏上实在没什么天赋,每次都故意欺负她似的,她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明白,惹得一群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几次被他们拉上去唱歌就是因为输了游戏的惩罚。
她从小接触到的东西太少了,就算一点点适应和接触,也不可能一口全都吃下去。
而且,她好像在游戏方面,真的没有什么天赋……这狼人杀玩好几次了,还是没玩明白。
又轮到她发言了。
她面对一桌人的目光,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绞尽脑汁,学着他们之前说的话,努力地憋出了一句:“我是一匹好人,什么都不知道。”
桌上静了一秒。
然后一桌的人都爆笑,有人夸张得直捶桌,连桌子上的花生米都跳了两跳。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紧张之下说的口误。
', ' ')('玩过好几次了,她自认为已经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了,起码哪些角色是好人,哪些角色可以做什么,她还是了解了大概,不像之前玩的时候,认贼为友,被人干掉了还不相信。
但是这话一说完,怎么反而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她脸上都是茫然,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紧张就嘴瓢说了句什么。
最后,大家实在不忍心了,忍住笑,把真相告诉她,但是憋了几次都才憋住笑,好不容易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雪宁,你是,一匹,好人,你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旁边的女生拍着她的肩膀,“雪宁,你也太不会说谎了,一紧张就全漏了。”
她:“……”
大家爆笑着把她这个狼人投了出去,闭眼继续玩游戏。
她淘汰出局,无奈地看他们玩,顺便很努力地看他们怎么玩,争取下一次能说点好话。
这个时候,大家都闭着眼,只有主持的声音引导着步骤,还有台上叮叮咚咚调试乐器的声音。
空旷封闭的空间里,灯光宁静闪烁。
余光里注意到有人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她下意识侧头看一眼。
这一眼就看到了陆辞。
朋友正陪着他走过来,朝着她这边的方向。
窗外是细细密密的大雨,在玻璃上流下一道一道水痕,窗外的世界正在雨水中逆转、颠倒。
活动还没开始的餐厅,尚且还算安静,基本上只有他们这一桌玩着狼人杀的声音。
除了她这个开局就被淘汰的笨狼,大家都闭着眼。
眼睫颤动的下一秒,她静静地挪回目光。
而后没多久,朋友已经带着陆辞坐了过来。由于别人都还在闭着眼玩游戏,只有她睁着眼还算方便,朋友让她往旁边让让,把陆辞安排到了她的旁边。
等到他们睁开眼睛,一众人看到桌上多出来的人,一个个惊喜地炸了锅。
打完了招呼,热情跟他说着情况,“我们这局很快就玩完了,下局你也一起。”
他还是笑吟吟的那副样子,好说话的笑,“行,你们玩着。”
他们依次发着言,继续玩着这局狼人杀。
陆辞坐在她的身边,视线朝她看过来。
热热闹闹里,他慢声喊着:“温雪宁。”
她连视线都不敢看他,从他在身边坐下的那一刻起,背脊就已经紧绷如弓,绷直到了极点。
她假装在看他们玩游戏,嗯了一声。
“你好像每次见到我都不太喜欢搭理我,连招呼都不打一次,我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他语气带着笑,几分散漫的不着调。
一如既往的,跟朋友说几句玩笑话的语气,和刚才跟桌上其他人打招呼一样。
在他的世界里,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虽然算不上什么至亲密友,但见了面还是会说几句话的朋友。
她单方面的执着,又单方面的放手,她的世界山呼海啸。而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如既往,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平常得和从前一样。
其实大多数人做朋友,这样才是正常的相处吧,见了面打个招呼聊几句,平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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