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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参将从身边士兵那里拿来一把刀,但他的右手在控制不住的发抖,拿不住刀了,他左手握着刀。
武经纶追上来,一□□过来,徐参将慌忙后闪,长枪从眼前飞过。武经纶长枪未收,横向扫过来,把徐参将扫下马来。
徐参将的亲兵来救,被武经纶一□□中,挑落马下。
武经纶勒马绕回,一枪飞出,正中徐参将背心。
刀木旦率领瑶军巷战,从西城门向南城门处靠近。
此时的南城门处,苗军压制守城士兵,另一部分苗军打开城门,放了吊桥。
宁海卫和苗军骑兵,一涌而入。
陆炳陪陈简策骑马站在城外,看着卢冠南和葛赞带兵涌入,城内传来喊杀声!
“殿下,这一战,我们赢了。”陆炳看着城墙上,竖起了太极大旗。
“秦昭不用来了。”陈简策也看着那面太极旗。
鹿城。
天色渐晚,鹿城城门楼上没有点火把。
李元风的士兵正準备将攻城锤推上折叠桥。
突然,鹿城城门打开,吊桥放下来。很多吴军顺势往城门里涌入,却被风一样卷过来的沐府骑兵绞杀。
沐府骑兵踏过吊桥,沖入敌阵中——沐盛选择主动出击!
苗军步兵紧随而出,一部分苗军负责解决掉城墙根下的敌军,其余苗军紧随骑兵杀入敌阵中。
沐盛坚守城门,用最难的攻城战消耗李元风的兵力。
待天色渐晚,李元风的士兵人困马乏,精力将尽,士气最低时,放出养精蓄锐一昼夜的骑兵队和苗军——如一群饿狼奔入了疲惫的羊群中。
李元风的军队,一击即溃。
苗军挥舞弯刀,收割一般,绞杀吴军。
李元风带领三千余人,狼狈后退。
沐府骑兵追击对方约三十里后,退回鹿城。
而此时,武经纶一方,已经占领了罗城。
武经纶带人清剿罗城府衙,卢冠南带人清理城内的吴军残余。
刀木旦和葛赞安排士兵镇守四门,重新固防。
直到子时,武经纶亲自走过四门,确认这座城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下,才带着亲兵,出城接陈简策。
看着武经纶过来,陈简策拍马靠近。两匹马儿交首,陈简策伸手,擦了武经纶脸上的血迹,“是大捷。”
武经纶抓住陈简策的手握在手里,用力握了握,“是大捷。南方之战,从罗城开始。”
陈简策骑马入城,武经纶和陆斌分列两侧,落后半个马身。
当夜,陈简策安顿在罗城府衙里。
刀木旦和葛赞也在府衙宿下,武经纶和卢冠南不睡也不敢睡,攻下城池第一晚最危险。西城门破掉了,现在以塞门刀车堵着,待明日天亮后,派工匠修理。
俘虏吴军五千余人,府衙里俘获的大小官吏有几十人。武经纶命令,全部关押,不得杀俘,待日后处理。
宁海卫的士兵在府衙外面团团围住,锦衣卫守住院里。
如今,他们明晃晃打出皇太子的名号,陈简策在哪里,哪里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武经纶和卢冠南在府衙门口碰头,见对方和自己一样的一身尘土和血迹,两人相视一笑,卢冠南拍了拍武经纶的肩膀。
两人看着东方,武经纶缓缓地说,“黎明前,最黑的时候。”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
孟垚站在战船上,看着一颗火球落向远处的渡口。随后,传来“轰”地一声。
紧接着,更多的火球你追我赶般,落向远处的果子渡——南梧行省的果子渡。
太平运河在南方的起点渡口,是徐敬修预估的北方打过来的两个渡口之一,是吴学峰率八万新兵驻扎的果子渡。
但,徐敬修、苏宫明、吴学峰他们谁也没料到,敲开果子渡的不是火铳,不是骑兵,是红衣火炮!
这是这种大型火器第一来到南方!
吴学峰从梦中被轰醒了,叫来随侍,“什麽声音?快去看看!”
随侍朝着渡口跑去。
驻守渡口的新兵老兵都懵了,他们没见过火炮!
黎明未至,岸边的火把不足以让他们看清运河上的情况。这些火炮就像从天而降!
渡口士兵全部躲起来,刚刚他们目睹了自己的同袍被轰没了……
随侍见了这个情形,吓得口齿不清,带着渡口士兵一起回报吴学峰,士兵说:“是火器,很大的火器!”
吴学峰心里咯噔一下,最怕的情况出现了。他带人奔向渡口,恰好有三颗火炮同时落在岸上,轰的一声,旁边的营帐全部燃起来!
随侍拉着吴学峰,急急往后退。
吴学峰前几日已经知道皇太子陈简策到南方,在苗地竖旗的消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