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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斑剥的蛇皮古色斑斓,没有任何装饰。
年轻美貌的女郎,加上家境富裕,难免有点骄傲自负。这位美女郎也不例外,俏媚的瓜
子脸与充满灵气的钻石明眸,就流露出不可一世、傲视群伦的自负神情。另两位女郎年约十
五六,稚容未退,虽然也俏丽可人,但她们的眉梢眼角,就缺乏骄傲自负的神韵。再看到她
们头上的双丫髻,和没披有坎肩的衫裙,便知道她们的侍女身份了。
侍女也带着剑和百宝囊,登徒子最好及早趋避。
女郎看到大总管钟灵,仅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随着店伙袅袅娜娜地走了,空间里流的
余香久久不散。
进入忙碌的大院,钟灵脚下一慢。
“莫瑞,认识那标致的少女吗?”钟灵向跟在后面的一名大汉低声问:“两个侍女好像
都有了几成火候。”
“不认识。”大汉低声答:“年纪太轻,没见过。看打扮和香喷喷的薰衣香,一定是哪
一位武林世家的千金,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好看而已。”
“你废话倒是不少。”
“总管……”
“我看你两人都看得直了眼,色迷迷地魂都快飞啦!走,办事要紧。”
接着住进东院的,是一位风尘仆仆背了鞘袋的高大年轻人,剑眉虎目,脸色如古铜,人
生得雄伟,但脸上一团和气。经过厅左的走廊往内进走,与大总管钟灵的几个手下照了面,
彼此不相识,所以谁都没留意对方是什么人。
傍晚时分,各处点起了灯火。院子里光线幽暗,光源是两端走廊口的两盏灯笼。花厅
中,少堡主与大总管钟灵、包永刚、丁一平四个人,仍在踞桌进食,一面低声交谈,似在讨
论一些要事。其他的几名手下,酒足饭饱皆出到院子里乘凉,有些从房内搬来长凳,有些坐
在廊侧的石阶上,三三两两各成集团高谈阔论,谈些旅途的见闻,也谈明天到西安后该办的
琐事,少不了也谈到女人。
月洞门出现一位侍女轻盈的身影,莲步轻移青裙款摆,美丽的脸蛋在朦胧的灯光下,更
增三分艳丽。她瞥了散落在各处角落的大汉一眼,袅袅婷婷走向对面的廊口。
也许是天气热,也许是奔波在旅途的人特别容易冲动,活该有事,旅店中真不该出现这
么美丽的女人。
两位大汉坐在廊口的石阶上,两双色迷迷的怪眼,紧吸住侍女高耸的(禁止),和动人的腰
下部份,脸上涌现邪邪的笑意。
“唷!好香。”一个大汉怪腔怪调地说,色迷迷的怪眼在侍女的脸上狠瞄。
“小娘子,好走,千万别闪了水蛇腰。”另一名大汉接口,笑得邪邪地。
侍女在廊口止步,扭头微笑着注视着两个大汉。她的笑并不是有意勾引良家子弟的媚
笑,而是充满不吉之兆的阴笑。当然,由于她人生得美,而且年轻,虽然这种笑充满凶兆,
但仍然相当动人,对那些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来说,不起丝毫威胁作用。
“喝!胡兄,有意思,小娘子不走了。”第一位发话的大汉说:“你看,她是不是对我
有意?”
“也许对咱们俩都有意思,这叫做慧眼识英雄。”胡兄的邪笑更浓,怪眼更放肆地在侍
女的胸部狠盯:“夏兄,你知道走桃花运的意思吗?”
“咱们武威堡的人,哪一个不是英雄。”夏兄站起盯着侍女说:“小娘子……”
武威堡三个字,令侍女脸色一变。
“你们到处招摇。”侍女抢着说:“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不及的。”
侍女说完,扭头举步便走。
通向后进的走廊,踱出傍晚时落店的年轻人,越过两名大汉,随在侍女身后走进前面的
大院。
夏兄和胡兄呆了一呆,似乎颇感意外。按理,一个小小年纪的美丽小姑娘,在旅店中碰
上骠悍粗野的大汉出言轻薄,不吓得狼狈走避才是怪事,而这位小姑娘不但不害怕,而且居
然大胆地提出警告,真有点不合情理。
“喂!小娘子。”夏兄举步跟上叫:“等一等,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跟得急,先跟上年轻人。夏兄不是一个讲理的人,信手将年轻人拨至一旁,急走两步跟
上侍女,毫无顾忌地伸手去扳侍女的肩膀,想将侍女抓住。
侍女在对方的大手行将及肩的刹那间,右手悄悄地戟食中二指向后连点,脚下一紧,走
到前面去了。
夏兄一抓落空,突然身躯一震,脚下一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