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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许久,可能官方已经查出令兄是凶手,这时投案自首已嫌太晚。姑娘今天向在下谈条件
已无意义,白说了。”
“这……岑爷,这……这不是逼家父上梁山吗?”项娟娟花容变色,焦灼地说。
“令尊一家可以亡命天涯,做黑道的枭雄,或者绿林大盗啸聚山林。”他冷酷地说。
“这……”
“不要和我谈条件了。”他郑重地说:“赶快回去告诉令尊,在叶县的海捕公文抵达襄
阳之前,令兄向府衙投案自首,或许仍有一线生机,再拖下去,后果你们去想好了,千万不
可一误再误,你走吧。”
“岑爷,我愿以任何条件,交换你……”
“项姑娘,我已经表示的够明白了。”
“人死不能复生,不该给活着的人……”
“你错了,项姑娘。”他沉声说:“在下不是执法的人,更不是阎王判官,只知道每个
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任何人也无权主宰他人的生死。令兄置人于
死,不管他有意或者无意,必须接受公平的制裁和惩罚。如果在下认为强存弱亡是公理,在
下早就大开杀戒了,用不着促使令兄投案自首。”
“你废了八爷和六煞,也不见得合乎公理。”项姑娘总算抓住他的把柄。
“他们助纣为虐,应该受到惩戒。”他淡淡一笑:“这种轻微的惩罚,对他们来说,未
始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每人废僵一月,让他们反省一下。一月之后,所制的经穴自
解。姑娘最好告诉武当那三位老道,不要逞能乱投药试图疏……解,弄不好可能要了他们的
命,可不要把帐算在我头上。”
“岑爷,别无商量了吗?”
“快叫令兄向本府知府衙门投案自首,等叶县的公文到达就来不及了。”
项姑娘长叹一声,失望地告辞出店而去。
已经是掌灯时分,岑醒吾带了三分酒意,踏出房门信步向镇中走。
樊侯祠出来了两个人,脚下一紧。
前面小巷口有人影,黑暗中难辨面目。
他缓步前行,这条镇东街的街尾,夜间行走的人不多,门灯甚少,暗沉沉相当讨厌。
跟来的两个人渐来渐近,脚下声息毫无。
他轻咳一声,突然止步屹立。
一声沉叱传出,人影倏动,跟来的两个人就在他止步的刹那,从他背后扑上了,沉叱声
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卟啪两声暴音,劲气激荡,乍合的人影闪电似的分开,气流激动所发的啸声令人心惊。
他在原地拉开马步,摺扇斜伸,左掌当胸直立,宝象庄严。袭击他的两个人,分向两侧
飘退两丈外。
“灵霄客石家兄弟。”他沉声说:“不要激怒区区在下。两位的摧心掌不是无上绝学,
如想击破在下的护体气功,两位还得苦练十年。”
右面的人转身退走,一步一顿走得十分吃力,腰已经直不起来。左面那人稍好些,但也
显出脚下虚浮。
他徐徐转身,虎目炯炯注视着十步外的街右小巷。
“一剑三奇,你已经先后在岑某身上用了两奇。”他抖开了摺扇:“现在,你可以用上
第一奇落魄神音,把岑某震成白痴任你宰割。或者用一剑行雷霆一击,阁下的月落星沉三绝
招威力之大,世所罕见,在下的摺扇不一定能接得下呢。那晚在镇北歇脚亭,阁下躲在亭梁
上,以撼山掌行致命一击,几乎震散了在下的内腑,阁下的剑应该比掌厉害多多。来吧,在
下恭候大驾。”
一剑三奇项华欣举步一伸,徐徐移至街中心拦住去路,一声龙吟,长剑出鞘。
“阁下,你真的不肯放手吗?”一剑三奇咬牙问。
“在下不做有始无终的事。”他沉声答。
“五千两银子,交换要舍弟自首投案的条件。”
“恕难接受。”
“你到底要什么?”一剑三奇语气转厉。
“要求公道。”
“别无商量?”
“对,别无商量。”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在逼项家走极端。”
“项家是担当不起的人吗?”
“哼!阁下未免欺人太甚,项家要与你周旋到底。”一剑三奇咬牙说:“阁下,你不会
活着离开襄阳。”
剑伸出了,龙吟隐隐。
江风吹散了地面发出来的炎热气流,浓浓的杀机似乎带来阵阵凉意。街那端,几个行人
匆匆走避。片刻间,附近寂静得怕人,原先几家房屋本来有灯光从门内映出,这时,所有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