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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飞来的,有时也借土遁。”他嘲弄地说:“程老兄,你来追我,是不是找错了对
象?”
“不瞒你说……”
“不是来找我报受辱之仇吧?”
“在下不想和你缠夹不清。”花花太岁说:“我你谈合作,利益分沾。”
“劫楼狗官的珍宝?”
“你知道他们藏在何处是不是?”
“那位改名为海管事的煞神郭安精明得很,眼睛无时无刻皆盯住我,我哪有机会去查珍
宝藏处?”詹云不住摇头:“如果在下知道,还用等你合作?”
“詹兄,你不像一个轻易罢手承认失败的人。”
“但命比珍宝重要得多。即使把天下所有的珍宝都给你,而你没有命享受,要来陪葬
吗?”詹云的语气充满嘲弄意味:“老兄,那艘船不但有镖局的人保镖,而且有来历不明的
绝顶高手暗中保护,还有几艘满载高手的人待机策应,想劫那箱珍宝,不啻插标卖首,省些
劲吧,老兄,已经到了黄河,该死心了。”
“那么你宣布退出了?”
“哈哈!有道是善财难舍,是你替在下宣布吧?”
“那么,咱们合作,二五均分,如何?”
“抱歉,在下此刻毫无兴趣。”
“那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
“在下从不与人谈条件,无可奉告。”詹云一口拒绝,态度坚决。
“詹老弟,独柱撑不了天。”花花太岁诚恳地说:“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老弟,交一位朋友,比树一个强敌有利得多,是不是?”
“你的意思我明白。”詹云似乎有点意动:“如果不合作,你就会和我争。”
“那也许会两败俱伤。鹤蚌相争,渔人得利。”
“也许。”詹云笑笑说。
“好吧!你再狠,也只有一双手两个拳头,加上在下的一双手两个拳头,而且,闻风前
来夺宝的人很多。”
“好吧!你老兄很有说服力。”詹云终于首肯:“独木不成林,多一个人毕竟多一分力
量,咱们言之在先,二一添作五,你的朋友肯答应吗?”
“在下没有朋友。”
“太平箫呢?”
“他是个竞争者,碍手碍脚,必要时,哼!”花花太岁阴森森地说:“我有把握除去
他,他的真才实学有限得很。”
“先不要管太平箫,而要留意其他的人。”
“你是指……”
“解语花朱燕,是从扬州跟来的。”
“好哇!那鬼女人工于心计,把她交给我打发。”花花太岁兴奋地说:“自命侠义的
人,最好打发了。”
“你打发不了她,老兄。不过,你可以试试,但在她没碍咱们行事之前,最好不要树她
这个强敌。”詹云郑重地说:“听你狂妄的口气,便知你并不认识她。”
“好,在下听你的。说实在的,我只听说过这个女人而已。”花花太岁举碗:“来,为
咱们未来的合作成功干一碗。”
“对,应该,应该。”
两人不再谈论珍宝的事,开始谈些江湖见闻。四五碗酒下肚,詹云脸不改色,花花太岁
已是脸红似火,舌头有点发胀发麻了。
不知何时,近窗一面已用屏风隔了一付厢座,里面不知到底有多少食客,但听声调,显
然有女人在内。
詹云听到了些什么突然将举起的酒碗放下沉思,脸上的神色有了几微的变化。
花花太岁仍是清醒的,迷着红丝密布的醉眼盯着他。
“女人!”花花太岁短着舌头低声说:“在下知……知道她们的……的底细。”
“我知道,花非花罗秀秀,月华仙子冷翠华。”他剑眉锁得紧紧地:“这两个风尘艳姬
怎么也来了?邪门。”
“老弟,这两朵花骄傲得很,带有刺,沾不得。”
“在下所想的,不关风月事。”
“那……”
“想不起来了。”他神色又变得轻松起来:“姑娘家有了五七分才艺姿色,骄傲理所当
然。在下知道她们对瞧不上眼的,从不屑假以词色。但并不是不可征服的。”
“你敢和我打赌吗?”花花太岁半真半假地问。
“打什么赌?”
“我赌你沾不上她们。”
“她们?你以为我是捡垃圾的,有物就捡?”
“就赌其中任何一个吧。”
“赌什么彩头?”
“这……”
“你的一半珍宝,如何?”
花花太岁先是脸色一变,接着阴阴一笑。
“好,一言为定。”花花太岁借酒装呆胡乱答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