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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无法忍受而企图回去找财团的工作人员,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她感到身后有人在看她,她不停地向前跑去。周围充斥着蚊子的嗡嗡声和人类粪便的臭气。她听见有男人在她身后低沉地讥笑着,男人抓住她了,将她拖进一个棚屋。

在烟雾蒙蒙,炎热无比的光线下,她感觉自己将要死去。她激烈地反抗,但无济于事,他将她压倒在一个散发着汗臭的旧床垫上。他撕扯着她的上衣,抓挠着她柔软的皮肤。她祈祷有人能带她脱离险境,却只听见男人哈哈大笑。

突然,声音停止了,只见几个年轻的女人用刀捅在男人的背上,女人们怒视着那个男人,挥舞着血淋淋的刀,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陈言兮用唯一会的几句当地语道谢,她看着那几个年轻女人,她对她们有些印象,今天早晨她看着她们寻食糊口,为了活命,为了养活她们的孩子,她们四处翻找着,她们是让贫穷给活剥了的母亲。陈言兮将食物递给她们时,她们不知在说些什麽,她听不懂。

后来,她立即离开了这里,对她来说,这里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接近死亡的地方,是暴力,痛苦和绝望的地方。可是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噩梦会在夜晚折磨她,梦里有尖厉的笑声,拿她取乐的人们,她无论在哪里都没有安全感,母亲给她请了心理医生,诊断出了精神分裂。每每回想起来,心中就会有那种恐惧,这种恐惧超出了我的理解,超越了我的力量。在她发病时,只要有人接触她,她就会陷入比死还难受的境地,幻觉,妄想,暴躁易怒。

陈言兮在讲述时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江夏北轻轻抱住她,现在任何语言都是无力的,她心疼地几乎心悸。

“我在。”

夜晚,陈言兮洗完澡,换上了从租房那里带的粉色真丝睡裙,準备睡觉。

却听见传来了敲门声。

旖旎

开门,只见江夏北穿着黑色睡衣站在门外,整个人更显清冷出尘。

“有什麽事吗?”

“想和你谈谈。”

陈言兮开门让江夏北进入卧室,后来,陈言兮每每想到这个举动,都有些开门缉盗的意味。

现在,夕阳早已西下,黑夜已经开始了。

江夏北将门关好,从背后轻轻环上陈言兮的腰。

她记起初三时,她在西楼三楼试图找到东楼二楼的陈言兮,却在东楼六楼的栏杆处看见她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总觉下一秒就要失去陈言兮了。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绕到东楼,再向上跑到六楼,看到陈言兮孑孓的背影,在风里显得异常瘦弱。她其实不愿靠近栏杆,从幼时就患有的恐高症无时无刻惊扰着她的心魂。她努力克服着恐惧,从背后抱住陈言兮,幼稚地威胁道。

“你下次再上来我就不来找你了。”

陈言兮转头,她现在还记得那张脸,那张美丽的脸上毫无血色,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苍白至极,既不脆弱又无任何生的意愿,陈言兮的眼神陌生冷漠却似乎隐藏着疯狂暴虐的影子,那种神情只维持了一瞬,像从未出现过般,又换上了往日没心没肺的笑容。那时,江夏北认为,陈言兮对情绪收放自如,像天赋。

那时,世界隐匿于她的周围,她孤单伫立如同天际孤星。寒风呼啸,陈言兮失望地一步一步踏上六楼,她清晰地看清了自己的处境,精神越来越空洞,日子暗无天日,毫无价值,生活的苦涩在加剧,似乎长久以来的厌世情绪高涨到极点。她被森然的寂静和致命的死荫笼罩。从高楼上凝视着地面的一切,她隐约间已经感受到对死的渴望,隐约间又渴求孤独,在这祥和释然中看着寒风中自己生命最后一刻到来。刺骨的风声呼啸,狂吼,兇猛有力,仿佛可以把一切带走,岩石瓦砾,教学楼和她。她看见江夏北了,从西楼三楼往这边看,她们在冬日的阴影下彼此相望。

陈言兮笑着对她说“嗯,不会再有下次了。”

长期以来,陈言兮是她平淡如水洞穴里的一扇小窗,一簇微光。她充满渴望的精神世界仍未盛满,而陈言兮是她的救主,是她通往自由的路,能让她去经历更多,去决断,去撞击和飞跃。而她,作为她的信徒,太过懦弱,不知是出于逃避还是不安的心理,年少的江夏北将这份记忆悄然遗忘,埋在了岁月深处。而往事蒙着面纱,默然立于无垠的远方,这一刻记忆得以重新拾起。东楼那时的她,是怎样的她,江夏北想知道。

江夏北将陈言兮的头发用头绳盘起,看着陈言兮,又看着东楼上的女孩,她被眼前的人深深吸引,她知道了目夺神摇的意味。陈言兮粉色睡裙的羽毛下摆遮不住她白皙光滑的皮肤,那些随着陈言兮轻轻摆动的羽毛挠得江夏北心里痒痒的。眼睛越是单纯地凝望她,心就越是□□。江夏北对陈言兮已达于疯狂的程度,她闭眼轻叹,因欲望的燃烧无力自持,或许早该让那些顾虑消散的,吞掉所有理智和顾全大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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