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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滑稽地竖在头顶,像某部儿童动画里的搞怪角色。

他承认,在这件事上,他和许星然一样不擅长。

陈森这时忽然想到,高中时许星然被老师罚站的事情。

他记得那天太阳很大,许星然站在走廊,低着脑袋,手上动作鬼鬼祟祟。阳光晃在他裸露的后颈上,被照出珍珠似的柔光,他被那抹白糊住眼,什麽都看不清了。

心髒突突跳了两下,陈森凝着手心的羊毛毡,当年被他疏忽的事实,他现在好像知道了。

许星然是一个口是心非、敏感多疑的人,他喜欢用推开来表达在乎,被许星然测试很多年,他只是勉强及格。

前天他还和许星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攥紧手中的羊毛毡,柔软的面料将他失重的心稍稍托起一些。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许星然马上就会回来。

-

许星然花了很大功夫将凯伦斯安抚好,向他保证,下次一定说道做到,并且及时回複消息,但还是到十点才被放行。

陈森一般淩晨才会回家,所以他的时间还很充裕,甚至在公寓楼下逗了一会野猫才上楼。

乘电梯的时候,许星然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没有什麽比拿下凯伦斯更让他开心了,更何况,陈森也重新和他在一起,许星灏没有机会再翘他的墙角。

等今晚陈森回来,他随便找个什麽理由回意国,陈森那麽爱他,他说什麽对方都会相信。

一切都被他非常完美地解决了。

直到,他打开门,家中灯火通明。

许星然的心猛地坠了下去。

餐桌上摆着几道做好的菜,而陈森背对着门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他想起今天忽视陈森的电话,消失一整天的罪行,头一次知道,原来从天堂到地狱只需要一瞬。

陈森的目光追过来,许星然下意识逃避,弯腰在玄关换鞋,可能是他耽误的时间太长,陈森走了过来。

许星然的放鞋的动作一顿。

陈森这麽着急就要和他兴师问罪,他还没想好怎麽解释……

“手上怎麽回事?”

“啊?”许星然蓦地擡头看他。

陈森皱着眉在他的身边蹲下,拉过他的右手,指着手背上一条小小的、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的划痕,“楼下的猫?”

“嗯……对。”许星然有些愣地看着对方。

陈森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抓着来回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眉头松了些,道:“没破皮,应该没事,涂点酒精。”

说完又把他拉起来,问他有没有吃饭。

许星然轻轻转了下眼珠,说“没有”。

实际他已经和凯伦斯吃过了,但是那顿餐有点食不知味,他只吃了一点,基本上都是在逗凯伦斯开心。

“我做了你爱吃的,我去热一下。”陈森向厨房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语气稍微重了一点点,问他,“可不可以自己去涂酒精?”

“……可以。”

陈森转身进了厨房,油烟机的声音很快响起,许星然仍然站在原地,陈森警告的眼神从玻璃门对面看过来,许星然眨了眨眼睛,扭头去找药箱。

他意思地草草涂了一遍,将箱子塞回去又去找陈森。

陈森背对着他站在竈台前,围裙腰带并没有系,很随意地挂在脖子上,落在两条笔直的长腿间,脚上踩着一双他毛茸茸的深蓝色拖鞋,是他很久之前买的,陈森依然穿着。

油烟机的声音很大,遮住了许星然本就很小声的步伐,他从身后抱住陈森的时候,对方被他吓到,但是表现的不明显,只是肩膀小幅度动了下。

许星然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了如指掌地问他:“刚才是不是要摔我?”谁都不能从身后靠近陈森,只有他例外。

陈森笑了,“差点。”

许星然知道他在笑什麽,肯定是想到了他唯一被摔的那一次。

是在和陈森的初次后,他龇牙咧嘴从床上下来,陈森站在卫生间门口不知道发什麽呆,他一个成年男人,身高腿长,挡在那里许星然根本进不去。

肩头上,他用来缓解某瞬间疼痛的牙印特别刺眼,许星然一气,一巴掌狠狠拍了上去。

然后,他就被陈森一个过肩摔狠狠撂在地上。

这让本就寸步难行的他雪上加霜,许星然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也冷了陈森一个星期。

后来,许星然总是故意从身后去拍陈森,一开始,陈森还会下意识做出反应,但是每次都很及时地停下了。

很多次后,陈森终于对他免疫。

他就喜欢看陈森为他屈服、为他改变,这是在他和陈森的关系中,唯一的乐趣所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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