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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开学那天闫阳的感冒也好了七七八八。
挨着学校那几条街道还是和去年一样的堵,闫阳跟在程述身后下车,关了车门跟老爸说再见。
“在学校乖乖的,听老师的话知道没有。”闫春光说。
这话瞬间让闫阳有种回到幼儿园的感觉,他“啧”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屁孩。”
闫春光哈哈大笑,“你多大在我这儿都是小屁孩,回去了啊。”
闫阳无语,摆了摆手:“拜拜。”
开完班会就开始搞卫生,接着就上课。
虽说是开学第一天,但是课还是正常接着上学期的来,高中教学进度本来就快,像他们班再过个一个月,就能把整个高中的课本学完,可以开始第一轮复习了。
和上学期不同的是,这个学期开始,他们多了一个晚自习,下午五点放学,晚自习的时间是六点到七点半。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开学都这样,将近一个月的假期过去,同学见面都比之前热情许多,教室里一整天都热热闹闹的,大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几天,很快大家的情绪都被繁重的学习任务给压下去了。
闫阳也明显能感觉到,这个学期的节奏明显加快了,三天一小考,两周一大考,每次考试都上排名,同时还要学习新的课程。
在像是被按下快进键的学习节奏下,时间几乎是转瞬即逝,眨眼一个学期就过了一小半。
又是一天晚自习,教室里难得又开始活跃了。
每个学校在制度方面可能不太一致,但是在放假这一块那是相当的一致,那就是——
每次有什么节假日,不到最后一天是不会公布放假计划的。
而晚自习这会儿活跃的原因无他,后天是清明,又是周四,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学校会几天假。
有说四天的,周日本来就是休息天,关清明啥事?又有说学校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必定是调休,从周四放到周六,周日回校补周五的课,下周要上六天学,看似放了三天,实际上去掉本来就要放假的周末,也就一天。
对此各有各的看法,于是班里就分了三拨人,一拨姑且算是天真党,他们觉得本来就是我的假期,挨着一起放怎么了?凭啥让我补课,肯定放四天!
一拨则是活得现实党,认为指定是‘调休式放假’,还有一拨就像闫阳这样的躺平享乐党,放几天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过的。
等下了晚自习后,闫阳上车双手搭在驾驶座椅背上,问他爸:“爸,过两天要放清明假了。”
“知道,你奶奶还让我带你回去祭祖。”闫春光说。
闫阳“啊”了声,点点头,然后靠着程述浅浅叹了口气。
“怎么,不想去啊?”闫春光瞅了眼后视镜。
闫阳靠着程述的肩摇头,意识到他爸在开车没空看他,又出声道:“不是,就是觉得上山好累啊。”
“那也没办法,你奶奶你知道的。”闫春光往左打着方向盘,驶进巷道,“小述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闫叔,我去不了。”程述答道。
“他要上课复习,周日他有考试,可重要了。”之前那个保送的事儿,还有一次线下的笔试,很操蛋的日期,刚好卡在假期这几天。
闫阳愁眉苦脸,说完又浅浅地叹了口气,他就是烦这个。
“这样啊……”闫春光皱着眉,确实不太好处理。
指尖被人轻轻捏了下,闫阳抬眼看着程述。
“难受了?”程述轻声问。
闫阳摇摇头,不是难受,是担心。
这次清明程述不和他回老家,这几天只有他自己在家待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人传染的,闫阳就是觉得不放心。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的生活状态一直是被父母车接车送,如果老爸忙不开那就老妈来,他们也很久很久没有自己单独在家待过了。
用他妈的话说就是,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崽子,程晓晓也只有程述这么一个宝贝孩子,那两个人一天没抓到,他们就不可能放得下心来。
说实话,闫阳之前是不太理解他爸妈心态的,甚至还劝他们不要太操心,该干啥干啥,实在放心不下可以请司机接送,结果被对啥事儿都看得淡淡的老爸一口回绝。
直到现在,他要跟着爸妈回村里祭祖,程述要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待好几天,他终于懂了。
闫春光显然知道了问题所在,回家之后和老婆商量了一下,宣布当天去当天回,不像往年那样在老家住几天了。
“爸爸妈妈真好!最爱你们了!”闫阳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蹦蹦跳跳地绕着闫春光杨梅梅转了好几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