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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冷的天,陆久安本来不想出去吹风受罪,可惜几番推辞,苏铭连拖带抱的,强行揽住他肩膀带上马车。

“走吧走吧,喝了酒身子就暖和了。”

此时已接近黄昏,华灯初上,重檐高瓦被落日烛火染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大周百姓就食较早,吃过晚饭,挨家挨户走到街头。叫卖的,耍杂戏的,玩虫鸟的,沸沸扬扬,络绎不绝。

马车咕噜噜压过青石板,到卧月楼时,最后一丝日光已经彻底被夜色覆盖。

卧月楼灯火通明,隐隐有大笑声传出来,诱人的饭菜香和酒香飘散在空气中,令饑肠辘辘的行人食指大动。

苏铭一边走一边介绍:“你平时很少出门,醉月楼在晋南城名声不显,不过六月初,醉月楼不知道打哪儿招来一个炤夫,厨艺一绝。”

苏铭显然早就定好了席位,跑趟的小二看到他们,撇下还在招呼的客人,殷勤地跑过来,鞍前马后的,带着几人径直去了二楼的厢房。

结果在楼梯转角处,碰到几个熟人,苏铭干脆做东,叫上衆人凑成一桌,按他的话来讲:“人多热闹。”

衆人七嘴八舌地聊着,陆久安慢慢被挤到了最后面。陆久安也不恼,笑眯眯地听着他们的谈话,时不时打量一下卧月楼的布置。

这时候,陆久安突然在不远处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久安,你怎麽跑后边去了。”苏铭终于发现陆久安不见了,“你看什麽呢?”

陆久安回过头来:“没什麽,看到一个背影,有点像瑾安侯。”

苏铭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人怀里抱着一个奶娃娃,咿咿呀呀乱叫着,旁边站着两名僧人,恭恭敬敬地对他说着话。正巧这时候那人转过头来,眉眼在烛火映照下,一剎那变得清晰明亮,周围的人和物都被他衬得黯然失色。

苏铭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来情不自禁赞叹道:“确实是瑾安侯,神仙之姿也不过如此了。”

也有人道:“瑾安侯真宠小世子,走到哪里都抱着,也不嫌累得慌。”

陆久安却看着那两名僧人吃惊问:“那是和尚吧,怎麽来茶楼酒舍了?”

“谁规定不能来了,只要守好清规戒律,不饮酒吃肉就行了。”

那边厢瑾安侯已经和两名僧人推开一扇门进了屋内,织金暗纹的袍角一闪而过。

“听闻瑾安侯信佛,平素和僧人就走得近。”苏铭讲着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前段时间小世子受了惊,半夜啼哭不止,还是找了庙里的主持请佛祖才给治好,今天应该是专门设宴感谢他们的。”

陆久安略感稀奇:“这瑾安侯怪有意思的,感谢和尚请人来卧月楼,给庙里添点香火钱不是更好?”

“这你就说错了。”苏铭摇摇头,“去年佛诞节,瑾安侯给静兰寺捐了一尊佛像,金的!”

陆久安咂舌。

韩昭看着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居然是个这麽忠实的信徒。

苏铭把陆久安重新拉到自己身边:“走吧走吧,再看菜都凉了。我跟你们说,陆司业为人风趣幽默,手里又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跟他待一起,你们会有不少乐趣。”

卧月楼的饭菜以甜辣为主,与晋南城当地的风味不同,却别有一番味道。陆久安免不了喝了一点薄酒,酒过三巡,便有些头晕目眩,席间说了不少话,直到出了酒楼吹了点冷风,才微微有所清醒。

苏铭打了个酒嗝,脸上红云密布,扒着他的肩膀嘲笑道:“久安,你这酒量不行啊,还得多练练。”

陆久安难受地按揉太阳穴,没有回答他。

这时候,有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走了过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酸臭的气味,端着个破破烂烂的陶碗,怯生生请他们施舍点吃食。

严卢被熏得掩住鼻子后退几步:“最近晋南城内怎麽多了这麽多无家可归的乞儿。”

“是吗?”陆久安若有所思。

苏铭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信手一丢,银子在陶碗里滴溜溜滚了一圈,最后落在碗底:“拿去吧,爷赏你了。”

小乞丐从来没见过这麽多钱,弓着身子不停地说着感恩戴德的话。

“等一下。”陆久安叫住转身欲走的小乞丐。

衆人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陆久安返回酒楼,问店小二买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热粥,端到小乞丐面前:“吃。”

小乞丐不知所措,右手在身上擦了擦,慢吞吞接过馒头。

陆久安又叫住他:“回来,就在这儿吃,吃完再走。”

小乞丐在陆久安面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眼泪簌簌往下掉。陆久安耐心等他吃完,从他陶碗里把银子拾起来,放进他贴身的兜里:“机灵点,别被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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