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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群臣因此唇枪舌剑,比之册封储君还要激烈,差点没在殿堂里上演以头抢地的全武行戏码。

永曦帝也不是那等一意孤行刚愎自用的皇帝,臣子们有意见,好啊,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中肯的给予采纳。

董惠林带头迎上:“陛下,陆久安本是七品县令,如今要当职从五品,一下连升三级,是否有失妥当?”

永曦帝看向一旁的吏部尚书戴曲:“戴尚书,看来董都给事中忘了大周官职晋升制度,你来帮他回忆一下。”

戴曲手持笏板出列:“凡内外官给由,综其政绩考课,稽其功过,陟无过二等,降无过三等。有功绩特优者,可另擢一等①。”

永曦帝淡淡道:“陟三等是符合大周升迁除授的,董都给事中还有什麽疑惑麽?”

董惠林自有说辞:“陆县令未考满就召回,与理不合,万一他政绩稀疏平常,对其他人来讲,未免有失公平。”

永曦帝还未说话,百官里有一人忍不住出列呛声:“董给事中不会是办事办傻了吧,陆县令本就是进士及第,此番召回晋南,不过是回到他原本该呆的地方罢了。”

董慧林回头,见开口的是罗进深,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我当是谁,你罗进深乃陆久安的座师,当然要替他讲话了。”

“休得胡言,本学士实事求是,求皇上明鑒。”

两人交恶不是一两天,朝堂经常针锋相对,其他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这时永曦帝发话了:

“两位大臣说的都在理,不过既然都给事中想要公平,那朕给你就是了。”永曦帝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叠册籍:“这是陆久安为官六年做出的政绩,前几日才从广木呈上来,想必爱卿们还不清楚。东兰,你读出来给诸位听听。”

旁边的随侍太监俯身接过,整个大殿都回响着他尖细的声音。

“陆久安任职应平县令以来,人丁从两万人增至九万八千六百五十二人,人丁增长近五倍。”

“陆久安在位期间鼓励农桑,耕田从一开始的……扩展至……,初任时粮税入不敷出,需要靠朝廷赈济灾粮,今年收取粮税共计……”

东兰每读一句,董惠林脸色便难看一分,朝廷上窃窃私语,都在怀疑这份政绩的真实性。

“陆久安在任期间,朝廷共举办两次科举,出了九位进士,十三位举人,分别在各大部院供职。”

各大部院都有供职?

那陆久安岂不是年纪轻轻就在朝廷中门生遍布了?

永曦帝又道:“对了,甚嚣尘上的高姓兄弟便是出自应平,吏、礼二部一个掌官员名籍一个掌贡举封赏,应该对此了如指掌。”

廷上百官不约而同朝两部一把手看去,两位尚书点点头。

董惠林不太甘心,还想再说,永曦帝打断他,漫不经心问道:“董都给事中,你可知道去年你从酒商那抢到的两坛价值千金的葡萄酒,是産自哪里吗?産自应平。”

董惠林听到这儿,后背立刻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充当天子耳目风纪的那群御史果然不容小觑,他自以为行事隐秘,结果还是别这群无处不在的眼珠子给弹劾到了皇上那里,真是可恨!

这事可大可,往小了可治一个沉溺酒食这样无伤大雅的罪状,往大了可察他酒钱怎麽来的,是不是贪污受贿?现在当官的,谁没有得过一文二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把柄落到天子手中……

罗进深忍不住讥笑出声:以前老是跟我作对,现在怎麽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东兰读完了广木综述的功绩考评,永曦帝又拿出一叠册籍:“这是广木巡抚御史呈递的地动发生后,各府房屋损毁,人员伤亡及善后情况。”

巡抚在折子里不仅把每个府的伤亡罗列得清清楚楚,还格外写明了应平派人赠灾捐资一事。

永曦帝道:“治理洪灾,发展人丁,兴盛学风,善后地动,这任何一件事,放在你们身上,早就论功行赏了。朕只是给了他该有的升迁,这很过分麽?”

董惠林被不轻不重怼了一通,面红耳赤,讷讷退了下去。

罗进深看他吃瘪就神清气爽,恨不得当衆为圣明的皇上摇旗吶喊,心里对这六年未见的青年俊才更添喜爱。

眼见连董都给事中都偃旗息鼓,无人再生质疑,衆人又各怀心思,打起了别的主意。

反正劝阻无效,何不把这个陆久安拉到自己门下?

罗进深首先出声道:“陆久安辛卯年探花,初授官是编修,本就是我翰林院的人,况且还机缘巧合成了我座下学生。说明命中注定是我们翰林院的人才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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