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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安说到此处,把阿多拉到身旁:“阿多,年岁比你小, 在我县衙府训狗。”

韩临深上下打量,哆哆嗦嗦指着阿多, 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警犬是他训的?”

陆久安没理他,又拉过杨苗苗继续道:“苗苗,目前在县学读书,敏而好学,上个月赚取小红花为我兑换了一本杂论;陆起,之前担任术学教师,现在负责撰写每日要闻;就连你爹也没吃白食,在县衙里兼做典狱长改造犯人。小将军,你能做什麽?”

他能做什麽?

军中战士说他骁勇善战能与小将争高下,夫子夸他聪明智慧,熟于经史有治国邦本之才......

那麽,他能做什麽呢?

之前和一个女子比试都能落下风,害他连着几日没脸面见韩致,现在陆久安县衙府所有人都有一技之长,与这些人相比,他好像变成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蜉蝣,在县衙府里泯然于大衆了。

“我可以......”短短数息之间,韩临深百转千回,他思维被陆久安牵引,越想竟觉得自己越无能:“我可以扫地。”

“好,是你说的,你可以扫地。”

于是韩临深成了一名清洁工。

每日一大早,韩临深被他爹揪着晨练完,就拎着扫帚苦哈哈去打扫县衙后院,由于他边扫边踢,边踢边骂,整个后院都是他声嘶力竭的叫屈不平,陆久安嫌他苦大仇深有碍双耳,就把他打发出去清理生活广场的垃圾桶。

堂堂大将军之子,居然沦落到公衆之地清理腌臜秽污,实在让人贻笑大方。

应平炎热潮湿,垃圾桶放一天就臭了,韩临深被熏得差点背过去:“欺人太甚。”

下午食堂吃饭的时候,陆久安见韩临深被折磨得焉了吧唧有些于心不忍。

韩临深狠狠瞪了他一眼,化悲愤于食欲,当着他的面打了满满一大盘饭菜,颇有炫耀之意,陆久安好心提醒道:“农民种田不宜,要是吃不完就浪费了粮食。”

韩临深怎麽会领他的情,冷哼一声,依旧我行我素,然后吃到最后,剩了一半。

刚有些松动的陆久安又化身为无情的恶魔,他温和地看着小孩儿:“韩临深,你可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之前你丢下满满一碗粥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今日你实在吃不下,我也不逼你。我给你一直留着,不管多久,就是馊了臭了,你也必须倒进肚子里。”

陆久安脸上笑容温柔,就像那日在府衙门口看到他抱着杨苗苗的神色,可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偏偏带着一股子胁迫威逼之意。

韩临深扯了扯韩致的衣袖,拼命向他眨眼睛,仿佛在告诉他:看啊爹,这才是陆久安的真实面目,你一直被他僞善的表象给蒙蔽了。

韩致不为所动:“陆大人没有说错,你自己好生反省。”

韩临深被韩致毫不留情给了当头一棒,只觉得万念俱灰。他看着周围的人,仿佛所有人都与他站在了对立面,孤立无援。

当天晚上,韩临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想着来到应平以后,把以前没受的委屈都受完了,全都拜那陆久安所赐,嘴里反反複複来回喝骂“奸诈”“狡猾”“无耻之徒”。

骂到最后,韩临深又困又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望无尽的草原上左边晴空万里,右边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滴滴答答溅在灰色的城墙上。

狂风大作,一片黑压压的铅云大军压境一般垂在落云城上空,伸出手脚整齐有序旋转跳动,天地间犹如被蒙上幕布漆黑一片。

马儿嘶鸣,灌在风里飞速游走,恍若天外声乐。

韩临深踩着硌脚的碎石来到小丛林,小兵拉着他的手:“小将军,咱们做的陷阱抓住了一只肥美的兔子。”

“是吗?”韩临深大喜过望,跟着小兵的步伐来到陷阱边,扒开草堆,那陷阱里果然躺着一只又白又肥的兔子,正不断地蹬着四肢徒劳无功地挣扎,只是那兔子转过头来时,却长了一张陆久安的脸?

“这……”怔愣两秒,韩临深很快抛开了疑惑,叉着腰畅快地大笑起来:“好哇,你也有落入我手里的一天。”

既然捉了一只陆久安,那就把他带回去关在笼子里,断了他的水停了他的草......

这种想法还没有在脑袋里成型,韩临深突然看到那只人畜无害的兔子身形几经变化,竟慢慢变成了一只兇猛可怕的狮子。

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他的脖子扑咬而来!

“啊!”韩临深惊醒过来,满头大汗,他心有余悸摸了摸脖子,才发现因为睡姿不雅,半夜翻来覆去的,让被子给缠住了。

前几日,陆久安着下人给他收拾了一间空的卧房,他就搬了出来。现在半夜独自一人在这空蕩蕩的室内醒来,周围寂静无声,韩临深想着那个梦境,恍恍惚惚感觉四周似乎潜藏着什麽看不见的庞然大物,不由自主握紧了床头的铁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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