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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看着书信中的内容,“如此看来这位孙少卿关起了洛阳城,要好好审了。”
“人是我们布置的幌子,现在他已经跑了,这些世家子弟只知道白糖从长安城来,根本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就算是他孙伏伽再高明能摸到骊山,他也没有实际的证据来骊山盘问。”
“就连你父皇也是我的同伙。”张阳的目光看向长安城。
“有父皇帮忙骊山办事确实方便,姐夫现在最担心的也是父皇吧。”
“嗯,洛阳的事情肯定会引起朝堂的议论,赵国公为了顾全大局,也为了各地的地方稳定,说过这件事要从宽处置,朝堂的决定会左右你父皇的想法,最后下达决定是怎么样还要看你父皇。”
李泰听完这番话神情凝重,他拿起几颗石子摆在地上,“洛阳,长安,世家,还有些旧门阀子弟。”
他拿起洛阳这颗石子,“既然骊山得到了消息,这个消息也一定送到了父皇的面前。”
见冰粒子没有减弱的架势,张阳离开这棵树。
李泰快步跟上,“姐夫,炸鸡的秘方是什么?”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魏王殿下还想着吃?”
“减肥也不能耽误膳食平衡!”
张阳的脚步稍停,“魏王殿下,膳食平衡不是暴饮暴食,切莫混淆了。”
“你女儿什么时候再叫你爹。”
“哈哈哈!”张阳朗声笑道:“这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在李泰幽怨的目光下,张阳走入村子,此刻的江师傅就在铁匠坊内拿着一些铁料敲敲打打。
“江师傅,魏王殿下有件事想要办。”
江师傅放下手中的锤子,“魏王殿下安排的事情,老头我必定好好办。”
张阳拿出那颗玻璃珠子,“还记得这个吗?”
江师傅连忙捂住手,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切莫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小心遭了贼人惦记。”
琉璃名贵,就这么一颗鸭蛋大小的琉璃价值也不菲,会招来祸事。
张阳拿出一张纸,“这是烧制琉璃的秘方配比,等来年锻铁的时候,江师傅莫要灭了炉子,魏王殿下让我们偷偷烧制琉璃。”
江师傅暗暗记下秘方配比,连忙丢入一旁的炭火中烧了,“娃啊,你也有了家室,行事切莫要小心呀。”
张阳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心说整个骊山都是我的地盘。
准确地来说是自家媳妇的地盘。
张阳与江师傅说着琉璃的烧制工序,还要打造一些相应的器械,可以从年关开始准备了。
铁匠坊没有其他工人,两人坐在一起商讨着计划。
“在夜里回来开炉子干活倒是可以,这个东西比打铁容易多了,就是不知道魏王殿下要多少?”
“就要几块琉璃板子,做好切割就能用了,先来与江师傅商议。”
“不是说上次烧出来的琉璃品质不好吗?”
“魏王殿下调整了秘方,我们可以多尝试几次。”
第五百五十四章 宫里孩子的童年
在铁匠坊与江师傅仔细讲着玻璃的烧制计划,等年后村子里再开工,烧制铁料后炉子还没熄灭时就用来烧制琉璃。
傍晚时分,雪粒子不再下了。
张阳走在村子里的小道上,从洛阳送来的信上来看,那些银钱很顺利地出了潼关。
而潼关的守将也问起了洛阳的事情,甚至在抓拿李悻。
好在提前就有布置,换了一批人护送。
不然这些银钱运到骊山都是一件大难题。
且不说洛阳的事情怎么传到潼关的,潼关的守将这么盘问确实不对。
洛阳事发之时第一时间封城拿人,而李悻提前了三天离开洛阳,运送着这么多银钱就算是脚程再慢,洛阳的消息送到潼关,潼关的守将如此快就响应。
可见对于地方官吏的控制程度。
还借口说是洛阳县丞的吩咐,当时屈突寿下令直接封城了,就连洛阳周边的村县的县丞也被第一时间拿下。
马周与孙伏伽的动作很快,在屈突寿配合下,根本不会再有消息在这三天传出洛阳。
而且李世民还暗中在洛阳附近安排了一支兵马,是左骁卫的飞骑营,这支兵马很有可能是来保护这位大理寺少卿和马周的。
李世民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应对洛阳生变的准备。
世家的势力覆盖之广,令人咋舌。
而李悻离开护送队伍之后也没有说要去何方,他有两个身份,现在还要有第三个身份。
这一次白糖的买卖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在参与,知道得太多了。
张阳觉得要控制好这个人,并且要盯着,以免以后多生周折。
冰粒子停了,张阳抬头看了看天空,阴沉沉的乌云没有要退散的意思。
不远处传来马儿的嘶鸣声,侧目看去牛闯正费劲地牵着一匹马儿。
这才想起来那时候去领军卫查探情况,他们将这匹三河马送给了自己。
家里没有养马的地方,只能让人送到骊山。
看牛闯费劲牵着缰绳,这匹马儿扭着头,不住后退。
一人一马,僵持住去了。
张阳走上前抚着它脖颈处的毛发,它才安静下来。
牛闯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这马儿认识县侯?”
马儿低下它的脑袋,撞了撞张阳的胳膊。
从牛闯手中拿过缰绳,张阳解释道:“我与动物比较亲近。”
“也对,县侯家里还有一头熊,连那等凶残的猛兽都能驯服,何况是这马。”
牛闯憨厚地笑着。
三河马很漂亮,这是一种活在天山下的战马,也就三岁口。
张阳牵着它继续走着,“牛大哥,今年除夕再放烟花吧。”
牛闯点头道:“之前倒是还留下了一些。”
“现在要准备确实是来不及了,就将前两年留下来的烟花拿出来放,不过这一次要离骊山远一些。”
“某家明白。”
张阳稍稍停下脚步,用力拍了拍马儿的脖子,拿下了套在它身上的缰绳,“你自己走走,我就不牵着你了。”
像是听懂了话语,它扬起前蹄朝着村子里而去。
牛闯瞧着它奔跑起来的样子,颇有千里驹的风采,等再过两年长高大了,会显露出它真正的样子。
“这马就养在村子里,平时让村民们照顾一下。”张阳迟疑了片刻又道:“开春之后,等我将新家建设好了,搬到骊山来住,它来新家,我也时常可以照顾它。”
牛闯算着日子,“若是县侯开春后再来骊山住,那就是芒种时节。”
不一会儿已经看不到这匹马了,它跑得很快,在村子里可以自在驰骋,毕竟不会有人将它绑在马厩中。
村民们看到这么一匹马知道这是县侯的坐骑也会拿出一些自家的东西来喂它。
县侯与公主是整个骊山的主人。
对他们来说县侯早就该有一个坐骑了,直到现在才有,是一件不像话的事情。
村民们还会主动给这匹马洗梳毛发。
乡民都是淳朴的,他们会觉得此刻的丰衣足食都是县侯给他们带来的,甚至村民还会让自己的孩子们时刻铭记县侯与公主的大恩大德。
张阳并不喜欢他们这种方式,村民们的丰衣足食那都是他们自己的劳动所得,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经过后世的精细教育,张阳更明白劳动的重要性,不论外界什么大风大浪都不能破坏骊山的劳动环境。
在这个农耕文明的巅峰时期,人们的生活简单,不劳作,不种田就会挨饿,他们越是勤劳就越质朴。
在村子里的库房确认今年的库存,张阳这才回到骊山山脚下的宅院,李玥刚给孩子们教完课。
张阳瞧着她们,“今天想要吃什么?”
“炸鸡!”
“葱油鸡!”
高阳和李治的意见相左。
李丽质回头看向俩人,“姐夫做什么饭食,我们吃什么,谁也不许挑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