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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有些上不得台面,也不是君子所为,却是特别的可靠,特别实用的一种控制人心的手段。
张阳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君子。
河间郡王就是一根柱子撑着礼部。
张阳才是那个真正在礼部出谋划策的人,难怪陛下要亲自见他。
而张阳的行事作风,也让礼部有了一种手段强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感觉。
来到邹国公府邸。
现在的张公瑾对张阳这个弟子越发满意。
张阳笑道,“老师今日身体如何?”
张公瑾抚须道,“先坐,下棋!”
棋盘已布置好,张阳点头坐下。
“大傻子煮茶,二傻子去买点饭食。”张公瑾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使唤道。
两个老实儿子听了亲爹的话,立刻安排。
棋局开始厮杀,一番对弈,局面很焦灼,双方势均力敌。
张大象把茶放在一旁,一人一碗,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
张大素也把吃食带来了,六张饼和一些肉糜。
又是这种感觉,张阳的棋路又变了。
张公瑾看着棋盘低声说道,“最近礼部都在做什么。”
一旁的张大象开口道,“回父亲,最近礼部正让李君羡将军到处抓关外布置在长安城的探子,礼部又要把他们培养出为大唐办事的细作,这个叫做策反,而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对朝中也是保密的,就连中书省都不知道。”
“没问你!一旁站着去。”张公瑾没好脸地说着。
“明白了,父亲。”张大象应声重新站好。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长进,老夫的脸都给你们三兄弟丢尽了……”
张公瑾一边数落着自己的儿子。
张阳笑道,“老师不必生气,礼部确实在忙这些事。”
张公瑾长叹一口气,棋盘上的攻势又被化解了,“老夫觉得很奇怪,陛下当真答应了你?”
“确实答应了,我也有些疑惑,照理说讨价还价一番也好,可就是如此爽快。”
“老夫倒是听说中书省的旨意到你们礼部之前房玄龄去面见过陛下。”
“魏国公房玄龄?”
张公瑾点头道,“陛下很器重房玄龄,如果陛下因为举贤避亲会避开长孙无忌和高士廉,杜如晦过世之后,剩下的人中唯有房玄龄最合适。”
张阳思索着,“这么说来也确实是这样。”
其实事实就是这样,贞观一朝宰相这个位置一直很模糊不清,在那个位置上来来去去的人也多。
即便是换了换去这么多人,最后只有房玄龄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最久,比任何人都要久。
房玄龄非常擅长吏治。
张公瑾吃了张阳的一只车,“最近老夫总觉得你会大难临头,朝中那些老狐狸怕是另有心思,中书省这么心甘情愿给你权力,其一是因为长孙无忌的赌输了,其二他们另有所图。”
“赵国公说话算话,陛下也是讲究人,多好呀,礼部想要的都有了,我们也可以大展拳脚了。”张阳笑了笑说着。
“你能这么想老夫就放心了。”张公瑾也放心地点头,“老夫就喜欢你这种明明没喝酒,说话就跟醉酒一样。”
张阳拱手道,“老师客气了,这盘棋我又赢了。”
棋子拿起又落下,张阳的双炮把张公瑾将死了。
笑容凝固在脸上,眼角抽动了两下,他无奈叹道,“失算了!”
这半月最忙的就是许敬宗,起早贪黑,几乎礼部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扛。
在朝中众人的眼中,张大象和张大素也都是每日按时上朝,按时下朝,礼部能上朝的就这两人。
好似这两人就是为了应付上朝的。
许敬宗也是偶尔去上朝,礼部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连上朝也不去了。
别人不知道许敬宗在做什么,只要大象和大素俩人明白,许敬宗忙得须发凌乱,面色憔悴,人都快疯了。
而此刻张阳李玥正在村子里打着羽毛球,在自己的封地中羽毛球的场地能尽可能大一些。
一群男孩女孩瞧着眼前的场面,头随着羽毛球的轨迹也跟着扭头。
李泰看着飞来飞去的羽毛球,兴奋着喊话,“皇姐,姐夫,给我也玩玩。”
李玥神色担忧,“青雀,你当真要玩?”
李泰接过球拍,“我一定赢过姐夫。”
球场边,孙思邈观察两个人伤口,几番斟酌又是三缄其口。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人力要精打细算
孙思邈再看另外一个伤口,这是草药敷过的伤口,虽然也愈合了,但伤口上还有结痂,撕开结痂还会接着流血。
反倒是缝合的伤口显得很干净,已经完全愈合,拆了线之后,只有一条疤痕。
球场上,李泰弯腰捡起一只球,擦着额头的汗水,现在又开了一球。
他看着张阳回球,又是一个刁钻的角度。
一路跑到球的落点,球拍还没挥过去,球已经落地了。
看着一幕李玥无奈摇头。
别说青雀了,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夫君的球技没这么多讲究,甚至没有什么技巧,但就是可以在体力上活活折磨你。
李泰放弃了,他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张阳把球拍放下,也懒得欺负李泰,和这个小胖子打球怪没劲了。
张阳接过李玥递来的水囊,灌下一口凉水。
球场上李泰叫来了自己的护卫一起来打羽毛球。
又一次没有接住球,可能是太胖的缘故,李泰的平衡不是太好,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地。
像魏王这体型应该下盘很稳当才对。
又是一球没接住,李泰气得跺脚,“不许把球打到边角!再敢这么打,本王就让人揍你!”
这护卫很懂事,接下来的开球小心翼翼,生怕李泰接不住。
终究还是小孩子,张阳摇头感慨,这样打球又有什么意思。
跟随李泰的护卫也是哪里敢得罪李泰,活得本来就是循规蹈矩,这要是有什么意外,饭碗不保。
张阳摇着手中的蒲扇,这天气真热。
看了看身边的李玥,她倒是显得淡定,好像不觉得热。
又灌下一口凉水,见孙思邈提着一把小刀,一脸兴奋。
张阳不禁问道,“孙神医,就算我们为了求知,也不能每天都在活人划刀子,怪变态的,我心理受不了。”
孙思邈抚须笑着,“如果一次两次只是巧合呢?治病救人这种事情一定不能马虎。”
张阳用扇子挡着阳光,“要不这样,以后军中但凡有人生病受伤什么都可以送来,我们给他们医治,医治费用可以适当便宜点,十文钱问诊,医药钱另算?”
孙思邈稍稍抬起头,目光看着前方,“治病救人岂是为了银钱,可……”
说完一半他又踌躇好一会儿,孙思邈又道:“如果是为了医术,可以暂时与你做生意,只不过该如何收钱,贫道我从来不问。”
张阳咧嘴笑道,“其实也简单,只要孙神医一句话,让卢照邻来帮忙,他应该知道市面上的诊治费用,我也可以开个价目表,咱们好好盘算盘算。”
孙思邈点头,“贫道这就写一封书信,你让人交给卢照邻就行。”
“那便好,以后就有劳孙神医了。”
原本高尚的人格像是被腐蚀了一些,孙思邈神情中多了一些纠结,“贫道不会在你这里久留,等学会了你的诊治手段便会离开。”
张阳点头道,“我也要多向孙神医学习,我们互相学习,一起进步,其实我还知道一种人体内部剖析图的画法,可以清晰地明白人体内部的构造,以及人体循环的过程,还有一种心肺复苏术,也能在危急时候救人。”
孙思邈笑道,“原来你小子还藏着本事,人体构造贫道也明白,不知你所学的与老夫有什么区别。”
“酒精除了清理伤口还有给人体降温的功效,如果一个人高热高烧,可以用酒精擦拭同样可以有降温的作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