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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口是心非的男人。
他走过去在对方的腿上坐下,慢慢抬起手,环住盛鸣尘的脖子,说:“是这样抱吗?”
盛鸣尘没有回答,身体僵硬了一瞬。
过了会儿,傅时秋听见盛鸣尘闷声道:“嗯。”
几分钟后,盛鸣尘还是很僵硬。
他笔直地端坐着,两只手规矩地放在沙发上,眼睛目视前方,就像小学生在听班主任训话。
而傅时秋则像一个挂件,黏答答地扒拉在盛鸣尘身上。
傅时秋:“……”
刚想问需不需要调整姿势,视线触及到盛鸣尘的侧脸时,他就发现盛鸣尘的耳朵简直红得似要滴血。
可盛鸣尘脸上又没什么表情,甚至算得上严肃庄重。
傅时秋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唇,出于爱护生命的动机,最终只是盯着盛鸣尘的耳朵看了几秒,就默默转回脑袋,闭紧嘴巴充当一个合格的挂件。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傅时秋突然感觉盛鸣尘正在小幅度地挪动身体,他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过去,就看见盛鸣尘绷着脸,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傅时秋:“???”
视线相撞,盛鸣尘不大自然地绷了下嘴角,清了清嗓子,别开眼睛朗声道:“以后不许穿成那样,没有Alpha会对那种打扮产生任何生理反应。”
“……”
傅时秋无话可说。
他寻思既然不喜欢那种打扮,又为什么要在钱包里珍藏那样一张照片。
既然不想日他,现在又干什么让他坐在腿上。
难道特优级Alpha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傅时秋沉默几秒,复杂道:“不穿就穿。”
闻言,盛鸣尘略略颔首,骄矜地昂着下巴嗯了一声,大约算是满意。
过了一会儿,盛鸣尘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呼出的热气扑在耳侧,有点痒,傅时秋躲了一下,迟疑两秒,他缓缓低下头。
哦,原来是有反应了啊。
傅时秋有点稀奇地歪着脑袋,不错眼地盯着盛鸣尘打量。
这人刚刚不是说Alpha都不会有反应吗?所以这又是在干什么。
Beta的目光过于炙热,盛鸣尘眼底划过一丝崩溃,他咬紧牙关,别扭地偏开了脸。
此时此刻,若是客厅里有洞,他会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傅时秋盯着Alpha爆红的耳根看了几秒,想了想,慢吞吞地说:“你不是说Alpha都不会——”
“闭嘴!”
话没说完,就被盛鸣尘粗暴地打断了。
傅时秋:“……”
Alpha用后脑勺对着他,死死攥着沙发扶手,浑身上下都写着“恼羞成怒”四个大字。
“…………”
傅时秋忍俊不禁,不过笑归笑,替身该尽的职责还是要尽。
傅时秋伸手戳了戳盛鸣尘的胳膊,学着淘宝客服的口吻礼貌道:“盛先生,咱们这边提供简单体验和深度体验两种服务,请问您需要哪一种?”
闻言,盛鸣尘拧着眉转过头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时秋耐着性子解释:“简单体验就是用手帮您解决,深度体验呢,自然就是去床上坦诚相待啦。”
“您需要哪一种呢?当然也可以两种一起。”
这话说得直白通俗,就是傻子也该懂了。
盛鸣尘当然不是傻子,傅时秋话音刚落,他就呲溜一下炸了毛。
“你真是——”
盛鸣尘似乎被气得不轻,一时间连骂人的词汇都忘了,隔了好几秒,才瞪着傅时秋怒道:“有辱斯文!”
傅时秋无辜地眨眨眼睛,他就不信这种情况下盛鸣尘会打他!
片刻,估摸着盛鸣尘气消了,傅时秋微微偏过脑袋,盛鸣尘面无表情地绷着嘴角,而冷白的脖颈,却欲盖弥彰地覆上了一层浅淡的薄红。
再配上他端正严肃的坐姿,那模样,就好似一只陡然陷入生理困境而感到十分难为情的大猫。
倘若盛鸣尘有尾巴,傅时秋丝毫不怀疑盛鸣尘会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把眼睛遮起来。
觉察到傅时秋的目光,盛鸣尘的眉心微微拧起,似是难以忍受般地偏开了脸,别扭道:“我这样……是因你而起。”
傅时秋:“所以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这句话里听出“所以无论我干什么都是你的锅”的意思。
下一秒,他就听见盛鸣尘说:“转过去。”
傅时秋并不是很想动,但权衡两秒,他还是乖乖转过身。
Beta的后颈修长好看,盛鸣尘的呼吸顿了顿,慢慢低下头,原本搭在沙发上的手也缓慢地抬起来,握住了傅时秋的腰。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傅时秋下意识屏住呼吸。
但过了好一会儿,盛鸣尘都没有任何动作。
傅时秋心痒难耐,很想回头看看情况。
好在仅仅过了两秒,盛鸣尘就再次低下头,靠近他的后颈。
Alpha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引得傅时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就在他以为盛鸣尘要做点什么的时候,盛鸣尘却只是耸动鼻尖,嗅了嗅他的后颈。
傅时秋:“……?”
都准备脱裤子了你就这?
第七章 第七只猫(已修)
片刻后,盛鸣尘又贴近了一些,温凉的唇瓣几乎近在咫尺,却迟迟不下嘴。
傅时秋能感觉到盛鸣尘想亲他,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盛鸣尘忍住了,只是克制地嗅一嗅。
就好像狗狗对待心爱的肉骨头,不舍得吃,只舔一舔。
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在后颈的皮肤上,又痒又酥,傅时秋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他后颈的软肉就被捏了一下,耳边响起盛鸣尘低沉的嗓音:“别动。”
傅时秋:“……”
他很怕痒,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就像有把头悬在头顶,而你并不知道刀何时落下。
傅时秋有点撑不住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皱着眉艰难地回过头。
“你……”
刚说了一个字,盛鸣尘就刷地缩了回去。
傅时秋:“……”
盛鸣尘下颚微抬,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的电视,双手摆放的姿势像是刚装好的义肢,整个人拘束又紧张。
有那么一瞬间,傅时秋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吴勇刚家那只因为犯错而心虚的哈士奇。
他记得吴勇刚发给他的视频里,那只哈士奇昂首挺胸坐得端端正正,大眼睛炯炯地望向阳台上的花草,偏偏不敢直视主人,连尾巴都绷直了。
傅时秋觉得,盛鸣尘此刻的状态,与那只哈士奇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然而,哈士奇不会说话,盛鸣尘会。
盛鸣尘眼睛仍然不看傅时秋,却绷着脸嘴硬道:“我只是闻一闻,你不要误会我有其他意思。”
“……”
傅时秋被噎得无话可说。
他本来想说,你可以更过分一点。
但现在看来,这句话可能有点多余。
于是,傅时秋点点头,附和道:“啊对对对,您继续。”
说完,他就转过头去。
两分钟后,熟悉的温热重新覆盖在腺体周围,傅时秋木然地僵着脖子,尽力充当一只人形氧气罐。
他其实不太能理解,身为特优级Alpha的盛鸣尘为什么会对一个Beta的腺体感兴趣。
Beta的腺体早已萎缩退化,更没有可以用来安抚Alpha的信息素。
Beta的腺体对于Alpha来说,甚至不如Omega的一件贴身衣物有用。
后颈的酥痒时断时续,空气中的柑橘果香却越来越浓。
等傅时秋闻到的时候,他已经不太能坐得住了。
盛鸣尘的小A越长越大,温度和感觉变得强烈,傅时秋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不是没有其他意思吗?这又是在干什么!
他甚至不敢坐实,生怕把盛鸣尘的东西压坏了。
盛鸣尘也意识到了。
这次不等傅时秋说话,他就梗着脖子面红耳赤道:“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