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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盛鸣尘不那么生气呢?至少赔偿金额不要太高。

傅时秋低眉垂目地捧着高脚杯,大脑飞速运转,神色举止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忧愁。

殊不知他这副样子落在盛鸣尘眼里,就像追妻火葬场小说里带球跑后被威胁交出孩子抚养权的可怜受。

然后,傅时秋听见盛鸣尘说:“我不是那种人。”

傅时秋一愣,难道不需要赔钱?!

他的眼睛一瞬间亮起来,炯炯有神地望向盛鸣尘。

目光太过灼热,盛鸣尘不太自然地偏了偏头,抵唇轻轻咳嗽一声。

对上他的视线,盛鸣尘的眼里又闪过一丝懊恼,绷着脸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傅时秋:“……啊?”

“多大了?”盛鸣尘又问。

傅时秋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走向?

傅时秋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忘了原本想说的话。

半晌,他憋出一句:“……三百多个月?”

盛鸣尘没什么情绪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我不喜欢开玩笑。”

“?”

傅时秋寻思不是您先开玩笑的吗。

这时候,盛鸣尘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他瞥了傅时秋一眼,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接电话。

傅时秋心不在焉地听着Alpha沉稳的嗓音,有点忧愁。

本国法律规定,情节轻重是判定造谣罪的一个重要条件,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情况算不算严重。

傅时秋正满心忧愁地计算着需要捡多少个矿泉水瓶才可以凑齐盛鸣尘的精神损失费,另一边盛鸣尘结束通话,抬腿向他走来。

盛鸣尘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白色卡片,冷淡道:“想好联系我。”

傅时秋没接,他仍然处于懵逼状态,考虑什么?

见他不接,盛鸣尘不悦地睨了他一眼,随手扔下名片,匆匆走了。

傅时秋:“......?”

这是让他主动自首、坦白从宽的意思?

傅时秋捡起名片,叹了口气,化悲愤为食欲。

一口气消灭完两人份的食物,傅时秋又把水壶里的柠檬水全部喝空,打了个饱嗝,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

服务员却笑眯眯地说:“您这桌已经有人买过单了。”

傅时秋一愣。

首先排除谢景峰,然后……

他看着服务员困惑道:“请问是谁买的单?可以告诉我吗?”

服务员说:“是一位姓盛的先生。”

傅时秋顿时有些一言难尽,怎么还搞优待俘虏这一套。

他向服务员要了一包餐巾纸,去餐厅的卫生间把脸上的碳粉洗干净后,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落日的余晖洒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傅时秋站在西餐厅附近的十字路口,等待红灯转绿。

西餐厅距离他租住的房子直线距离一点三公里,他打算走回去。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盛鸣尘扔名片给他的含义,以及如果对方索要赔偿,他的存款够不够支付。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门口,门卫大爷端着个搪瓷缸坐在大门旁边的小马扎上吃晚饭,见傅时秋走进来,乐呵呵地冲他打招呼,“小傅下班啰。”

傅时秋笑着应下:“您吃什么好东西呢?老远就闻着香。”

“红烧猪蹄!”门卫大爷得意道:“老婆子给做的,你尝尝?”

“我吃过了,您吃。”傅时秋摆手拒绝,和大爷寒暄了几句,继续往家走。

这小区有些年头了,住在里头的基本都是上了年纪舍不得搬走的大爷大妈,以及少部分贪图房租便宜的外来打工人。

渠城房价贵得要命,像傅时秋这种家在本地还到外头自己租房住的,只占很少的比重。

而傅时秋也只是一个月薪三千的苦逼打工人,租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拢共四十平,是三室两厅改造的隔断房,一个月却要两千块的房租。

傅时秋掏出钥匙开门,刚一进去,他就听见隔壁那对夫妻不堪入耳的吵架声。

隔断房的隔音效果都很糟糕,傅时秋习以为常,弯腰换了鞋,拉开背包拉链,开始往外掏东西。

五个空水瓶、镜子、碳粉、名片……

摸到名片的时候,傅时秋动作顿了一下,他还是没想好怎么应对盛鸣尘。

把东西归类放好,傅时秋踢掉拖鞋,呈大字型扑进小沙发里,搂着沙发上的抱枕深深吸了口气。

两分钟后,他的手机响起来。

傅时秋闭着眼睛点下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就传来高美兰恶毒的咒骂。

“傅时秋!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真是给你脸了……”

傅时秋厌烦地把手机移远,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静音关机。

高美兰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意思,不用听也知道她骂的什么。

他就这么躺了一会儿,时间来到八点,门被准时敲响。

傅时秋打了个哈欠,拖拖拉拉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是隔壁那对夫妻的Beta儿子,今年刚上一年级,叫朱小雨。

朱小雨左手拿着两本习题册,右手握着一辆蓝色的乐高小汽车,抬头看着傅时秋,声音怯怯的:“哥哥。”

傅时秋弯腰揉揉朱小雨的脑袋,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吧。”

这是傅时秋贴补家用的一份家教兼职,雇主是隔壁的Beta夫妻,时薪六十块,虽然钱不多,但蚊子腿也是肉。

两个小时的辅导时间很快结束,傅时秋把朱小雨送出门,就打着哈欠上床睡觉。

——

第二天早上,因为睡得早,傅时秋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过来,但因为闹钟还没响,他又在床上多赖了一会儿,直到闹钟叮叮当当地叫起来,才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

他租的房子距离公司有些远,通勤时间大约一小时。傅时秋动作麻利地收拾利索,塞了片吐司在嘴巴里,拿上包出门。

只是他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盛鸣尘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手里拿着一叠A4纸,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家门口,像来要债的黑老大。

傅时秋裂开。

他还得上班。

楼道本就狭窄,盛鸣尘又那样站在那里,几乎把家门堵死了。要想出去,就得叫盛鸣尘先让路。

傅时秋决定进行一个盲人摸象。

“尔康?”他闭着眼睛伸手扒住门框,蹭着盛鸣尘的肩膀摸摸索索地往外走,“尔康!我的眼睛呢?”

“我的眼睛到哪里去了?”

傅时秋一面抖抖嗖嗖地往外挪步子,一面偷偷睁开一条缝观察盛鸣尘的反应。

盛鸣尘像是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拧着眉不悦道:“尔康是谁?”

“……”

傅时秋选择装聋作哑。

他不着痕迹地加快脚速,眼看即将摸到楼梯扶手,盛鸣尘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

傅时秋木然地转过身,对上盛鸣尘固执的眼神,他头疼地叹了口气,说:“盛先生,我得上——”

“跟我结婚。”

两道声音同时落地,傅时秋一愣,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紧接着,他就听见,盛鸣尘冷淡,却郑重地对他说:“我会负责的。”

第三章 第三只猫(已修)

时间拉回昨晚。

盛世集团的大厦灯火通明,盛鸣尘坐在会议桌主位,面无表情地听着B组项目经理做产品汇报。

产品效果图在全息投影上不断变幻,盛鸣尘脑子里想的却是傅时秋。

和傅时秋的重逢,他从没想过会以“失踪十年的前男友偷摸培育了我的崽”这种狗血剧情开场。

自上世纪初星球上的所有人种都因为核污染丧失生育功能后,基因融合培育就开始向普通大众开放。

无论婚否,只要是帝国合法公民并拥有双方的信息素提取液,就可以向基因管理局免费申请基因树后代培育。

盛鸣尘不清楚傅时秋通过什么手段搞到了他的信息素提取液,但他实在无法理解,因为想当爸爸,傅时秋就这样不告而别失踪十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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