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留下来也没什么作用
没有多作犹豫,他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说: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说罢,原榕放下杯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也似地离开包厢。
进了楼道,他把江柘拉到一旁:你怎么直接过来了,不是让你先去酒店放行李吗?
江柘身边放着一只黑色皮箱,一看就是刚从机场回来的,他扯了扯领口,别扭地说:还不是因为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你突然给挂断了吗,我这是担心你,对了我怎么感觉听到原清濯的声音了啊,你们俩见面了?
他还挺警觉的。
原榕迟疑地点点头,指了指身后:他就在里面,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去酒店吧,我还要回去呢。
刚要推门进去,江柘拽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拦下来,提高声调:你还想着要回去?进去干什么啊,里面那场合是给你待的吗?我看原清濯也没想跟你多热乎,赶紧跟我走吧,原清濯他
原榕一把按住他的嘴,着急地说:你声音小一点儿,里面都能听见。
江柘果然不说话了,他好半天才把原榕的手拿下来:行行行,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你就别回去了,跟我一起去订个酒店。
随即他竖起手指:我发誓过了今晚就再也不打扰你了,也不会影响你们俩复合。
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别提这件事了。
原榕紧张地看了眼身后的门,思忖半晌,终于道:好吧,反正我进去也没什么意思,我跟你走。
一门之隔的包厢内,饭局还在继续。
趁着没人注意,姜知野掏出手机对着自己面前的餐盘拍了两张,这可疑的小动作引起原清濯的注意。
怎么,姜知野回看过去,我给家里老婆报备一下行程,小原总这也要好奇?
原清濯:
姜知野面色微红,显然是喝得有些多了,他眯起那双桃花眼,回想道:刚刚闯进来那个小孩子是谁,你认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清濯说:认识。
是谁,原榕在外面找的小三?姜知野真挚地道,你要是想把人抢回来,可以尽管问我,我经验很丰富的。
没必要,原清濯淡淡一笑,我们感情一直很好。
姜知野切了一声:原总可真是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交流会进行期间,原榕下榻的酒店不对外开放,不论江柘怎么要求,酒店前台就是不给他办理入住,无奈,江柘只能拎着行李箱去隔壁酒店开房。
回到房间以后,原榕简单洗漱一番,躺到床上准备休息。
没见到原清濯还好,见到他以后,有些念头怎么止也止不住,他现在好想回家见见爸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想见见齐逾舟、包括学校里的朋友转眼快到高考了,华一鹤复习得好不好?
唐家市虽然漂亮,但他对这里的人和事一点儿都不熟悉,要不是这段时间每天要跟着教授跑来跑去地办公,他早就订最快的机票飞回石城了。
原清濯对他的态度也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都那么就没见了,吃饭的时候原榕的眼神一直黏在原清濯身上,可是他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竟然那么热衷于和那群老总讲话。
还有那个姜知野,看上去就是一肚子坏水。
原榕烦闷地裹进被子里,想睡睡不着,不可否认的是,在看到原清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想来想去,他决定再给原清濯一次机会,只要他今晚来找自己,今天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
就这么慢慢地等着,等到凌晨,原榕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有人叩响了他的酒店房门。
像是心有所感一般,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根本没有多想是不是其他人,径直打开了那扇门。
他果然来了。
明亮的酒店走廊里,原清濯一身酒气出现在他面前,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双眸发红,带着明显的醉意,完全不需要好奇他是怎么拿到特权出现在原榕面前的,原榕知道,他总是有办法找到自己。
你这是喝了多少
这句话还没说完,原清濯欺身压上来,像一头蛰伏已久的凶兽咬住原榕的唇,双臂钳制住他的手腕握在一起,直接把原榕扑倒在房间门口的地板上。厚重的门缓缓关合,原清濯三两下探到原榕的后腰,黑暗中循着纹身的位置按了两下,原榕背后发痒,只能忍耐着说:醒醒,原清濯,你是不是喝醉了?
(审核看清楚哈,是纹身,不是别的地方,不要误会。)
青年充耳不闻,俯身强迫他抬头迎接自己的亲吻,湿润的舌尖掠夺着原榕口腔内的气息,热气喷洒,原榕浑身不可抑制地轻颤着,他的手腕被牵制着无法动弹,只能弓起身子表示自己的抗议。殊不知这种动作最易勾起人的征服欲,他这种行为更是在给对方煽风点火,原清濯觉察到他在反抗,手下的力道不留情面,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他现在只想把原榕就地正法,狠狠惩罚他,把这一年多来每天折磨自己的思念灌输给他,在他身上留下永远的烙印。
为什么突然这么凶,原榕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能竭力躲开身上男人的唇,低声说:放开我先先让我起来唔!
原清濯蛮横地吞没那些自己不爱听的话语,直到原榕喘不上气,脸色一片绯红,体温也渐渐升高。他伸入两指探进弟弟湿热的口腔,一边毫不客气地搅动一边低笑着问:晚上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很久不见了,榕榕想我吗?
原榕躲着他的入侵,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被迫抬高下巴,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回望着原清濯,像毫无招架之力的猎物一般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侧颈。递到嘴边的食物怎么能不吃?原清濯俯首着迷地贴上去,吮咬下一个又一个暧丨昧的印痕。
不说话?
原清濯明知故问,狭长的眼睛里透着危险:和江柘聊得那么开心,怎么到哥哥这里就哑巴了,嗯?
这个人真是无理取闹!原榕想从他怀里爬出去,但怎么都没办法脱离原清濯的桎梏,他干脆自暴自弃地狠咬男人的手指:我没有,你醉了。可是你以前喝醉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醉酒的时候会抱着原榕讨吻,动作一直都很温柔,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原清濯挑眉,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那一定是宝贝记错了,我酒量很好,而且从来没有醉过。
从来没有醉过,那之前就都是装的了?
原榕闭了闭眼,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后背紧贴冰冷的地板,直击脏腑的寒意让他愤怒道:你个混蛋,赶紧放开我!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不是拿准了做哥哥的舍不得欺负他?
原清濯心里也有浓浓不满要发泄,他咬着牙把原榕服服帖帖地按在地上,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说,为什么回国之后不联系我?
整整半个月,他已经给过原榕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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