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是害怕,今晚我们先什么都不做,一起睡行不行?
原榕脑海里快速胡扯了几个理由:我怕齐莘发现了找我算账,而且这么晚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肯定睡不着,你让我在这儿睡吧好不好?
当然,原清濯咬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可以一直睡我这里。
原榕点了点头:你真好,哥,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我们就能睡觉了,我已经很困了。
说完,他还伸出一只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原清濯果然被他说动了,他抱着原榕沉默了半晌,开始慢吞吞下床去拿睡衣。这个时候脚步倒是不慌不乱了,就是人狠话不多,只做事不说话,弄得原榕不上不下的。
等到浴室里传来水声,原榕才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快速跑回了自己屋。
也不管原清濯有没有他房间的备用钥匙,先反锁一遍再说,他躺到自己床上装死,平复着砰砰乱跳的心脏。
原清濯洗澡了,可他身体的躁动还要很久才能下去。
原榕越想越气,越算越亏,抱着郁闷的心情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原爸原妈起了个大早,他们给家里的孩子们做完早饭,一起开车去上班儿。
两人走到庭院门口,原妈妈惊讶道:诶?昨晚清濯回来了呀,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估计是回来得太晚了,咱们睡着了。原爸说。
可是早饭只留了两份儿,清濯早上吃什么?
他那么大人了,自己不会照顾自己?你就别瞎操心了。
就在他们二人的轿车驶出别墅区的时候,原清濯醒了。
他头疼欲裂,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隐隐折磨着他的神经。
原清濯翻身下床,正要去卫生间洗漱,却看到床边地板上放着两件随意折叠的衣物,一件白色短袖T恤,一条牛仔裤。
他一向是个家务整理狂魔,衣服从来不会这样随便扔的。
怔愣间,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脑海。
原清濯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又拉开下半身的睡裤看了一眼,果不其然。
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洗衣篮里,简单去浴室冲了个凉,随后悄声走下楼去做早饭。一路上经过走廊和楼梯时,有关这些特殊地点的全部细节一清二楚像过电影似地在他脑海中播放。
而且播放的还是十八i禁内容。
酒后误事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不假,他很可能要为昨晚的举动付出代价,说不定好不容易让原榕动摇的那部分又要被他原封不动地收回去了。
原清濯猜得没错,今天一整天,原榕都没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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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先是吃饭的时候, 他主动给原榕端盘子,结果原榕唰地一下转身走了,脚步特别慌乱。
饭桌上齐莘殷勤地对他说话, 原清濯的注意力全放在原榕身上, 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齐莘问的各种问题,显得没有平时亲和。
表哥,你的嗓子怎么听起来这么哑?齐莘说,我平时背包里都有装润喉糖的, 一会你试一试吧, 很管用。
原清濯清了清嗓子:谢谢,不用了。昨天晚上酒喝多了,睡得不太好。
是不是也会头晕头痛?齐莘自告奋勇,那也没关系, 我会按摩。
原清濯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余光扫过一旁原榕的脸。
他在观察齐莘, 表情若有所思。
大概是昨晚两人说了几句,原榕意识到齐莘确实意图不轨了, 今天才刚刚开始注意到不对劲。
原清濯没有正面回答齐莘说他会按摩这件事, 而是说:没关系,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随后, 他泰然自若地反问道: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原榕敏锐地竖起耳朵, 浑身又变得紧张起来。
唉, 我昨晚睡得不太好齐莘失落地说。
原榕精神高度集中, 他主动开口:具、具体是什么方面?
齐莘狡猾地笑了笑:当然是因为表哥这几天没有回家跟我们一起玩儿啦, 我这几天都失眠好久了。表哥这段日子忙完了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可就要飞走了。
话题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清濯身上。
还有心思开玩笑, 说明齐莘昨晚没注意到在他卧室门口发生的那件事。
原榕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其实齐莘这种惯会甜言蜜语又热烈奔放的男孩子说些骚话也没什么的, 就连平时在饭桌上也能把原妈妈夸得天花乱坠,原榕认为这是一种能力,甚至说是一种优点,所以也就没有把齐莘过分热枕于接近原清濯的事儿放在心上。
放在过去他只会以为齐莘还对自己的哥哥有小时候延续到现在的天然崇拜和好感,可是在原清濯看来并不是这样。
点破这层以后,原榕发觉自己也没办法忽视齐莘这种殷勤了。
给原清濯送糖、给他按摩、还说要等他回家一起玩儿这都什么跟什么,有的连原榕都没做过。当然了,以他的薄脸皮程度也做不出来。
原清濯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原榕开口说话,于是微笑拒绝:今天也没办法待在家里,可能还是你和榕榕两个人一起。
原榕转过头来看他。
原清濯的视线与他交汇,继续往下说:不过下班之后我会赶回来的,今晚榕榕要出高考成绩,我得陪着。
哼。原榕撇回去不看他。
吃完早饭,原清濯回房换衣服去上班,临走时他伸手敲了敲原榕半掩的房门,向里推开。
去上班了,不送送?
房间里,原榕正坐在书桌前翻着几本厚厚的填报志愿书,今年最新版的还没出来,手头上的刚好是原清濯那一届的分数线信息。这些一直放在原妈妈的卧室里没拿出来用过,只有这两天才被翻出来交到他手上。
看到原清濯那副气定神闲、精神很好的样子,联想到昨晚辗转难眠的自己,原榕气闷地头也不抬:你自己不会下楼还是自己不会开车?
哟,说话这么冲。
原清濯似笑非笑:还在生气?
气什么,别跟我说话,我不认识你。原榕捂住耳朵。
原清濯抱臂倚在门框上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步步走上前来。
等等,你要做什么?没事儿不要靠近!
原榕坐着轮滑学习椅一个劲儿地倒退和他拉开距离。
别那么紧张,原清濯站在他面前,精致的钻石袖扣在手腕处的位置闪闪发亮,我给你道歉还不行?
他伸出双手按住原榕身后的椅背,把少年圈起来:昨晚是真的喝多了,没有分寸,我下次注意。
原榕没说话。
原清濯故意当着他的面按住太阳穴:但是具体发生什么我真的记不清了,只记得你后来说要和我一起睡,为什么后来又不见了?
原榕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昨晚我要是不那么说你会乖乖去洗澡吗?还敢说不记得,你做的那些真的一件都不记得了吗?
原清濯说不了话,他眨眨眼睛。
昨晚的事儿我当没发生过,你记不清就算了,忘了正好,原榕收回手,反正以后不许再提。
昨晚到底怎么了,你得告诉我,万一我下次再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原清濯认真地道,昨天晚上我欺负你了,是吗?
这时原榕已经完全忘记面前的人是个无冕影帝,演技飚得信手拈来,他还真以为原清濯不记得,于是委婉地提醒:没错,你欺负我了,还对我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