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原榕,赤i裸、坦率、没有半分隐瞒。
那道目光有如实质,原榕感觉自己的脸被烫到了,下意识否认:跟我说这个干、干什么,跟我又没有关系。总之我们先回家!
意料之中的反应。
原清濯闭了闭眼睛,把手松开,他微垂着眼眸,语气里忽然掺杂着执拗:我不要。
原榕挑眉。
他说什么??
果然是喝醉了,怎么跟个三岁小孩儿似地还让人哄。
原榕继续头疼地说:不回家你想去哪儿,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慢慢谈好不好?
他站在车旁看着原清濯,后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仍旧没有抬眼看他,鸦羽般地眼睫遮住眼睑,藏匿住眸子里的情绪。
好好好,那你说吧,原榕叹了口气,要怎样你才愿意回去?
这个问题恰好问到点子上了,原清濯歪着头想了想,醉意半酣地张开双臂:你抱抱我。 ?
原榕睁大眼睛:虽然你醉了但是也不可以欺人太甚。
抱一下怎么了,原清濯不悦地抿唇,你连这个都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算了算了,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原榕凑上去,上半身微微俯身进了车厢,直接抱住原清濯。
他的手还象征性地拍了拍哥哥的背,本来是一个有些敷衍的动作,被原清濯往怀里一按顿时就显得很有诚意了,两具年轻的身体顿时紧贴在一起。
虽说气温不算很高,但这么抱久了还是会浑身发热,原榕感受着原清濯胸膛传递过来的心跳和呼吸节奏,一时间忘了挣脱。
原清濯很安分,没有什么动手动脚的多余动作。原榕心里暗道自己是不是太谨慎太警惕了,他想起以前生病受伤的时候原清濯可是毫无保留不带嫌弃地照顾自己,可原清濯喝醉了,他不仅没有好好照顾,反而还一直防备着。
要好好反思!
过了一会儿,原清濯松开他,低声问:原榕,你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我?
为什么这么说?
原榕耐心回答:肯定在乎啊。
不在乎会睡到一半爬起来下楼接他回家吗,而且这段路程还只有几步。
原清濯眯起眼睛:骗人,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我。
我的心我清楚,我说有就是有!
原清濯怔怔地凝视着他,语气低落:那为什么别人引i诱我的时候,你半点儿表示都没有?甚至也不吃醋。
虽然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转移到这个上面的,但是
谁?原榕摸了摸脑门,卧槽,我真的没印象。
原清濯冷笑,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吧,根本就是不在乎。
不是,你该不会说的是事务所或者是你们大学里的人吧,原榕冤枉地说,我一个都不认识,哪里知道有人追求你?
再说了,他对这方面已经麻木了。从幼儿园到大学多少人喜欢原清濯啊,他要是一个一个在乎的话那整天啥也别干了,干吃醋就吃饱了。
原榕知道原清濯给足了他安全感,潜意识里也一直觉得原清濯是有分寸的人,不会随便拈花惹草。同时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让原清濯很没安全感,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不喜欢了,总是西一阵东一阵,连他自己都觉得摇摆不定。
原清濯生气了:他都来咱们家那么久了,你就一点儿看不出来?
谁?
原榕思忖:咱们家你说的难道是齐莘???
原清濯从兜里摸出手机,慢吞吞地翻出一个界面给他看。
好家伙,齐莘靠着通话、短信、微信不知道联系了他多少条,这些原榕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齐莘什么时候找原清濯要的联系方式。
原清濯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很怕被坏人轻薄的良家妇女,他拉住原榕的手诉说着不满:齐莘还总是在晚上敲我房间的门,平时在家也总是爱跟着我,有几次差点儿闯进我的浴室。
原榕瞠目:这么严重?
原清濯重重点头:是啊。这些你都没注意到,本来完全可以避免的。
他摆出一副质问的态度,声线里却带着委屈和抗诉。
原榕羞愧道:那你说吧,怎么避免?
你去和他说,说我是你的人,原清濯认真提议,最好再跟他说我们很相爱,不要让他再来找事儿了。
那这不就相当于出柜了吗,原榕小声说,而且还是兄弟出柜。
齐莘很可能被刺激得当场住院。
不过也不一定,看他平时说话天马行空的,说不定觉得兄弟关系更带劲毕竟原清濯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哥。
你说不说?原清濯凶道。
说,说,下次一定说。
这件事还得核实一下,要是齐莘真的对原清濯有那个意思,原榕肯定不能不管。
原清濯这才满意。
他捧起少年的脸,靠过去像是要亲他,唇瓣相触的那一瞬忽然又静止了。
原榕:?
说实话他都已经料到原清濯会亲上来了,可是怎么今天总是出这种半路刹车的事儿?
原清濯拇指蹭了蹭少年柔软的唇,眸色幽深,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极度渴求探索。
但他后撤拉开距离,提醒道:上次你应该亲我的,这次该还上了。
原榕这下是真的觉得好笑:幼不幼稚,怎么这么记仇啊?
亲我。原清濯重复这两个字。
原榕:我再想想好不好?
原清濯拉起他的手:你亲我。
那、那好吧。
其实原榕在心里已经接受主动吻他这件事了,但真要做出来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他以前没谈过恋爱也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这种事儿做起来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不过换个角度想,都是男人,在乎这点儿小事干什么,不就是亲一下吗?
原榕闭眼迎上去,紧张地吻住原清濯的唇。
他吻技特别生涩,只会覆在上面简短地贴一下,别的什么也不会。
然而就是这种笨拙稚嫩、清纯的反应正中原清濯的靶心,他早已经克制不住心里的冲动了,但却固执地让弟弟主动交付,四片唇交叠在一起时,他瞬间把主动权夺了回来,两只大手稳稳当当箍住少年的腰,直接把人抱上车里。
原榕没有技巧也没关系,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孩儿,他们两个人接触的时间甚至比忙着做生意的爸妈还多得多,原榕身上的优点、缺点他都一清二楚。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让原清濯这么喜欢、这么满意的爱人,就算要学吻技学床i技、学怎么谈恋爱怎么约会也该是他来教,任何人都没资格,也不能把原榕从他手上抢走。
或许这种占i有欲是很疯狂,常人难以理解,可原清濯却觉得理所应当。
他轻而易举顶开少年的牙关,舌尖勾住他的,在口腔里攻城略地,与此同时膝盖顶开原榕的双丨腿、强势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摆成一个跨坐的姿丨势。狭窄的空间放不下两个身高腿长的成年人,原榕只能被迫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