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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如也明白,只要她和他有着共同之事需做,即为谢珣报仇雪恨,她身在京城便不可能真正逃离谢让所在之地。

以谢让的权势与能力,若他始终这般偏执,她很难斩断二人之间关系,只会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沈晏如只得好声劝说着,“兄长……你尚未娶妻,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前途无量,京中无数女子倾慕于你,你寻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再容易不过。你何苦偏求于我?”

此番谢让循着她发凉的腿摸去,挽着裤腿,将那一对冰冷的小脚捂在他手心里,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脚踝时,他察觉到她蓦地一颤,下意识缩回了脚,不愿让他触碰。

他稍显霸道地握住她的脚背,制住了她退避的动作,滚烫的掌心贴合着她寒凉之处,又再温柔按揉着。

“她们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

谢让压制着心底直欲破出的渴望,埋头窝在她的肩颈,嗅着她身上的幽兰之气,嗓音真挚,“……晏晏,我只想要你,我谢让今生也只会娶你一人。”

他唇处翕合的热气发散在她光丨裸的肌肤上,沈晏如觉得酥痒至极,还有他捂着自己时暖烘烘的感官爬满神经百骸,连着病时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

那不再克制遮掩的情话字句敲打着她的心,哪怕她知自己身后这兇兽藏不住他的爪牙,一行一止都让她怯惧,但那利齿也只悬停在了她的上方,并未落下。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唯有棉被不时磨动的细微声响。

窗外寒风渐起,簌簌的声音撞着窗棂一下接连一下,榻上两段并不相合的呼吸声漫过长夜。

沈晏如不知作何言说,只得随意找着借口,“我累了,想歇息了。”

她既无力赶走谢让,也无法劝说他放下这段畸形错误的感情,便只得短暂地逃避。

更何况她是真的疲倦了。本就病着的身躯沉如打湿的棉花,困意涌上眉眼,她背对着谢让,偏过头阖眼睡去。

交错的衣裳缠连在二人之间,谢让抱着她,胸膛处的心跳紧紧贴合在了她的后背:“那晏晏……你可以让我留下来吗?”

昏暗的屋内,几个眨眼的工夫,沈晏如已是迷迷糊糊,听闻谢让轻声在耳后问的话,她拖沓着咬字不清的声线,微嗔道:“留你一个登徒子放在身边?”

谢让咬在她耳边的话极轻,“你身边的登徒子太多,我不放心。”

沈晏如却是想着,她身边的登徒子再多,能有他谢让无耻?说是死缠烂打也不为过,如今还会净挑些哄人的情话说给她听,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她微睁着迷瞪了的眼,颇为无语地接过话茬:“……你在我身边,我最不放心。”

谢让罔顾她所言,兴意颇高地自吹自擂着,“晏晏,我比你那个侍卫阿景能打,我还会做饭,做得也还不错。这两日我新学会了浣衣,你的小衣和亵裤我也帮你洗净了……”

“你——”

沈晏如顿时于漆夜之中瞪大了眼,连着此前堆积的睡意也散去了不少。她喝出口的音节噎在了舌根,迟迟没能接出下言。

谢让他给她洗了什麽?他竟帮她洗了小衣……和,和亵裤?

她的脸颊瞬时烧了起来,雪白如霜的面连着耳根变作通红,沈晏如结舌着骂道:“谢让,你你你下流!”

谢让久未瞧见她这般尤具活气的模样,心口的欢欣就此泛起,他语调里带了几分揶揄,明知故问:“这如何下流?”

沈晏如挪了挪身,将整个后背全然对向了他,摆出一副不愿与他相谈的模样,微不可闻的轻哼从棉被处闷闷传来,她喃喃着话,“比这还无耻的事你做得确实多。”

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时,浅□□领的寝衣早已不整,谢让垂眼便见到了她后颈下方处的疤痕,纵使襟口遮挡了近乎大半的痕迹,他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隔着衣裳轻轻抚着。

从后颈根至那蝴蝶骨下方,他已熟悉得能自行描出那疤痕的形状与长度。便好似这伤痕是生在他身上的一样。

均匀平缓的呼吸很快从床榻另边响起,她临睡前所言像是一把钝了的刀,扎在了谢让的胸口,虽是这刀口并不锋利,却是鏽迹满满,钝了的刀身恰而能磨人皮肉,引起人的难耐。

她有所怨。

怨他此前对她不知餍足的索取,他发了疯似的强取得来她的所有,不顾她的意愿,亦不曾照顾她的感受,甚至剥夺她的自由。

所以她才逃离他所在之处,不再信任于他。

谢让觉着呼吸尤为滞涩,连着此前克制不住的欲望也像是被蓦地浇了一盆极为冰冷的水,倾盆而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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