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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惧的眼神似乎让他很不满。
谢让移着指腹往下,挑开了她的衣襟系带,沈晏如只觉身前一凉,他温热的呼吸徐徐扫过她的身前,她不由得心跳一滞,那渐渐灼热如火的掌心续连往下游走,利索地扯落她腰间的裙带。不似从前吻着她时的暴力撕扯,他慢条斯理地做着这些,动作沉静得可怕。
那细长的裙带被他攥在手里,倏忽已是将她试图挣扎的双手捆绑在了案角。
手腕被裙带束缚,沈晏如提不起一丝力气,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羞赧难堪之下,她眼底不争气地盈出了泪。
难道他真的把自己当作刑架上的罪犯了吗?
想到这里,沈晏如止不住地发抖。
却是在成了褴褛的衣裙被他褪去时,她瞧见钱嬷嬷进了屋,躬身将一盆清水放在了谢让身后。钱嬷嬷始终埋着头,不敢擡起,沈晏如想到自己的出逃利用了钱嬷嬷和白商两位忠心善良的下人,见钱嬷嬷此状,应是受到了谢让的责罚。
沈晏如出声对谢让道:“是我设计把他们骗走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谢让正握着拧干的湿帕,对着她身上沾着污泥的伤口小心清理着。那从高墙上摔下的伤口大多在腿处,除了青紫不一的摔伤,多为表皮被擦破而析出的血痕,虽是并不严重,但条条道道落在她柔白的皮肤之上,便显得极惹人生怜。
“我不罚他们,”
谢让握着她的脚踝,那脚腕实在太过于细,他一只手就能拽住她的双脚,牢牢锢在掌心里,他漫不经心续问着,“那你呢?”
他看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护住他人。
他可以不责罚助她逃跑的帮兇,那逃跑了的她,他要如何罚呢?
谢让看着虎口握住的细白脚腕,他想,这里应是过于空了些,该用金链子一圈又一圈地缠住,锁在屋子里,或是直接将金链子的另一端,牢牢绑在自己的手上,这样她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永远逃不掉。
那外面的危险有他挡住就够了,她不需要再独自一人。
沈晏如听闻他的发问,又再察觉脚腕处那愈紧的掌心发烫而冒出了热汗,她瞄了眼居高临下的谢让,毛骨悚然。因不知他口中所言的惩罚是什麽,沈晏如心底的怯惧渐渐浮上面孔,脑海里浮现谢让为了让她不再逃跑,缘着她的脚腕砍掉她的双脚的场景。
她惊惶地呼了口气,“你想做什麽?”
谢让不紧不慢地把她两只手的手心撇去尘土,拭去干涸的血迹。
恍有一瞬,他想起从前在大火里救下的她,也是双手受了伤,经由他细心冰敷上药,那时的她毫无防备地接受着他的照料,却不知他的虎狼心思潜藏在皮囊之下,早已蠢蠢欲动。
随着带着血色的湿帕没入水盆里,哗啦一声轻响,男人魁拔的身形逼近,谢让俯身在她之上,冷厉的面容悬停在她咫尺,接而用行动告知了她答案。
他的吻向来急而绵长,与他素日里的冷淡漠然迥异,又在两个身形相贴紧靠里,渐渐变得极为滚烫,烧灼着她浑身,像是要把她置入逐步加火煮沸的锅炉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经受不住。与此同时,最后一点遮掩蕩然无存,她的亵衣被他置于一边,他呵着热气,极度的酥麻就此落下。
谢让并未解开她双手的束缚,沈晏如几度想要推开他,或是下意识地做出防备的姿势,都无法完成。这样任由他索取与展开的姿态太过于难耐,他却像是带着报複性的惩罚一样,在她控制不住想要得来双手的自由时,偏不给她。
“谢让……你给我解开……”
手腕被裙带勒入皮肉的不适生起,沈晏如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因谢让的挑弄而发出断续的低吟,还是因身上的疼痛发出痛呼。比起那夜的狂躁,谢让算得上熟悉了几分,他诱导她至沉沦之地,无视着她的抗拒与羞臊,径自夺来她的温存。
谢让瞄了眼她腕处的两道红痕,压低的嗓音沉沉,“这是惩罚。”
他其实很想让她疼痛。谢让无数次想把她彻底绑在自己身边,这样她的目光就会停留在他的身上,她的所有也会被他占据,她不会再日夜想着念着别人,她的选择也只剩下了他自己,他更不会被她抛弃。
可一见着她痛苦求死之时,谢让就为此让步。
他甚至寻来了谢珣送她的定情玉簪,即便他心知,每每看到、听到她为谢珣而活时,他心底滋生的嫉妒与不甘就愈发浓烈,那胸口处被她深深扎过的伤口也扯动得疼痛。
谢让很想让她也知,这样的疼痛是如何剧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