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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如已量至他的胸膛,此番目光平视,她无需再踮脚或是仰起头,倒是省了不少力。只是那衣衫之下,胸腔里平稳有力的心髒跳动,像是鼓点一样在她的指尖颤动着,一下,两下……

沈晏如恍惚觉着,自己因紧张而加剧的心跳声,竟是与他的跳动重合。

咚、咚咚……

她悄悄调整着呼吸,搭在谢让胸前的手亦愈发的轻。

殊不知,这般时重时轻的触碰在谢让看来,反是更加难耐。

周身的温度无形间热了好许,谢让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潮热的春时,她指尖游走在他身上的一行一止,都易如反掌地引起他鼓动的欲念,如雨后破土的笋芽,迫切地渴望着什麽。

渴望什麽?

她低着头,双手量到了他的腰腹,裁尺寸寸挪过。

她的青丝用一枚银簪简易挽住,没了乌发的遮掩,那雪白后颈又从衣襟处露了出来,映着渐明的天光,如玉莹洁透亮。

谢让迟迟挪不开眼,只觉唇舌干燥,腰腹泛起的热意更甚。

他是渴望着的,渴望能够衔着她的后颈,能够沿着半遮半掩的衣襟,吻在她后背长长的疤痕。

她抚在他腰身的手恰似甘霖,能够回应他渐起的渴望,却又把他潜藏在心底的欲念步步勾起,更像是纵火者持着火源,星星点点地将他所有防线点燃。

这不过是扬汤止沸。

沈晏如埋着头,仍一心量着尺寸,忽觉谢让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搭在他身上的指节往后稍移,离了那紧绷硬丨实的腰腹处。

只听他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来拿着。”

接着便见谢让把住了裁尺,沈晏如擡头懵然望了他一眼,又再讷讷地哦了一声,记下了裁尺末端的度量。

量完这些,沈晏如只觉自己像是历经了一场苦战,心头的重石终是落下,她缓着气,甚至也顾不得谢让还攥着她的手腕。

谢让松开了她的手,将发烫的掌心背于身后,“劳烦弟妹为我做新衣了。”

为我,为了我。

谢让无声掠过这字眼,眸色幽深。

沈晏如摇摇头:“晏如麻烦兄长良多,又弄坏兄长衣袍,这是我应做的。”

得来了为谢让做衣所用尺量,沈晏如也未作停留,行了礼后便回了晓风院。

天光渐盛,明晃晃的日光透过窗扇,落在谢让方穿好的外衣上。

谢让理好衣袍,坐回案前,拈起茶盏饮着,唤来白商回禀。

白商将此前府内的小厮们暗嚼舌根之事尽数禀报,提及沈晏如视若无睹,由着白商出面解决之时,谢让敲着案台的指节顿了顿。

谢让扫了眼案边的裁尺,目光如炬。

她借自己的势越来越趁手,可有想过,若有朝一日,他想要她偿还,她要如何还?

谢让本以为,以沈晏如这样艰难的处境,没有他的主动照拂,她会很难活下去。实则不然,就像他曾以为的不堪一击的,从来不是她。即便四面楚歌如她,沈晏如亦懂得怎麽趋利避害。

谢珣故去以来,府上有着很多为难于她的细碎小事,她统统处理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又能靠着他的名义震慑住他们。这般做法,倒是很符合她的性子。

不过她借他的势也好,把他当做靠山也罢,这些都是他乐于的。

座下的白商正偷眼看着谢让的神色,他发觉自己近来愈发捉摸不透大公子的心思,大公子比之从前还要阴晴不定。

他暗暗猜测之际,倏地发现,大公子此时捏着正饮的茶盏……是沈晏如适才用过的。

白商的心髒当即狂跳不止,他觉得他好似无意间窥见了什麽惊天秘密。这秘密足以让他浑身为之惊颤,险些从喉中发出呼声来,好在他咬住了舌尖,生生压制了这等沖动。

联想到大公子的为人,白商按捺下激起千浪的心,终是冷静了几分。

难不成,大公子只是拿错了?那他要提醒大公子吗?可万一……大公子是知悉的呢?

白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擡起头说道:“大公子,您……”

第15章 醉酒

“怎麽?”

谢让问着,极具压迫的目光落至,仅是淡淡一瞥,白商的后背便冒出了冷汗。白商本就心虚自己似乎发现了什麽重大秘密,自是不敢与之对视,思忖半刻,他最终还是没胆提及此事。

白商咽了口唾沫,“大公子,属下先行告退了。”

转眼已是除夕。

晓风院内,沈晏如晨起时推窗而望,便见天边灰蒙,像是揉开了一抹乱絮。过了晌午,又有雪至,细细碎碎地飘落而下,前几日才拭净的庭栏再次披上薄薄的雪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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