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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性地行凶、怎能不管?”
“是的,小姐,咱们先看看再说。按理,粱少庄主算是侠义英雄,应该不至于为了小小
的事故、派爪牙行凶的。”
“但他派了两个人。”
“是的,行凶的意图极为明显。”
“准备吧!迟恐不及。”
避仇疗伤,真不该往偏僻的地方躲。
但时不我留,官道前后,距县城都在三十里外、想躲到县城去就嫌晚了。
铁门神有坐骑、将丘星河放置在鞍上,牵了丘星河的坐骑驰入小径、急急南行,半途落
荒越野而走、寻找可以容身的地方。
终于,找到一座小山坡下的农户,一连三进土瓦屋,附近五里内没有邻居。
农会主人很慷慨,清出一间厢房给他们安顿。
铁门神是老江湖,以为越野落荒而走,一定可以摆脱可疑人物的追踪,所以一面走一面
留意身后,确定没有人马跟来.这才向农舍请求惜宿。
一男一女两随从,并没乘坐骑追踪,徒步穿林越野速度比马快得多.远远地紧蹑在后掠
走如飞,时进时停飘忽不定,是追踪的行家。
两人隐身在林缘,注视着铁门神的背影远去。
“他在干什么?”女随从惑然问。
“找地方埋死人,以免惊动村民引起误会。”男随从说:“那多嘴的小子一定断气了,
驮在马背上成了死人。铁门神是个老江湖,知道该怎样按河湖规矩处理死尸,所以才越野而
走,想找土坑掩埋……”
“不对,你看。”女随从伸手向前一指:“他们正向那座农舍走,并没打算在荒野掩埋
尸体。”
“唔!是有一点反常。”
“也许人还没死。”
“中了常老兄的断魂飞雾,决难拖过一刻半刻。”
“可是……”
“别管啦!反正他死定了。”男随从说:“咱们验过死尸,再宰了铁门神灭口,就没有
我们的事了,管他早死晚死?走,跟上去。”
农舍的水井,不在后院而在晒麦场的右方,井很深,丘陵区地势高,要打深井才有水。
丘星河赤着上身,仰躺在井边的方砖地上、气色灰白,双目无神,浑身泛灰,肌肉在可
怕地颤抖、抽搐.忍受痛楚的神情极为怕人。
铁门神忧形于色,不断用辘轳绞上一桶水,淋在丘星河抽搐的身躯上,一桶又一桶,似
乎无休无止,工作得十分卖力。
“老天爷!你身上又不发烧。”铁门神一面浇水,一面嘀咕道:“春天的井水其冷彻
骨,再像这样不断浇水,你不变成僵尸才是怪事。老弟,你找死不要紧,可别让人误会是我
害死你的,我……”
“没有冷水相助,药力的功效慢三倍。”丘星河咬着钢牙,说的话却清晰可辨:“我需
要时间,必须尽快地复元。
“病还能尽快地复元?别骗人了。”铁门神用权威的口吻说:
“人的时运是注定的,病也一样,不管你所请的郎中有多好、该病十天的病,九天绝对
好不了;十天一过,再糟的郎中也可以药到病除。”
左近,突然传出一声轻咳。
并右不远处,是几株结满了青色小桃的桃树,人从桃树接近,井旁的人不易发觉。
随着轻咳声,踱出佩剑的男女随从。
“你们……”
铁门神大惊失色,一眼便看出是九华山庄的人。
“嘿嘿嘿……”男随从狞笑着走近:“你铁门神在大河两岸小有名气,是颇为了得的保
暗镖小头头,不错,咱们算是白道的同道。嘿嘿嘿……你知道在下的来历,但不知道在下的
名号,没错吧?”
“老兄,在下的确知道你老兄是九华山庄的高手。”铁门神不得不停止打水,苦着脸陪
笑:“俗语说‘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这位丘小兄弟一时口快不慎,无意中冲犯了诸
位,目下他重病将死,诸位请高抬贵手……”
“他不是病。”男随从抢着说。
“不是病,可是他……”
“本山庄的九华双卫,你听说过吧?”
“大名鼎鼎,威震江湖,在下怎能不知?那两位前辈在九华……”
“他们都来了。”
“哦!这……难怪指功在丈外伤人……”
“你这位朋友是中毒。”
“哎呀!百毒无常!”铁门神大骇,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
脸色大变:“中……中毒……”
“不错,中毒,中了常老哥的断魂飞雾。”男随从粗眉深锁;“你这位小朋友,早该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