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凉,像破了个大洞,透着簌簌寒风。
秋时低头。
白衣被血迹洇湿,越来越多的鲜血涌出,身体热度消散,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漫0上心头,仿佛生命力也随着血一同流失了。
秋时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破了个大洞的身体像通风口,漏着冷风。
终究还是失败了,想着以后的阿闵会变傻,而命魂……
“你……没事……吧?”
“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是啊,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去。”
……
秋时闭上眼睛,跌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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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趁着无人干扰,白郁材迅速持狼毫笔连成最后一道墨线。
阵成。
白光乍现,圆台上的少年仍是蜷缩双腿的模样,虚影近似有了实体,能看到修长的双手细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到后来,甚至能看清少年面颊上柔软细小的绒毛。
“呵呵……”白郁材笑了起来,不是狂笑,而是内敛优雅的。他信步走到圆盘旁,坐下那抹虚影边上,轻轻将头靠了过去,做出依偎的姿态来。
从前也是这样的,那时他还很小,只有现在一半高,他没有母亲,这是自他懂事起他就明白的事。
父亲不喜他,偶尔能见到的季宰相与夫人对他很好,他很感激,但父亲不让他与宰相一家有过多来往--除了他们的小儿子。于是他将这种感激之情转移到了他们孩子的身上。
季小公子自幼体弱,所以虽是世家公子,却没什么好友,一来二去,他们顺其自然的成为了彼此的唯一玩伴。
再后来,父亲去世前告知了他一个惊天秘密……他并非父亲亲生,而是季宰相与长公主的孩子……
那一天,他好像也跟着父亲一起离世了。直到他听说季小公子时日无多,才醒悟过来,也许是醒悟的太迟了,总之他没有得到想要的那个人。
在那人去世那天,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不知怎的就走到一处断崖边上,又不知怎的就掉了下去,他腿受了伤无法行走,本以为会那样死去,但后来他又活了下来。
他被一株开了灵识的真菌救了,又被指引着在涯底的山洞内捡到了一本叫做《勾魂术》的书,还有散落在旁的众多法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获与付出往往是成正比的,他平白得了这天道的眷顾,却不用花费什么努力,自然是不可能的。真菌是一修仙大能的灵宠,它在这里等了很久,因为主**身灭了……最终等来了白郁材。
这一切的报酬就是白郁材这一世的肉身。
突然,白郁材倚靠的动作微微僵硬,他不可置信的别过脸去,看到身边的人瞬间焦黑枯萎了下去,一道又一道白光狭着魂与魄飞向四处,最终……虚影缩成一个小人偶,那是凝聚灵魂的引子。
极冷淡声音顺着凉风传了过来,像冬天刺骨的寒风,“非常抱歉,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这声音、秋时惊讶的瞪大眼睛,他扭头看去。
黑色挺拔的身影如松扎根在荒原上,唯有衣诀被风吹的飘摇--是司寇闵,他眼神冰冷,看向秋时时,眸色顿时下沉。他上前半跪在秋时身边,而他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位司寇闵,怯生生地探头探脑着,随即小跑着蹲在秋时另一边。
现在有两个司寇闵了,一个冷漠聪慧,另一个单纯好骗。他们一左一右陪在秋时身旁。
天还是黑的,风轻软拂面。
沙漏流沙此时已完全堆积在了同一边,预示着一切真正彻底结束。
白郁材双手抵头,静默地坐在圆台上,他没有奔溃、亦没有歇斯底里。许是带着幕篱的缘故,看不清神色,而他旁边,放着一个暗淡的巴掌大的小人偶。
片刻后,他伸手取下幕篱,随意扔在一旁。容貌与之前秋时所看的别无二致,半张脸布满可怕的咒印,另半张却清俊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想起曾经在人才书院看到的科举榜,探花榜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爱慕之词。
周围一切都在散去,白郁材也一样,这本就只是幻境。最后……那里只剩下宁静而又空旷的荒原,与一些散落着的法宝与一颗发光的圆形珠子。
秋时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两个一模一样徒弟,心境有些微妙,明明头上的好感度是一样的,两边都是50。
他灵光一现,正欲向016说些什么。016就先开口了。
【只有50,不可相加】
秋时:哦。
为了方便区分,秋时决定叫冷漠司寇闵阿闵,结巴司寇闵为小闵。
小闵扶起他,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他想去碰伤口又怕碰痛他似的,搓着手无措的站着,眼中泛起莹莹泪光,道:“对不起……都怪我……”
阿闵面无表情的瞥了小闵一眼,“废话。”
小闵眼中水雾凝聚。
秋时看的心中好笑,面色苍白的扯起嘴角,这算什么事啊,自己把自己欺负哭了吗,他之前怎么没看出这个徒弟心思如此矛盾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了摸小闵脑袋,安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了,不哭了啊。”
阿闵喉中发出一声气音,秋时猜测又是在嘲讽小闵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冷冰冰道:“这是林师叔让我带来的,这药能治魂魄上的伤。”
魂魄受伤现于形,身体受伤则不会对魂魄造成损伤,所以林域他们也能知晓秋时在鬼界的大致情况。
“谢谢。”秋时接过玉瓶想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如何进来的,不是昏迷过去了吗?”
阿闵道:“我那时睡着了,感觉有人进来取走了我身上一样物品,我想阻止,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直到方才才醒过来,知道了师尊,于是林师叔让我也一同进来了。”
他顿了顿,抿着唇,脸颊上突然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谢谢师尊……”
秋时心中暗笑,还未说话,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拖住他的头,粗糙的指腹擦过耳后,痒痒的。
是小闵将秋时脑袋扶到了自己腿上,道:“这样靠着……舒服些……”
“咳……谢谢。”
“我来帮师尊……上药吧。”小闵没有关于秋时的记忆,但听到阿闵叫那人师尊,又隐约有了印象,便自告奋勇着想做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这我自己来就行。”秋时连忙回绝。
“但师尊这样,还可以自己来吗?”
“没事。”
那风确实在他前胸与后背上造成了对穿伤,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什么,总之并未伤到要害。
秋时坐起身,背对着两人,将伤处的衣袍扯开些。一道锋利的伤口从左侧肋骨垂直往下,足有二十公分。他拔掉瓶塞,忍着痛将白色药粉撒在了伤口处……的旁边。
伤口上药、尤其是这白色药粉看上去就像碾碎的盐粒,真直接撒在伤处他恐怕真就没法活着出鬼界了。
反正那两个人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动作,他装模作样的上了药,正欲包扎起来,手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
阿闵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师尊从前也都是如此上药的吗?”
“……嗯。”完蛋。
“我来吧。”阿闵语气淡,却带了些不容反抗的意味,“你来帮我。”后半句话是对小闵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事,秋时不愿回想,总之他的脸色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又变成黑色。到后来,伤口甚至痛的都要麻木了。
再度回过神来时,入目是两张同样俊美的五官,秋时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后是一块供他倚靠的巨石,缩不了,所以他只能在石头上蠕动着,后果就是牵扯到伤口,痛的“嘶”一声。
“师尊!没事吧……”小闵担忧道。
阿闵也带了些忧虑,刚才这人突然昏了过去,也将他吓了一跳,“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
这是实话,比起刚才,确实好多了。
好在药是上品灵药,药效很快,伤口处发出淡淡青光,混合一股浅淡草药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秋时捏了个净身诀,重新换了身衣裳,身上也算无大碍了。
除了腿还有些软,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也很苍白。
“我们去那里看看。”秋时指着前方散落一地物品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阿闵点头,走在前方。
小闵则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起身,三人一同走到那里。
是一些宝物,狼毫毛笔、黑色铜铃、锋利到反光的飞镖、还有一个金色……
诶……珠子呢?秋时揉了揉眼睛,方才明明看到了。珠子是妖的内丹,白郁材无灵力却能重伤他,确实有可能会被妖感染生出内丹。
但那里只站着神色如常的两徒弟。
也许是看错了吧……他这么想着,将狼毫毛笔与黑色铜铃还有其他的物品拾起,一同放进了储物袋中。
同时,在他拿起黑色铜铃时,一道机械音传入脑海。
【恭喜宿主找到勾魂令,奖励金币:50,当前金币,590,请再接再厉】
勾魂令……原来这黑色铜铃就是勾魂令,也难怪具有迷惑魂魄的功效。
勾魂令也算是法宝中的顶级神器了,但对秋时用处不大,毕竟他不是鬼界之人,拿着也只能做收藏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想,他又将勾魂令取了出来,递给阿闵,“这个你拿去吧,感觉会更适合你。”
“适合我?”阿闵接过。
秋时道:“勾魂令通体漆黑,而你的眼睛、衣服甚至连头发都是全黑的,给你使用最适合不过了。”
阿闵:……
他转手将勾魂令给了小闵保管,小闵颇欣喜地放进袖中。
天空不再是深黑色,隐约泛起灰白,这是天将亮的象征。
昨晚是中元节,人们总会在这个节日烧纸钱祭拜先祖,于是今日的鬼界格外热闹,浓雾中鬼来鬼往,尖细的笑声不时传出。
“我昨天晚上去看我那不孝子,好嘛,见到我直跑,硬是被我逮住抽了一顿。”
“我儿媳上个月生了龙凤胎,两个娃可爱的很,还对我笑咧。”
“还是我家女娃娃有出息,被溟山派选中修仙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走吧,出去了。”秋时笑着道。
小闵乖乖牵住秋时的手,道:“好。”
阿闵盯着他们紧牵着的双手,看了两秒又看向远方。对他来说,长得一模一样的魂魄对着那人这么亲密……这感觉很奇怪,像糖葫芦那么甜,内里却是微酸的果肉。
突然,手中覆上一阵温热。
是秋时牵住了他,“这里雾很浓,小心别走丢了。”
“好。”
又跨过漫长的时间,三人来到了鬼域边界。那处仍是来时是黑白相间的宇宙黑洞模样。
秋时最后摸了摸小闵的脑袋,紧了紧阿闵的手,有些不舍起来,人界的阿闵哪会这么乖乖给他摸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时有些困乏的睁开眼,屋内还飘散着尚未消散的青色灵气。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都未动过,身体并不是得到休憩后的舒适,反而是剧烈运动后的疲累感。
同时,他身边的司寇闵也睁开了眼睛,二人相对视一眼。
“还好吗?”秋时问。
“好……”阿闵嗓音有些干涩,他闭了闭眼,猛地掀开被子离开了房屋,背影有丝仓皇逃窜的意味在。
秋时抿了抿唇,也下了床梳洗一番,出了门。
夏季的天亮的格外早,又因为地处郊外,周围种满了绿植,空气极清新,蛙声蝉鸣此起彼伏,安宁又充满活力。
秋时看见不远处的亭中,林域正闭着眼睛入定,而前面的空地上,林戍与林乙在教花衡多练武运气。
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其乐融融的和睦景象。
他走过去。
林戍林乙见到他,行李道:“秋师叔。”
秋时道:“在练功吧,继续努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刚与林戍对练一番,被虐的不清,还在呼哧呼哧喘着气,“师……师傅,您终于回来了!徒儿要被虐**。”
秋时道:“多练练是好事,你们继续。”
之前他在鬼界吃了缺少实战经验的亏,此时自然敦促徒弟多实战演练。
“花师弟,请指教。”林乙抱拳行礼。
“啊--”
不再管花衡多的哀叫声,秋时走到亭中,姿态闲散的坐下。
林域早已闻声睁开眼睛,一注视着他的方向,淡淡道:“出来了?”
“嗯……谢谢你。”假如没有林域,恐怕他既救不到阿闵,自己也出不来。而外面……他虽出来时没看到,也能知晓这三天林域是一直帮他布着保护阵的。
林域没接受他的道谢,只问道:“伤口怎么样?”
秋时按了按胸口,已经不痛了,只是摸着有道鼓起的疤痕,应该是结痂了,于是他说,“差不多无碍了。”
“嗯,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宰相他们呢?”秋时问。本以为知道了季家家族秘辛,被察觉后定会被赶出去。
林域道:“他们知道了白郁材就是亲生孩子,我将他去世的信息告诉了他们,他们就去找尸体了,但是没找到,据说是消失了,我想应该是不愿意见到他们吧……总之,他们现在整日闭门不出,更无暇管我们。”
“原来如此。”
难得林域一次说这么多话。秋时有些感慨,假如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白郁材也是希望能与父母相认的吧。但他只是局外人,也只能是感慨。
“既然你们醒了,就回溟山吧,下来这一趟实在有些久了。”林域道。
秋时道:“好。”
据说一峰出任务,完成时间从不会超过三日,这次倒是拖着他们八谷这么个拖油瓶,被迫打破最长任务时间记录。
直到离开宰相府,秋时都未见到宰相与长公主,倒是碰到一位宫中信使,用马车装了好几堆文书送来给宰相处理。
他们出府后,司寇闵才从长公主屋内出来,他方才进去去做告别。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有些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一走,恐怕下次再见面就得是几年几十年、甚至这辈子都无法再见面了。
从郁郁葱葱的林中出来,再一次进了繁荣的郇都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了妖物害人,城中热闹了许多,到处是百姓的交谈声,还有骂架声。
经过欲语酒楼时,他们看到了一家新开的糖水铺子。铺中跑出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脸上还有未痊愈的粉色疤痕,他一溜烟钻进了隔壁糕点铺子。
没一会,两个稚童玩闹的声音传了出来。
“安静!”
糕点铺子老板猛地大吼一声,吓得俩小孩噤声。没一会,中年男人一手提溜着一个小娃娃放在铺子门外,拍了拍他们的头,道:“乖啊,出去玩,别闹你爹你叔我了。”
说完,转身进了屋。
“嘶,刚才那小孩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秋时蹙起眉,嘀咕着。
林域提醒道:“是之前郊外农户的小孩。”
这么一说,秋时也想起来了。
那确实是在农户中见过的小孩,只是那是奄奄一息满脸疮斑,与现在活蹦乱跳的模样很不一样,所以他没认出来。
“师尊之前见过那户人家?”司寇闵不知何时来到一旁,站到他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道:“是啊,就是第一个死者的亲人,那家人中只剩下孩子与他阿妈了。”
正说着,糖水铺子中走出一位面容和善妇女,很瘦很瘦,却容光焕发,眼中也流露着幸福的光,她手中攥着两块麦芽糖,招呼着给了门前玩闹的孩童。
“小圆小枫,你们过来。来,一块一人,乖乖在这边玩,不许走远了。”
“好”“好!!我不会带着小圆走远的,谢谢大娘。”
“真乖。”妇女揉了揉两个小孩圆滚滚的像汤圆的脑袋瓜子。
妇女收回手,正欲回铺中,却在看到秋时一行人时“啊呦”惊叫了一声,“道……道……”
秋时赶紧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喊出声,他们并不想暴露身份。
妇女收回下一声‘长’字,快步走过来,恭敬道:“太感谢你们了,若不是二位道……二位恩公之前给的药膏与银子,恐怕我与小圆现已不在人世了。”
“银子?”林域淡淡问了一句。
妇女回答道:“是啊,就是这位离开时给的一两银子,我用来租了一间铺子开店,现在每天能赚温饱,还能存些钱……对了!几位快请进,尝尝我做的糖水吧,可好喝了!”
“不必,一会我们就离开。”林域面无表情的摇头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也道:“谢谢大娘,不过我们得赶着回去了。那您独自一人开店,没遇上别人骚扰吧?”
妇女竟是有些赧然地笑起来,眼神不时瞟向隔壁的糕点铺子,道:“刚开始是有人会来**,但是李大哥帮了我几次后,就没人敢来了。”
“李大哥是谁啊?”花衡多一直听的认真,此时插嘴道。
妇女道:“是糕点铺子的老板,他是个好人,妻子前些年也去世了,看我一个人带着小圆不方便,总是帮衬着我。”
林域道:“你身上的伤好多了。”
之前见妇人,虽未询问,他与秋时却是都看到妇人想刻意隐藏起的伤,那上是一大片一大片深浅不一的,不是磕碰出来,而是被人打的。
“啊,”妇人下意识低头,搓着袖子窘迫道:“之前小圆他爹每次去酒馆喝了酒就回来打我。当年我模样不差,又做的一手好糖水,想娶我的人不少,最后却是嫁给了一个穷小子。结婚后我想去卖糖水补贴家用也被拒绝了,后来因为没几个钱,刚赚到就被拿去喝酒了,又嫌弃我不赚钱……好在现在过上了自己喜欢的生活,所以真的很感谢几位。”
秋时道:“不必多谢,这得是您自己有这勇气。”
原本只是肩不能扛的妇人,有着独自经营、独自抚养孩子的勇气,确实很可贵。
“走吧,掌门来催了。”林域压低声音道。
“各位稍等,”大娘也听见了,她一路小跑着进了店铺,没一会,就提着六个纸袋出来了,“这是糖水,我不会别的,还请几位一定要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众人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便接过拿在手中。
糕点铺子的大叔此时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走了出来,看到此景,还以为又是混混来搞事,撸起袖子吼道:“你们干什么?!还敢来是吧,看我今天不揍的你们……”
“不是,李大哥,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遇到的贵人。”大娘拉住了大叔手臂,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