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妙安这个吃法,连清心里有些打鼓,虽然那个戴眼镜的小医生说妙安这样信息素紊乱的患者吃点凉的冷的不打紧,但是吃这么多看着还是有些怕的。
连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清清嗓子,然后跟妙安说别吃了,喜欢吃冰激凌可以分次吃,不要一次吃一桶,小心胃坏了。
我烧心。妙安说着话又往嘴里塞了一勺,也不知道医院给我打的什么信息素,心里一直冒火一样,烦躁的很。
那你找医院啊,吃冰激凌管什么用!?连清一把拽走妙安手里的勺子又抢走妙安怀里的桶,就你成天找大家不自在的这个性格,被alpha标记多半也是你先招惹的吧?我没听说你谈恋爱,那么一定是露水情缘这种吧,你有找那个alpha吗?有和他说现在的情况吗?还是你准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后果都你一个人扛?
没了冰激凌的妙安像被抽了筋骨的狗,一下子又瘫软在床上,他拉上被子罩住自己的头,然后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
是我先招惹他的,但是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明明看着很乖的小孩子
小孩子?!妙安你是说小孩子??是学生吗?高中生?大学生?你要点脸行不行?
大学毕业了哦,也不是,休学了。
那还行。
只要还在法律范围内蹦跶,连清对妙安的品行就还算放心的,虽然他的确过于自我。
说起来,你也见过。
妙安又把被子往上抻了抻。
就是你的旧情人时年的那个同学,我们还在人家店里住过的。
什么?!
连清简直对自己听到的内容感到难以置信,妙安这个sb不仅搅黄自己和时年,他还对时年的同学出手?!
虽然他现在被时年那个叫姜焕的同学弄得很惨,可是以他对姜焕的接触来看,姜焕的性格绝不是会主动招惹妙安的那种,那么只有可能是妙安去招惹的人家,最后弄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妙安这个鬼样子也不能说是一把米,起码是个米缸。
连清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看着躲在被子里的妙安,想这人居然还知道要点脸,不敢看着自己的脸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把你咬成这个样子,他总是知道的吧,他没想过来关心你一下怎么样了吗?
啊,我那时候让他滚。妙安说到这里,把被子拉下来一角,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后来他联系我,我给他拉黑了。
你就没想过让他连清说到这里忽然卡住了,让他怎么样呢?负责吗?妙安这样的人怎么让人家小伙子负责呢?即使小伙子愿意负责,妙安也不一定愿意要。
果不其然,妙安闷声闷气的说:他能干什么呢?没钱没关系,除了年轻,什么资本都没有的小孩子,他能做什么?我也想过了,就算他来看我那又怎么样,在我面前哭一场?我怕是还会看着头痛,所以还是算了吧,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以为可以搞定他,事实证明我和他在体力上有巨大差距啊,连清,果然还是beta好,不过omega更好,就像你白月光那种,是吧?
连清果然被气跑了。
妙安看见连清摔门而去,才把被子彻底放下,他先是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不过连清不亏是他的死党,即使气呼呼的走了,很快又回来了,他也不提姜焕的事,只是把他家里和公司的一些事说给妙安听。
这期间妙安让秘书给水水买了礼物,顺便在他熟悉的一家店里订制了一点东西。
他还是会做梦,梦里的事情都很淫乱,开始都是基于发生过的事实,后来就开始天马行空。
妙安梦了几日后就去订了那套东西。
他想这东西应该是没有送出去的一天了,但是他自己留着喜欢也好。
直到有一天,时年来看他,还带着一个保温锅。
打开盖子的一瞬间,香气就飘散开来,妙安吸了吸鼻子,直夸好香,问时年是哪里买的。
是姜焕做的。时年给妙安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说想来看看你,但是不知道你具体在哪里住院,他之前有打电话到杂志社去问,但是杂志社的人只说你身体不好去医院看病了,并没有说住在哪里,所以他有些急,这次他也托我来看看你,然后让我问问你,可不可以来看你。
妙安的目光都被汤吸引了去,他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汤,平静的说:我有什么可看的。你也看见我了,我现在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就是人虚点,你们来看我,我是高兴的,虽然你不可能不觉得,但是我当你是朋友,唉,说这话我也是不好意思,感觉没做什么朋友应该做的事,但却厚着脸皮和你攀关系,不过我心里你是和朋友差不多,反正觉得挺亲近的,朋友看我,我是愿意的,但是其他人来看,我就不太行了,我也不需要人看,病又不是看好的,再说我这是老毛病了,住一阵医院也就能回去了,所以不劳烦姜焕来看我了,我好了,自然会去找他的。
一勺热汤喝下去,妙安心里好受不少,早知道当初就不吃冰激凌而改喝汤了。
姜焕的手艺一向是好,妙安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要煲出一锅完美的汤要花不少功夫,居然还知道给杂志社打电话,原来姜焕并不是个傻子。
他还知道让时年来问可不可以来看自己。
妙安喝着汤,又想起那些梦。
时年和连清临走前妙安把礼物拿了出来,一个给连清,让连清带去给水水玩,一个给了时年,让时年转交给姜焕。
妙安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表态,至于要不要上钩,就是姜焕的事了。
第29章 所以愿者必然
姜焕看着时年和连清的车走远了才回到了店里。
他进到了自己的那个小小的储物间里,把妙安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瞬间,妙安白兰花信息素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姜焕几乎是一瞬间就有感觉了。
他强忍着,拿出袋子里面一个系着缎带的黑色的盒子。
解开缎带,打开盒盖,在丝绒的内里上放着一条皮质的choker,下面还配有一个同样材质和色系的muzzle。
姜焕拿出颈圈细看,上面刻印着字母MN.,而嘴套上有个金属小挂牌,上面同样刻印着相同的字母。
盒子的底部还有一张名片,店里留下的那张不同,但是同样写着妙安的名字。
姜焕把号码输入到手机里,果然也不是之前那个号码。
所以妙安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姜焕呆坐在床上,他其实大概懂了妙安的意思,因为妙安对欲望的表现总是很坦白,可是他能不能回应妙安的意思,这是他不懂的事。
其实姜焕那天清醒之后很害怕。
他跪在床头看着满身伤痕的妙安死死皱着眉头地躺在那里,妙安身上未着寸缕,他的眼镜也早已不知去向,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体液,而姜焕自己也并没有好哪里去,他的身上也满是牙印,他赤红着脸低着头,问妙安现在怎么样,他说都是自己的错,没有控制好信息素,他还想求妙安原谅,可是这话总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是无论姜焕说什么,妙安都只回一个滚字。
所以姜焕只好滚了,就像书里写的歌里唱的那样夹着尾巴逃走了。
他又一次夹着尾巴逃走了,就像在学校那时候一样,就像对时年的表白一样,他最后的结果都是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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