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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魏炤,你要做什麽让姣姣伤心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蔡月在收到岑姣的消息后,便下楼等在了小区外。
她独自一个人,肖舒城的父亲并没有跟着下来。
蔡月握紧了手机,前后左右来回踱步,看t着十分心焦。
直到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蔡月面上焦急的神色才淡了两分,她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姣姣,你可算来了。”蔡月微微弯着腰,直勾勾地盯着岑姣。
岑姣笑了笑,她垂下眼,不叫蔡月看到她眼中的情绪,“让您久等了。”岑姣下了出租车,她擡眸看向面前的小区,“之前临时有些事,没告诉您,让您担心了。”
“没事儿,没事儿。”蔡月擡手挽上了岑姣的胳膊,“一路上累了吧?先好好休息休息。”
岑姣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半步,挣开了蔡月的手。
刚刚那双攀上她胳膊的手掌冰凉,带有沁骨的寒意,岑姣回头看了眼蔡月。
果不其然,在蔡月身上,萦绕着比那栋楼上更浓郁的鬼气。
鬼气之下,岑姣几乎感受不到蔡月的存在了。
只看了一眼,岑姣便移开了视线,“麻烦伯母了,我这突然提出想要来看看舒城的旧物,着实有些唐突。”
“这有什麽。”蔡月搓了搓手臂,她擡脚往小区里走,“舒城的东西我都收着呢,走吧,你去看看,如果有什麽舍不得的,就带回去。”
说到最后,蔡月的声音变得很低,像是喃喃絮语。
岑姣跟在蔡月的身后爬上了有些年头的楼梯。
很快,蔡月就停了下来,她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推开了门。
在门推开的瞬间,岑姣侧了侧身,饶是如此,她擡手摸上侧脸时,指尖仍旧是染了一抹红。
这屋子里的鬼气,丝毫按捺不住,竟是在开门的瞬间,凝成一股罡风朝着岑姣的脸颊沖来。
饶是岑姣躲避及时,她右脸脸颊,仍旧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蔡月回头看向岑姣,见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身后,眼底的怨毒几乎隐藏不住,翻涌而出。
她缓缓侧过身,“进屋吧。”蔡月道。
也不知是懒得遮掩,还是已经神智不分明,快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当岑姣擡脚跨进屋子,心中便明了,大约两个原因都沾了些。
这屋子里,竟是布了阵法。
擡眸去看,屋子东南,西北,正上,都放有一只有些丑陋的泥塑蟾蜍。
岑姣收回视线,当蔡月朝她看过来的时候,脸上挤出乖巧的笑,装作自己什麽都没有察觉的样子。
蔡月擡脚去了厨房,“姣姣,你坐,我去给你倒水。”
岑姣应了一声,她走到桌边停了下来,视线却是环顾着屋子。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让岑姣收了视线,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声音是从关着门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那间屋子,在岑姣的左前房。
砰砰砰——
似是一声响还不够,紧闭的房门后,接连传来好几声。
岑姣擡脚走过去,只是还没有走到门边,蔡月便急匆匆地从厨房沖了出来。
小老太太弓着腰垂着头,钻头一样撞开了岑姣,停在了门前。
岑姣肩上传来痛感,她吸了一口气,擡眼看向蔡月。
岑姣没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蔡月。
蔡月的面色渐渐由青紫变为苍白,最后转为红润。
“舒城的父亲……”蔡月开口道,“精神不大好,我怕吓到你,就把他关在了屋子里。”
岑姣的视线从紧闭的房门上移到了蔡月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伯父身体不舒服,还是得去医院,要是在家里越来越严重就不好了。”说话时,还带着两丝怯生生,看起来,有些懵懂无知。
蔡月这时,紧绷的背才松了下来,她往前走了两步,“舒城的东西都收在另一间房里呢,来,我带你过去。”
岑姣顺着蔡月的意思,进了那间稍小些的屋子。
里头堆满了肖舒城的东西,和岑姣的合照,被蔡月收在杂物的最上方。
岑姣擡眸看过去。
是黑白的照片,看着十分有厚重感,照片里,自己冷着一张脸,与肖舒城有些距离。
而肖舒城则是没有看镜头,反倒是转头看向自己。
即便是在照片上,也能看到那绻绻的目光有多麽灼热。
然而,岑姣对这张照片却没有半点印象。
她记得分明,自己和肖舒城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这张照片是什麽时候留下的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