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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渔猛然回神,堪堪拉回理智,说:“我要好好想一想。”

他们回到山顶的休息区,发现宋梓谦、小叶、柳斐都在,也都为今天的粉雪而惊喜。

他们很快分散,各玩各的,晚渔坐着,慢慢喝完了热巧克力,恢复精神,滑到三四点钟,回酒店。

他没有吃午饭,管家给他做了份牛肉面,晚渔三两口吃了,回房间换掉滑雪服,休息了会儿,打算趁没人的时候去泡温泉。

温泉倒是离院子近,离主楼远。

晚渔在室内冲洗过身体后,先进了一个温热的池子,适应温度后又觉得有些凉,裹着浴袍,走到最里边最烫的池子。

他适应了滚烫的温度和硫磺的味道,慢慢淌水过去,走到最边缘处,往山上看,能望到滑雪的人在白皑皑的山间快速移动,像一个个小黑点。

他调了一个五分钟的闹钟,闭上眼睛休息,感受山间的风和包裹着身体的水流。

闹钟还没有响,晚渔感到水波细细晃动,睁开眼,发现正有人走入温泉。

这个池子不算小,因为温度高,萦绕着浓白的雾气,他在最里面一动不动,对方注意不到他也很正常。

但是,晚渔透过水蒸气,看到平而直的锁骨,中间凹陷,两边的肩峰微微凸起,锁骨下肌连着胸肌,非常漂亮,肩膀与手臂更是紧实流畅。

他是见过陆观野穿背心的,但如此赤裸相对,对他来说有点太刺激。

晚渔闭了闭眼睛,感到水汽太热,令他的脸很烫。

陆观野坐在另一边的石阶上,锁骨与肩膀以下隐入水中,完全没有发现池子的另一边还有人。

晚渔关掉闹钟,开始思考,这种情况下,适合打招呼吗?他等了三分钟,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而自己开始出现胸闷发热的症状,不能再继续泡下去,不论如何,也是要从雾里走出去的。

晚渔灵机一动,悄悄站起来,从池子边捏了一小团雪,慢慢走近了些,深呼吸,专注地瞄准陆观野水面之上的一点肩膀。

小雪球砸在身上并没有什么痛感,甚至还没有砸到人,就已经化去大半,但陆观野吃了一惊,睁开眼,看到一张湿漉漉、笑眯眯的脸。

陆观野显然不想在这里看到晚渔,黑着脸从水里站起来,跨出池子,很快地取下旁边衣架上的浴袍,把自己裹了起来。

晚渔以为玩笑开得过头,暗道糟糕,跟着从池子里爬出来,从另一边的衣架上取下自己的浴袍,一边系带子,一边踩着木拖鞋,在后面追,喊:“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走啊。”

陆观野在前面走得很急,晚渔踢踢踏踏地小跑两步,着急地伸手去勾他浴袍背后的带子。

陆观野停下脚步,晚渔悻悻地松开手,低着头,又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好像他在陆观野面前,总是容易出问题,然后道歉,然后请求原谅。

晚渔说:“不要不理我啊。”

晚渔被温泉烫得发红,浴袍又穿得匆匆茫茫,露出的肌肤像是粉釉。

陆观野说:“好的。”

然后很快转身,继续往外走,晚渔继续跟在后面,不过陆观野走得从容了一些。

晚渔只安静了两秒,语气无奈道:“你看,又不理我。”

陆观野又停住,转身,说:“没有不理你。”

晚渔大概觉得冷了,把浴袍裹好,把带子系紧,勒出细细一把腰,说:“我就要这个。从现在开始,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躲着我。可以吗?”

陆观野哑然,说:“我本来,也没有躲你。”

心率攀升,达到了缆车上的速度,晚渔认为自己提了一个聪明的要求,试探道:“那我从现在开始追你,你也不能躲着我、不理我。”

陆观野露出一点困惑的表情,晚渔补充道:“陆观野,让我试试吧。”

晚渔终于说出这样的话,把判决的权力交到陆观野手上,松了一口气,又悬起一颗心。

陆观野反问:“晚渔,你是在表白吗?”

晚渔说,是的。

离开温泉水,户外温度太低,晚渔睫毛上的水汽结成白霜,不过本人毫无知觉。

陆观野说:“表白不是这样的。”

晚渔顺着直觉,追问他:“那应该怎么样?”

陆观野露出一点纠结的神色,感觉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但还是说:“表白的时候,起码要先说喜欢。”

晚渔恍然,从善如流,道:“陆观野,我喜欢你。我从现在开始追你,你不要不理我。”

陆观野说了声随便,看晚渔脸上被热气熏红的颜色淡了,才觉得一点冷,不应当长时间逗留在这里,转身快步走了。

晚渔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大脑放空地跟在陆观野后面,等他再次停下脚步,晚渔才惊觉自己跟到了陆观野房间门口。

陆观野的手搭在门把上,问晚渔:“你要跟我进去吗?”

本来是一句逐客的话,礼貌的人会懂得见好就收。但晚渔此刻有些混乱,没有听出潜台词,反而问:“可以吗?”

陆观野拿他没有办法,但摸了浴袍的两个口袋,都没有摸到房卡。

沉默的氛围在走廊蔓延,陆观野解释说:“可能刚才在户外的时候,从口袋里滑出来了。”

他去泡温泉时,也没有带手机,现在只能亲自去前台找工作人员开门。

晚渔眨了眨眼,迟钝地感到刚才在户外站了太久,现在走廊的温度不够高,热汤带来的温度散去,有点儿凉。

“等一下。”晚渔难为情地开口。

他右边的口袋放在自己院子的钥匙,左边的口袋放着昨晚邵梁给他的、陆观野房间的房卡。

他在陆观野复杂的眼神里,从自己浴袍的口袋里拿出房卡,刷开了面前的实木门。

为什么昨晚不还给他,为什么上午时不还给他,为什么连去温泉的时候都随身带着别人的房卡?

晚渔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低声道:“好冷啊,请我进去坐一坐吧。”

他刷开了门,就像握着烫手山芋一样,很快把房卡塞到陆观野手里,想假装那张卡本来就是陆观野的。

冰凉的手指很轻很快地碰到陆观野的手,又缩回去。

自从到了这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得太多,陆观野见多不怪,竟然没有再多惊讶,既然答应过不能不理他,就让晚渔进门,给他拿了干净的衣物,让他先洗澡。

晚渔冲洗掉身上的寒意,换上抓绒的保暖内衫,套上卫衣,发现陆观野还非常细心地拿了一次性内裤。

他洗完后,换陆观野冲热水澡,等他把沾湿的头发吹得半干,陆观野也就洗好出来了。

陆观野的衣物在晚渔身上大了一码,松松垮垮,看起来倒也很潮。

他有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不知如何开口,还好陆观野先说了话,开门见山道:“你联合谢老板把我骗到这里,偷藏我的房卡,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陆观野又追问:“晚渔,你就是这么追人的吗?”

晚渔没什么底气说:“我没有。”

陆观野在他洗澡时,给两人泡了姜茶,晚渔手里捧着冒热气的马克杯,心里又安定了一些,慢慢说:“我不敢问你,只能问谢老板你会不会来,他说他会帮我,但我不知道他会直接把这里的房卡给你。”

晚渔又说:“昨天邵梁和宋梓谦打赌,我会不会要你的房卡,我说了不要,但邵梁一定要我把卡还给宋梓谦,我想还给宋梓谦,不如找个机会还给你……”

为什么到了现在才拿出来?明明之前有那么多独处的机会。

晚渔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心虚。

昨晚,陆观野在侍者的指引下穿过长长的走廊,去洗手间,走廊一侧是一扇扇木质移门,一侧是直面雪山的落地玻璃。

他看到晚渔和邵梁在外面抽烟交谈,户外立式取暖器在他们肩头落下温暖的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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