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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渔想了想说:“萤火虫生命周期很短的,还是让它留在这里吧。等夏天,我再带妹妹来看。”

陆观野嗯了一声,走到窗边,打开矿泉水瓶盖,两人眼看着那一点点亮光缓缓飞到空中,屋子里失去最后一线光。

晚渔默默地躺下,不免泄气。

他把第二天的闹钟提前二十分钟,与陆观野同时起床,谁都没提昨晚的事。

但晚渔前一晚没有处理扭伤的脚踝,情况恶化,他一下床,差点没站稳,跪到地上。

于是陆观野走出卫生间,就看到晚渔扶着桌子站着,重心放在右脚,左腿轻轻点地,不敢着力。

他运动多年,受伤的经验也丰富,一眼看出晚渔脚踝上的伤。

晚渔好像很怕他不高兴,解释说:“没事的,反正今天行程轻松,吃过午饭就回去了,可以坚持一下。”

今天上午的安排是看电影,之后午餐,在简单的结营仪式后启程返校,确实轻松。

陆观野问他:“昨晚怎么不说?起码去医务老师那里要点伤药。”

晚渔觉得自己在陆观野面前,总是做错事,不再反驳什么,有些沮丧地垂下头。

但陆观野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把长裤往上卷了卷,把袜子往下拉,看他的伤处。

晚渔忍不住往后退一小步,但从上而下,看到陆观野英俊的眉毛皱起来,他就不敢动了,没什么底气道:“不太痛的。”

他左边的脚踝一片青紫,肿得老高。陆观野刚洗过手,冰冷地贴上去,晚渔仿佛被蛇缠住,寒毛都要炸起来,勉强忍住不动。

陆观野的爷爷是中医,治疗跌打损伤很有一套,他从小在诊所长大,好歹继承了一些家学。

他握住那一截脚踝,不太温柔地捏了两下,晚渔猝不及防地痛得叫出声,幸好手撑在桌子上,才没有摔倒。

陆观野松开他,站起来,问:“不疼?”

晚渔咬着牙说不出话,也不敢责备陆观野。

陆观野说:“还好,没有骨折。”

他想了想,道:“我先送你去医院,再回来。”

晚渔缓过一阵,说:“不用,我坚持一下。”

陆观野不让他再带学生,等他洗漱完,先把他带到医务老师那里,再去叫学生起床。

这次活动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没有学生或大人生病的,医务老师逮着他聊天,到了午饭时间也不让他动,打包了饭菜,带给他吃。

饭后,晚渔回房间整理完东西,陆观野就回来了。

晚渔不再逞强,看陆观野默默拎起他的包,跟在他后面,上了回程巴士。

晚渔琢磨着,他受伤的是左腿,那么还是能够开车的,但到了学校,陆观野也没有把背包还给他,等学生们在学校解散放学后,陆观野才带着晚渔和晚且舒往地下停车场去。

陆观野不提,晚渔不问,晚且舒感到大人之间氛围奇怪,跟在晚渔身后,也不说话。

到了黑色奥迪前,陆观野把三个人的背包都放进后备箱,开口道:“先送晚且舒回家,再送你去医院。”

晚渔恳求道:“不用去医院,我不想再被拍、上热搜了。”

他以前片场受伤,去医院时被围堵过,之后生病尽量找私人医生,很少再去医院。

陆观野略一思索,问:“私人中医诊所呢?”

晚渔一脸犹豫,露出一点不信任的神色,被陆观野眼尖地捕捉到。

晚渔受伤,是为了班上的学生,如果不管他,他很可能像前一晚一样不上心,白白多受几天苦。

陆观野不会不管他,又提出一个方案,道:“我家里有伤药。”

晚渔想不到能有这种优待,道:“我上点药就好,谢谢陆老师。”

回家时差不多是晚饭时间,晚渔猜陆观野没有时间准备晚饭,就说:“陆老师,要不要到我们家吃一点便饭?”

他补充道:“之前说过等阿姨回来,请陆老师吃饭。我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么样?”

陆观野这一次没有拒绝。

阿姨唯恐晚渔和妹妹在外面吃不好,做了妹妹最喜欢的胡椒猪骨煲,半锅大骨头,提鲜的鸡爪被炖得酥烂脱骨,汤色奶白,再配水嫩的白萝卜、鲜甜的玉米、青翠的生菜,沾特调的蘸料,令人食指大开。

阿姨心疼晚渔受伤,一边往他碗里舀汤,夹筒骨和鸡爪,一边道:“吃形补形,晚先生,多吃点。”

晚渔着实没料到今天阿姨会做这个,三人坐上桌,就被香得晕头转向,各自低头啃骨头,顾不得个人形象如何,连话都说不出。

前两天研究所的饭菜虽然丰盛,但到底是盒饭,晚渔吃饭时还要操心学生,确实吃得不好,此刻吃饱,肚子都微微鼓起来,坐在陆观野对面,感到一点羞赧。

脚踝上有毛茸茸的触感,晚渔一低头,想起来家里多了一只小狗。

晚渔心情很好地和小狗说话,道:“你也想啃骨头吗?嗯?你那么小,啃得动吗?”

晚渔当然不会给小狗吃人的东西,只是逗一逗。

陆观野倒是懂狗的,看了一眼就问:“阿富汗猎犬?真漂亮。”

晚渔说是,是前几天朋友送的。

陆观野去把手洗干净,蹲到地上摸小狗的脑袋,小狗就伸出湿热的舌头,仰头舔他的手,一副很信任他的样子。

晚渔和晚且舒也蹲着,三个人围成一圈,晚渔突然想起来,说:“它还没有名字。”

晚渔转头问晚且舒:“你想好给它起个什么名了吗?”

晚且舒问:“它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宋梓谦和邵梁都忘了告知他小狗的性别,晚渔说:“等一下哦,我帮你问问邵梁哥哥。”

晚渔拿出手机,陆观野已经动作很快地把小狗肚皮朝上抱在手上,看了眼它的肚皮和屁股,又把它放回地毯,笃定道:“是女生。”

陆观野又看了眼晚渔,好像是在用眼神问,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吗?

晚且舒问晚渔:“能不能叫艾莎公主?”

晚渔头大,现在的小学女生,十个里有两三个英文名叫艾莎,重名率也太高。

晚渔说:“叫艾莎的太多了,就叫莎莎,好不好?”

晚且舒暂且接受了,小小的手一下一下抚过小狗的背,摸了两下,突然说:“小鱼,莎莎在发抖。”

晚渔第一次养狗,还是这种名贵的品种,一下子紧张起来,问阿姨它这两天在家吃喝拉撒正常不正常。

阿姨为难道:“晚先生,我也没养过小狗,真是看不出来。吃倒是吃得不多,按照邵先生给的量喂它,每顿都有剩。”

阿姨说:“大便有点软,倒是成形。”

晚渔放回去的手机又要拿出来,陆观野却问:“前两天刚送过来?”

晚渔说是。

陆观野说:“可能只是不适应新环境,有点肠胃炎。”

陆观野总有种让人安心的神奇能力,晚渔追问:“那要去看看医生吗?附近有宠物医院吗?”

陆观野把宠物医院的微信名片推给晚渔,说:“我家里有给小狗吃的益生菌。你一起拿过来。”

阿姨还准备了饭后糖水,一人一碗红豆沙,陆观野吃了,便向阿姨道谢,告辞。

晚渔休息了一天,脚踝的伤已经恢复一些,不像早上那样扶着桌子才能站起来。

陆观野走得不快,却始终在他前面半米,晚渔歇下心思,不赶上前去,只是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他后面。

陆观野路过车位,停了一下,提上自己的行李,然后从背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他打开大门后站在一侧,示意客人先进门,晚渔却有点迟疑,道:“我就在这里等陆老师吧,不进去坐了。”

陆观野明白他在怕什么,只是说:“请进。”

院子里安安静静,三天无人打理,积了薄薄一层枯叶。

晚渔站在这里,仿佛有些创伤后应激反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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