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顾迟玉都会去了解,仿佛这样就能补上那三年的空缺。
但还是有个缺口没补上。
顾迟玉有点烦躁地皱着眉,他完全不清楚贺棠这三年的身体状况,这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
“你不是医疗官协会的首席吗,现在留在皇宫里那位医疗官我记得是你同院系的学弟吧?”他暗示得很明显,就差直接催季酌去打听消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酌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我早就说了,在关心陛下的身心状况之前,你应该先来我这里挂个号。”
季酌,目前帝国最好的外科医生之一,但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的主业是心理学。
也坚定地认为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病,都该到他这儿来看看。
这才是他性格不讨喜的主要原因。
顾迟玉没有被他绕进去:“你把贺棠这三年的诊断记录找给我,我就去你那挂号。”
季酌毫不犹豫:“不可能,这是病人的隐私。”
顾迟玉皱着眉不说话了,他了解季酌的脾气,或许找别人帮忙会更合适。
季酌又看了他一眼,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发小,更何况他还是个心理医生:“你觉得陛下在你面前没必要有什么隐私?”
顾迟玉犹豫了一下,谨慎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互相坦诚。”
季酌和陈遥青都知道他和贺棠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互相坦诚和私自翻别人的就诊记录是两回事,”季酌不满道,“你如果真的这么坦荡,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陛下?”
顾迟玉又不说话了。
但季酌知道他并不是在反思,或者思考如何辩解和反驳,以顾迟玉的性格,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确定,顾迟玉这会儿已经在考虑其他获取贺棠就诊记录的方法。
而且一定不是靠和陛下的沟通。
“你不觉得你对陛下的控制欲太强了吗?”季酌换了个角度,试图撬开这颗油盐不进的蚌。
顾迟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不会干涉他的决定,我只是关心他。”
他需要知道贺棠的情况,这是他作为兄长,作为半个抚养者应尽的责任,他关心贺棠,从他身心的健康,到他一切琐碎或重要的经历,他想确定这个孩子走在一条安全的,正确的道路上,如果有任何危险,他会即使提醒,甚至预先扫去,如果贺棠走歪了,他也应当起到引导的责任。
如果他不了解贺棠身上发生的一切,他怎么能尽到责任,他怎么能确保那条道路?难道要等贺棠出事了他才姗姗来迟吗。
他绝不能放心这样。
贺棠对他不正常的感情已经是意料之外的岔路,但顾迟玉自认这尚且是可以接受的偏离,贺棠仍旧乖巧地、懂事地走在那条主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个优秀的皇子,到一个优秀的皇帝,他的政见卓越,在战乱时代的表现也很不凡,即使贵族们不喜,但民众的认可就已经足够,即使在偏远星系作战时,顾迟玉也在当地听到过新皇的美名,这让他觉得很高兴,也很满意。
贺棠是他心爱的,优秀的孩子,他希望贺棠过得好,各种意义上都是。
季酌完全不听他的“狡辩”:“这不是关心,这就是控制欲,其实你也知道这样不对对吧,不然你为什么要暗地里进行呢。即使再怎么包装,你的行为就已经表达了否定,所以陛下才会跟着你一起否定自己。”
他放了一剂猛药,他就不信都把贺棠拉出来了,顾迟玉还能假装听不见他的话。
果然,顾迟玉立刻绷紧了脸:“你什么意思?”
季酌道:“你没发现吗,你有控制欲,陛下也有控制欲,你否定这种行为,所以陛下也对此感到自我厌弃。”
他有些惊讶,惊讶于顾迟玉居然真的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你还记得十几年前,那会儿陛下刚回到帝星,你跟我说陛下和先帝后的关系不好,他甚至尝试通过模仿你来讨好自己的父母,”顾迟玉并不是背后议论人的性格,只是那时候他就隐约意识到了贺棠的心理问题,他不便去求医,便找了自己医生世家,且已经开始攻读心理学的好友商议,“你为什么觉得那种模仿就只停留在陛下年幼的时候呢,他被你捡回来的时候才不到七岁,在自己父母身边也只呆了不到一年,那之后十几年的时间他都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荒星那四年陛下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回宫那一年先帝后对他做了什么,但你觉得这就是陛下变成如今这样的全部原因吗,是这些让他变得痛苦、癫狂、充满病态的控制欲吗?”
他轻轻落下笔:“是因为你啊,迟玉,陛下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是你把他变成这样的啊。”
“你从来没有发现,你对陛下也有着畸形的控制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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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室内,一个年轻男人静静坐着。
“您见到他了,感觉如何?”
正对着他的阴影里,影影绰绰站着另一道身影。
“我感觉...很痛苦,但是也很幸福。”
“哪种更多呢,痛苦,还是幸福?”那道身影追问。
窗纱微动,漏下凄清月光。
青年垂着头坐在半昏半明的夜色中,好似告解。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比月光更轻,空荡荡地回响在房间里,“我不知道,它们有什么不同...”
当他注视着那个人的时候,痛苦便是幸福,幸福亦是痛苦。
那道伫立的身影沉默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您有想过告诉他吗?”阴影轻声询问。
贺棠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
他终于过上了梦想中的,一直被哥哥陪在身边的生活。
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大美人躺在他身侧,眉目轻缓,姿容清艳,乌发蜿蜒在雪白赤裸的身体上,让一道道吻痕、指印、亦或是其他种种淫虐意味更重的爱欲痕迹都更显鲜妍。
顾迟玉的双手惯常是被拘束着的,有时候举过头顶,有时候固定在腰后,尽管知道哥哥想挣脱这些很容易,但贺棠最迷恋的就是这种控制着哥哥,而哥哥也心甘情愿被他控制的感觉。
因为身上的各种催淫和挑逗装置,以及脑贴片里被贺棠设置的一个又一个淫恶梦境,顾迟玉即使在睡眠中也无法逃脱被调教的命运,敏感的身体几乎一直处在发情的状态中。
贺棠抚摸着男人眼尾脸庞上带着媚意的温热红晕,这些不断侵犯玩弄着哥哥身体的淫具其实活动的频率和模式都是不固定的,以此确保使用者完全没办法适应和习惯,以至对快感有哪怕些微的麻木,每一次挑逗都能充分激起让人发颤的欲望。
所以基本上每天夜里顾迟玉都是强忍着燥热睡过去的,睡梦里也会不断扭动着身体,渗出情欲的细细薄汗,吐出软媚的呻吟和喘息。
不过到每天早上哥哥固定起床时间前的十分钟,所有道具都会被调整到最剧烈的模式,乳头锁、贞操带、甚至膀胱球和子宫内置的中空玉块都会同一时间喷出大量的媚药,顾迟玉在这样的刺激下很快就会强制清醒过来,但因为身体被严密拘束着,又戴着分腿器,他只能大张着双腿,一动不动地忍耐这十分钟宛若酷刑一样的强烈刺激。
“是不是很好用的起床唤醒方法?”贺棠轻轻戳了戳男人的肩膀,汗津津的身体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皮肉雪白,肩头却泛着红晕。
顾迟玉急促地喘息着,每天早上光是这种淫欲刺激就能让他数次达到高潮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棠也看到了他锁骨上的数字,青年微凉的手指扫过那里:“哥哥新的一天就从发情开始,之后的每一天也都是这样,醒来最先感觉到的淫荡下流,充满渴望的身体,好像一睁开眼就已经在期待高潮了。”
指尖下滑,从凸起的锁骨,到柔软的胸乳,再到微涨的小腹:“从早上期待高潮开始,到晚上无法高潮结束,哥哥永远都不能逃脱哦。”
小腹轻颤,也不知道是因为这番话,还是因为一整夜的憋涨尿意。
惯例来说,每天晨起后,顾迟玉都会有一次排尿的机会。
不过贺棠自打之前办公室来了那么一遭,就一直心痒痒地惦记着他哥主动爱抚自己的身体,抚慰到高潮边缘,最终又不得不颤着手停下,那副可怜又压抑的样子。
“以后哥哥必须自己边缘两次,才可以排尿。”他坏心眼地戳了戳男人憋了一整夜的微鼓小腹。
尿水被戳得轻晃,连膀胱也敏感地收缩起来。
顾迟玉跪坐在床上,腿上带着分腿器,他带着这个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贺棠喜欢看他被情欲和尿意折磨得浑身发抖,却连夹紧双腿都做不到的样子。
贺棠的手伸在他的双腿之间,顾迟玉慢慢沉下身子,肉穴贴上去的一瞬间,他发出一声轻吟。
用自己的手和用别人的手自慰,几乎是天差地别,后者带来的刺激要更强烈数倍。
他双手搭着贺棠的肩膀,跪坐在青年大腿上方,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前后晃动着身体,让嫩穴一遍遍挨着贺棠的手蹭弄,用以刺激情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过分羞耻的姿势让顾迟玉耳根到侧颈都红透了,他偏过头不去看贺棠,只是呜咽着一点一点研磨自己的欲望,但又绝不能让自己高潮。
腰肢扭动,蹭过指节上的一点,顾迟玉浑身猛地发颤,他几乎已经感觉到腰腹甜蜜的麻意,但还是硬生生忍住,只是喘息着伏在贺棠身上,甜蜜褪去,体内只剩下焦躁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空虚。
贺棠很满意这个姿势,哥哥几乎是跪坐在他腿上,每一次搭着他的肩膀挺动腰腹,就像主动往他怀里靠过来一样,肉穴磨过手掌再到指尖的触感也很曼妙,柔软湿滑,带着微微的温热,软嫩的穴肉偶尔会把手指整个含进去,然后敏感地发抖。
顾迟玉已经边缘了一次,他按着贺棠坐起来,呼吸还有些急促。
“哥哥耐力变差了啊,”贺棠很享受地看着他哥夹着他的手磨穴自慰,偶尔恶作剧似的曲起手指挑逗湿漉漉的淫媚肉穴,逼得顾迟玉浑身紧绷,不得不弓起腰逃避过于刺激的快感,以免不小心泄身,“不是前两天才让哥哥好好高潮过吗。”
大概是回忆起那时候的滋味,顾迟玉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他的确很难得的痛快高潮了好几回,不过这种事有好有坏,好处是积压了许久,或许甚至可能有数月的燥热情欲得到了释放,坏处是,他有时候夜里入睡都会情不自禁地回味那种美妙的滋味,更别说在被贺棠玩弄调教的时候了。
因为尝过那种曼妙无比的甘甜快乐,所以渴望变得更强烈,忍耐也变得更煎熬。
但贺棠大概又会很久都不肯满足他了。
顾迟玉也不知道自己要忍多久,未知会让忍耐更加痛苦。
“棠棠...”顾迟玉就着自慰的姿势挺起腰腹,穴口一直磨到青年的手掌根部,他们胸膛几乎挨在一起,连一边平缓一边急促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一股连绵的酥麻快感涌上来,顾迟玉用泛红的脸颊贴着贺棠,柔软的嘴唇一触即分。
“棠棠要是心疼我,可以再让我高潮一次。”他声音里带着媚意。
贺棠的脸也红了,他轻轻推了顾迟玉一下,恨恨的样子:“不许撒娇!”
他很受不了顾迟玉这副样子,伸在男人双腿之间的手突然反客为主,开始主动挑逗。
这样哥哥肯定就没精力说这些勾引人的话了。
顾迟玉确实没这个精力,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弓着腰发抖,喘息声急促又甜腻。
肉穴湿哒哒的不断收缩,被手指玩弄得淫水涟涟,堆叠的快感几乎让嫩肉有些发麻,顾迟玉本能地想并拢双腿,却因为分腿器的存在不得不乖乖张开,大腿上都沾满了清透的淫汁。
不行,他要忍不住了,好舒服——
即使舒爽得指尖都在发抖,但顾迟玉还是必须强迫自己抬起身子从快感中抽离——他没能做到这一点,因为贺棠又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跪坐下去。
“不许躲,”贺棠哼了一声,“谁让哥哥不好好自慰的,接下来我会一直玩弄哥哥的骚穴,但是绝对不许高潮,不然的话就罚哥哥扣掉早上的排尿机会。”
他又恶声恶气地补充道:“还要哥哥自己扒开骚穴,把骚肉豆剥出来给我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迟玉觉得有些不妙,他这副身体肯定受不了贺棠这么欺负。
不过他又忍不住想,要是等下没忍住,是不是就真的可以高潮了?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柔顺地对着弟弟掰开了自己的肉穴,深粉色的嫩肉含着淫水,很可爱地翕张着,被蒂环勒住而不得不一直保持勃起发情状态的肉核则是更淫媚的熟红色,上面仍然系着细金链,连接着乳头和子宫,让他只要稍微一动便会拉扯到身上最敏感的几点。
贺棠也很不客气地抓住那根链子,一边拽动,一边并起手指肏进潮热的肉穴里,痉挛的媚肉层叠涌上来,拼命含紧了手指吮吸。
“呃,呜嗯——”
顾迟玉喘得几乎带上了泣音,好舒服,不管是被玩弄阴蒂,还是被指奸肉穴,这段时间他的两处肉穴乃至子宫,都一直是发痒的、空虚又难耐的状态,明明没有被灌入催痒的药剂,但还是觉得,好痒,湿热又焦躁的痒意,让他有时只是走在路上,子宫便会可怜地挛动,又痒又热地开始发骚。
好想被棠棠肏进来啊,光是肏进来还不够,要把精液也都射进来,前穴、后穴、甚至子宫都被射得满满的。
含满了棠棠的东西,身体应该会舒服多了吧。
这么想着的同时,肉穴和子宫又开始敏感地颤动,不断泌出动情的淫汁了。
不是没有察觉自己身体的异常,但因为太习惯贺棠在他身上胡乱闹腾,偶尔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时,顾迟玉甚至会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平静感。
“也是哥哥的共感娃娃帮的忙哦,”贺棠倒是很好心情地解释了一下,“哥哥是不是觉得骚穴、特别是子宫越来越痒?是因为给哥哥增加了精液成瘾的调教项目,而且只有我的精液才可以,不被射进来的话,子宫就会一直又痒又热的发情,不管哥哥在哪里,在做什么,这个骚子宫都会一直折磨哥哥的身体,空虚到充满了被肏弄的渴望,一直到被精液灌满,这种骚痒才会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棠戳了戳男人微鼓的小腹,这下不仅是子宫,连膀胱都开始颤动了:“但是哥哥的子宫这么敏感,被精液撑满后也会忍不住一直发情吧,膀胱和子宫都鼓鼓的,含满了尿水和精液,再被束腰勒住,这样憋上一整天,而且除了站着的时候,都要乖乖张开双腿,只要夹腿一次,束腰就会收紧一点。”
“嗯,不过也不能一直收紧,不然会把哥哥勒坏的,”贺棠一边思考一边继续挑逗玩弄着嫩穴,两瓣肉唇被磨得湿漉漉的,穴眼儿汁液涟涟,那颗肥软浑圆的肉珠也被夹在指尖蹂躏,“给哥哥的束腰上也贴上挠痒的羽毛刷和滚轮好不好,就像哥哥的鞋子一样一直欺负着可怜的脚心,只要束腰收紧到一定程度,就会开始挠弄哥哥饱胀的小腹,这副样子根本什么都憋不住吧,每分每秒都处在濒临失禁的边缘,好像尿水和精液随时都会流出来。”
这种淫虐意味十足的性幻想在令贺棠满足的同时,也让顾迟玉控制不住地感受到了带着耻意的高涨性欲,陷在肉穴里的手指突然曲起擦过肉核和尿孔,他浑身一抖,一直处在边缘状态艰难忍耐的身体猛然越过了高峰——
下一秒,尖锐的疼痛涌起,像每一根纤细敏感的神经末梢突然被指甲狠狠刮过,湿软的肉穴开始细细密密发抖,尾椎尚未蔓起温热动情的快感,情欲就已经被强行掐断,横冲直撞的疼痛填满了身体。
顾迟玉双肩耸动了几下,眼眶都渗出了雾气,半张着唇失神地喘息。
半晌过后他才感受到疼痛的来源,以及高潮被破坏后,更加燥热空虚的身体。
他明明高潮了,却没有感受到一丝快感,像是愉悦被强行剥夺,只留下疼痛、酸楚、以及比高潮控制更强烈的焦躁折磨。
贺棠掐着肉核的手慢慢松开,根部还留着一圈发白的指甲印,很可怜地在蒂环的禁锢下颤动。
“哥哥输了哦,”贺棠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居然偷偷高潮了,一点也不听话。”
顾迟玉尾椎有种火烧似的难耐燥热,他很想反驳刚刚那次根本算不上高潮,但偏偏又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伏在贺棠身上喘息发抖。
太难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痛苦,但是好像更加想要高潮了,那种舒服的,快乐的,被棠棠温柔爱抚身体的愉悦快感。
“但是一天不让哥哥排尿也很可怜呢,膀胱都鼓起来了,不会被欺负坏掉吧,”贺棠用手掌贴在小腹上按揉,“再给哥哥一次机会好不好,这次是憋尿,如果哥哥能在尿道锁关掉的情况下憋住尿,就还可以允许在早上出门前排一次尿水。”
哪怕知道这顿憋尿应该没那么容易,顾迟玉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一直想在别人面前这样玩弄哥哥的共感娃娃来着,反应一定很有意思,”贺棠手里拿着一只沾满药液的毛笔,“不过又怕哥哥太受不了,在外人面前露出一脸发情的淫荡样子,所以干脆先提前试试好了。”
毛笔上沾着媚药和山药汁,轻轻搔弄着两颗勃起的乳珠。
顾迟玉本身就是乳头敏感的类型,光是玩弄这里就能兴奋到颤抖啜泣,甚至攀上高潮,被贺棠充分调教开发之后更是敏感到夸张的程度,每天光是吸奶就能十数次的抵达边缘。
毛笔一下一下刷弄着乳头,让两点红润变得湿漉漉的,因为痒药的缘故,白嫩的乳肉也很快浮出淫艳的粉痕。
自从发现痒意能让哥哥的性欲更加高涨之后,痒药的使用频率就变得越来越频繁,有时候睡前都会被身体内外灌满痒药,整夜一边憋忍,一边又在梦境里被不断淫玩,每天醒来时都是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到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白日里也还是媚药和痒药不断交替使用,贺棠喜欢看哥哥忍耐高潮时侯那张隐忍又淫媚的面孔。
“哥哥好像一点都没有适应啊,”毛笔绕着乳头打转,又轻轻戳弄着细嫩的乳孔,“还是稍微用一点痒药就兴奋得要命,乳头都勃起到发抖了,是不是很想一边揉着奶子一边高潮?”
毛笔慢慢下滑,搔弄着微鼓的小腹,膀胱和子宫都开始微微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痒,连肚子都开始发情了一样,又热又痒,藏在里面的淫肉不断抽搐。
“哎呀,不小心给哥哥肚子上也涂了好多,”贺棠有些无辜似的,“哥哥是不是很想抓一抓揉一揉?我来帮哥哥好不好?”
他一边挤压着鼓胀的小腹,一边又继续用毛笔挑逗着敏感充血的乳珠,强烈的痒意和快感让男人紧绷的身体开始发抖。
“让我看看,哥哥没有尿出来吧。”饱含尿水的膀胱被一下一下揉得平下去,偶尔还被恶劣地抓挠几下,落在痕痒的皮肉上宛若酷刑一般,顾迟玉大张着双腿,因为贺棠的话更加用力地憋紧了尿孔。
居然真的憋住了,啧。
贺棠看得出穴口只有湿哒哒的淫汁,他心里感叹了一句哥哥惊人的忍耐力,而后眼珠子一转,浸满了媚药和痒药的毛笔突然落在肉穴上。
“呃啊——”
鼓翘的肥软肉珠被刷弄得左右摇晃,原本艳红的色泽在毛笔不断地搔刮玩弄下变得更加熟烂,蒂头艳红如血,几乎浸泡在源源不断流出的淫水里。
顾迟玉嗬嗬喘着气,足趾一时蜷缩一时绷张。
好痒,好舒服——
扭曲的快感和痒意灌满了身体,他艰难地在这种折磨下憋着尿水,膀胱几乎一抽一抽地胀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尿眼抖得停不下来,好想尿——
“哈啊——”
顾迟玉猛地一哆嗦,在小腹被残忍地用力按下去的同时,毛笔直接戳进了翕张的尿孔里。
淡黄色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涌出,尿道锁虽然关掉了,但突起的绒毛依旧弥补在尿道里,随着尿液的失禁涌出不断刮弄着细嫩的孔道,让失禁的刺激快感一波一波涌上巅峰。
“哥哥又失败了。”贺棠含着笑道。
“尿水都排出来了是不是很舒服,哥哥很久没有体会过膀胱干干净净的滋味了吧,”贺棠温柔地揉了揉男人的小腹,“不过漏出来多少,就会被灌回去更多哦。”
他拿着一大袋生理盐水,将导尿管连在顾迟玉的尿孔上。
袋子里的液体比刚刚顾迟玉排出的尿水还要多出一截,足够把膀胱整个撑满。
“还是觉得哥哥一直憋尿的样子更可爱呢,”贺棠看着男人平坦的小腹慢慢鼓起来,笑容恶劣,“干脆以后哥哥每次排完尿,就灌进一袋子水,每天只有更换液体的时候能舒服一会儿会儿,其余每时每刻都要一直一直很可怜地憋尿呢。”
等胡闹一通完,天色已经濒临中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托贺棠的福,顾迟玉现在已经过上了每天迟到早退的生活。
“哥,你晚上早点回来。”贺棠惯例又黏糊糊地催了他一句,双手则殷勤又仔细地替顾迟玉扣好衣衫,束带把鼓胀的小腹勒平,在被衬衣掩住,只显出一点腰肢的细韧轮廓,任谁也瞧不出元帅大人的肚子里其实含满了尿液和精水,每走一步路就被带着绒毛的尿道锁抽插着尿孔,仿若随时会失禁一样。
顾迟玉倒也有些习惯了,看着贺棠在自己小腹上戳戳揉揉的,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带着点笑:“每日回来都看你在等我,遥青还说我如今懈怠,真应该让他看看你的样子。”
他轻轻掐了下贺棠的脸颊:“你这么懒散,议政院没人找你的麻烦吧?”
议政院直属皇帝,大多数人都是皇党,也有一定的监督权,早些年贺棠还是皇子的时候去议政院历练,没少吃苦头。
毕竟先帝后不喜欢他,比起贺棠,更倾向于让当时尚且年幼的二皇子继位,皇党皇党,从的是皇帝,而不是皇子,为了表明立场自然也和贺棠不睦。
那时候贺棠一受委屈就可怜巴巴地来找他,还没脱去婴儿肥的脸气鼓鼓的,一会儿憋着气不肯说话,一会儿又恶狠狠地说定要他们好看,不过最后都要偎进顾迟玉怀里撒娇,软乎乎地说哥有人欺负我。
顾迟玉也总愿意帮他出头,这是理所应当的,他想,不然他混到这么高的位置不是白混了?有他在,为什么要让贺棠受委屈呢?
不过他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毕竟贺棠总还是要自己立起来。
但好像回来后,就没再听贺棠说过这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贺棠如今的本事,但总免不了关心则乱,只怕有人欺负了自己的弟弟。
可是,贺棠怎么能什么都不和他说呢。
贺棠怔了怔,他坐在床榻上,仰头看着顾迟玉,眼神依恋又软和,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受一点委屈就要缠着哥哥撒娇的少年。
“谁敢呀,”他笑了下,“哪有人能欺负得了我。”
顾迟玉也笑,他轻抚着青年的眉眼,真奇怪,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呢,好像他走之前,眼尾这里还有些圆,脸颊更柔和,眉毛也是软而柔地趴着,明明也成年了,就是显得有点孩子气。
现在眉骨一下子挺起来了,脸庞轮廓也更清瘦英气,嘴唇紧紧抿着,那些胡闹的话乱说,真有什么心事却不肯和他讲了。
“棠棠,”他有些迟疑道,“我是不是对你要求太多了。”
他一直希望贺棠过得好,可是贺棠过得不好,也都是因为他。
“怎么会,”贺棠突然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他神色局促,眼睛一颤一颤的,好像把这段时间做的事都回忆了一遍,而后有些紧张地看顾迟玉的神色,“哥,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顾迟玉心里一沉,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柔和:“当然没有,”他捧着贺棠的脸亲了亲,“棠棠是我的骄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都医疗中心。
顾迟玉来找季酌时,正看到一个年轻女人被父母搀扶着走出来,她略垂着头,苍白的脸上双眼无神,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顾迟玉扫过她规整的发型,还有走路的姿势,目光微微一顿,而后收回视线走进了季酌的办公室。
季酌的办公室很符合人们对医生的刻板印象,极度的清洁与极简风格,过多的白色元素显得有些冷淡,季酌坐在办公室后面,神色凝重。
“有棘手的病人?”顾迟玉道。
季酌是个一丝不苟到有些无聊的人,甚至连情绪的波动都很少,他大部分的激情都给了自己的工作,就像他大部分的同理心都给了自己的病人。
没人能否认他是优秀的医生,各种意义上都是。
“嗯,”季酌很闷地应了一声,“你看到了吧,是个军人。”
顾迟玉没说话,季酌也不在意:“二十多岁的上校,本来该前途无量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她得了精神力解离症。”
这是这个时代独属于精神力进化者的癌症,和古地球时期的解离症装同宗同源,但是危险系数和死亡系数却要高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人类进化出了精神力。
这种原本和情感、心理、意志捆绑在一起,因为过于捉摸不定而不受重视的概念,终于具象化成了可观测的,真实客观的力量,甚至攻击力惊人。
攻击别人,也同样可以攻击自己。
精神力解离是这类精神病症中最严重的一项,古早时期人们用记忆缺失、人格障碍来逃避创伤,但当进化出精神力后,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解离患者会不受控地用精神力攻击自己的大脑,靠摧毁记忆、摧毁人格、甚至是摧毁脑内的功能区域,来换取从痛苦中解脱。
99%的精神力解离症患者都被发现因在睡梦中遭受自身精神力的反噬性攻击而脑死亡。
但这还不是季酌心烦意乱的主要原因。
因为持续数十年的战争,精神力解离症在本世纪上叶达到了数百年来的数量巅峰,季酌的办公室也已经接待了来来往往数不清的病人,再富有同情心的医生也会因此麻木。
“她是来申请记忆手术的。”季酌烦闷道。
这是目前对精神力解离症唯一有效的治疗手段,这种手术在帝国一直被绝对禁止,只有近些年对军方开了个小口子,允许因为上战场而导致严重精神创伤的军人,在本人、家属、以及医疗官协会五人以上的专家会诊一致同意的情况下,进行记忆手术,切除对其造成创伤的部分记忆。
季酌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他本人其实旗帜鲜明地反对这种手术,他认为人的灵魂百分之九十都靠记忆组成,这种手术对人格的破坏性巨大,凡是做过这种手术的病人无一例外在性格和行为上都有了明显的变化,社会关系也矛盾重重,他们无法适应原本的生活状态,大多和朋友断交、和爱人分手、和亲人也变得疏远、很多亲属反馈患者“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不是从前的ta”,记忆混乱和原有技能的丧失也是常见的并发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患者往往要挣扎数年才能勉强过上平静的生活,平静,但和过往绝然不同的另一种生活,但这也已经算得上幸运,毕竟记忆手术后的患者有相当的比例会在五年内选择自杀。
人不是拼图,没有办法拿走一块,其他部分还保持稳定。
顾迟玉看向门口,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女军官挺直脊背的身影,即使被家人搀扶着,也依然显出一种坚韧的,绝不屈服的倔强。
可是她的脸色那么苍白,病痛让双眼无神,让她只剩下那副勉力挺直的躯壳。
她的灵魂已经屈服了。
“至少,”顾迟玉轻声喃喃,“至少这样能让她活下来。”
季酌眉毛拧得几乎皱在一起,他瞪了顾迟玉一眼:“你以前不是和我一样反对这个手术的吗,”男人摘下眼镜搓了搓脸,神色越来越烦躁,“这就像器官贩卖、基因编撰一样,把人异化成一块随意切割的肉,这种手术就应该禁止!是,她是快死了,快死了就什么都能做吗,饿得快死的人你给他一具尸体他也敢吃,痛苦得快死的人你给他一把枪他立刻就能自杀,还和我谈什么自愿,难道一个人自愿了,我就可以拿他活体解剖吗?”季酌语气越来越高昂,“这种手术就是不道德和反人类!”他喘了口气,高昂到几乎有些尖利的声音突然又低微下去,“他们也不是自愿,他们只是想活下去,可是...我们怎么能把尸体和枪送到他们手边呢。”
“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依然在做这种手术,”帝国有这种手术权限的人并不多,季酌就是其中之一,他露出一个有点惨淡的笑容,“因为除了这些,我也再没有别的可以给他们了。”
即使最高明的医学天才,在人类所能遭受病的痛折磨面前,也只能俯首。
“如果不做手术,”顾迟玉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一般能活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酌又用力搓了把脸:“平均寿命两年多,最长的一个活了六年。”
到目前为止,自愈率为零。
非常触目惊心的数字。
即使早就查了无数资料,顾迟玉还是觉得心头一颤。
大概是姗姗来迟地意识到自己对好友吐了太多苦水,季酌挤出点笑:“怎么,别告诉我你也得了这毛病。”
他当然是开玩笑的,虽然总说顾迟玉该来他这边挂号,但那是因为对方自负、傲慢、控制欲强、还有点轻微的强迫症倾向,但精神力解离,谁得顾迟玉也不会得的,这人坚硬得好似钢筋铁骨制成,大概从来没有尝过软弱动摇的滋味。
顾迟玉默不作声,浓黑的睫毛垂下,像笼住了湖心的所有涟漪,叫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季酌心里漏跳了一拍,无端有些发冷:“你别吓人啊。”
顾迟玉一动不动地坐着,好像在冷淡地、出神地思考什么,季酌说他坚硬得好像钢筋铁骨制成,但他现在更像一块石头,不会动的,僵硬而沉默的石头,仿佛时间都在他身上停滞住了。
季酌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能动摇他这个发小的心神,只有贺棠留下过一些浅浅的,挠动的爪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顾迟玉,那股森森的冷意越来越深,蔓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在发冷,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顾迟玉似乎红了一下眼眶,但再仔细看时,对方仍是那副坚硬而沉默的样子。
“是贺棠,”顾迟玉轻声地,一字一顿地,“精神力解离的是贺棠。”
那一瞬间,季酌好像听到了钢铁裂开,硬石一块一块破碎滚落的声音。
他盯着顾迟玉,几乎毛骨悚然:“你说什么?”
男人垂着头,一只手按在眉心的位置,一下一下机械地按动着,就在季酌以为他要失态的时候,顾迟玉却放下了手,他看上去甚至比之前更平静,平静到近乎冷淡,深黑色的眼睛宛若深潭,带着点不顾一切的漠然。
“我打算给贺棠预约记忆手术。”他说。
“什,什么?”季酌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迟玉查过很多数据,就像季酌说的那样,做完记忆手术的患者并没有迎来大病痊愈、一帆风顺的幸福生活,重重矛盾、坎坷、乃至痛苦都不可避免,甚至有近三分之一的人选择自杀。
但更多的人活下来了。
活生生地、健康地生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一切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活着。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我看过贺棠的就诊记录了,他的创伤是因为我,只要把和我相关的记忆切除掉就可以。”
男人的手指垂在腿边,指尖发痒,仿佛还能回忆起自己拂过贺棠眉眼的触感,那张鲜活的,褪去青涩的面孔。
他绝不会让贺棠死的。
“季酌,”他声音平缓沉稳,好像讨论的是一场感冒,一场无关痛痒的小病,“我最放心你,我希望你来做这个手术。”
季酌怔愣在原地。
石化的人好像变成了他。
良久过后,他突然暴怒而起:“顾迟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凭什么,凭什么——”
他气得发抖,咬着牙用最后一丝理智盯着顾迟玉看,想确定对方是否有说笑的意思。
等确定好友是认真做出这个决定后,他几乎是出离的愤怒,血气上涌让他眼前发昏:“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只知道陛下绝对不可能同意这件事!顾迟玉,你有把贺棠当一个人看吗?!他喜欢你,所以你就高人一等了,就可以随意操纵他的人生了?我不可能同意这种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在咆哮了:“你就是个神经病!”
顾迟玉也猛地站起来,他神色比季酌平静得多,只是眼里渗着猩红的血丝,按着桌案的手也有些发抖:“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看他去死吗?他就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我要他活着,你听得懂吗?!”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我是他哥,我能替他做这个主,我要他活着!”
顾迟玉咽下一口带着腥甜味的唾沫,语气森冷:“季酌,能做这个手术的人不止你一个,我绝对不可能看着贺棠去死。”
没有季酌也有别人,至于贺棠,他就是绑也要把他绑过去。
或者也根本用不到这一步,他有千千万万种办法能让贺棠听话。
季酌喘着粗气坐倒在椅子上,吼得太过用力让他眼前有点充血发黑。
怎么会,突然就到这个地步了呢,明明战争已经结束,明明他最好的朋友已经回来,那个紧抿着嘴巴,沉默着拒绝他来做医疗官的年轻皇帝也等到了自己的爱人。
好像一切都在变好,唯独落下了贺棠。
“你和陛下商量过这件事吗,”他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问,“哪怕是试探着问一下?”
顾迟玉仍旧站着,他个子高挑,站近了俯视旁人时有种冷冷的压迫感,但这一刻男人的视线落在季酌脸上,却好像在看一片虚空,连眼珠都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告诉他的。”他平静道。
“是通知他吧,”季酌讽刺地一笑,“当然,我相信你有的是办法让陛下答应,你三年前一句解释不说抛下他离开的时候,他不也还是乖乖听你的话留在帝星了,哪怕天天发疯自残,他也不敢跑去前线找你。顾迟玉,你可真厉害,陛下怎么就那么倒霉喜欢上你了呢?”
顾迟玉并不在意他的嘲讽,他从那片虚空中收回视线:“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之后再和你——”
“你知道他会忘了你对吧?”季酌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他看着男人那张毫无表情的的面孔,“你以为他失去的只是关于你的记忆吗,不,他失去的要更多更多,顾迟玉,我做过很多次记忆手术了,他不仅会忘记你,他还会失去所有爱你的能力,这不是什么狗屁失忆后再爱一次的愚蠢故事,他看着你,心里不会再有一丝波澜,他永远无法再找到为你心动痴狂的感觉,因为那部分的能力,他只对你有反应的那部分激素活动、情感区域的信息处理、都会随着他的记忆一起无可挽回地磨灭,是他和你即使想找也绝对没办法找回来的,就像色觉功能丧失的人,不管他对那些颜色多么熟悉、能用多么生动贴切的形容来描述那些颜色,在他失去这个功能后,他就注定再也无法感知色彩了。”
顾迟玉依旧无动于衷:“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季酌看他那副样子就窝火,语气也更加尖刻起来,“贺棠那么疯狂地喜欢你,你很得意吧,你这种控制狂是不是很享受他对你的爱?他越爱慕你,越依恋你,越为了你发疯,你就越知道他离不开你,他被你握在手掌心,这辈子都只会绕着你团团转,承认吧顾迟玉,你就是会为这种爱兴奋,贺棠的失控就像在为你顶礼膜拜,在为他给你的爱烈火烹油,他越失控越证明你控制住了他,”季酌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你们这样会出事,但是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圣人?你让他忘了你?光是想一想贺棠把你忘了,不再爱你了,你就痛苦得要发疯吧,你这种人真的能接受这种事?”
良久的沉默。
季酌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就像定格在了原地,好像时间绕过了他,世界也在他面前停止转动。
终于,顾迟玉眨了眨眼睛,好像黝黑湖心的两块石头,又笼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一点情感的痕迹。
“是啊,我这种人,”他冷冷地扯动嘴角,“你不是心理医生么,那你更应该知道,我这种人在面对无可挽救的失控时,宁可先亲手把它毁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失控,也是他自己造就的失控。
季酌一时哑口无言,他看着顾迟玉,脑海中闪过无数话,最后只是有气无力道:“滚出去。”
顾迟玉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季酌需要时间消化,只是沉默地往外走。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由季酌来动手术,或者至少参与会诊,这样他才能更放心。
打开门的瞬间,季酌突然又出声喊住他。
“贺棠对你的感情不仅是爱,还有几乎同样强烈的恨,我以前想不通为什么,”季酌看着他相交多年的好友,蓬勃的怒气褪去,他的眼神平静中带着些伤感,“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迟玉,你对他太残忍了。”
男人动作顿了顿,而后关上门离开。
贺棠还在家里等着他哥回来。
等待对他来说是件非常煎熬的事情,他有太多的依恋和不安,他想时时刻刻都陪在顾迟玉身边。
可是他的生活里竟然有那么长的时间,都是在等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回来要好好惩罚哥哥。”贺棠嘟嘟囔囔的,可心里想的却是,好想抱一抱哥哥。
只要哥哥愿意多抱他一会儿,他就不生气了。
“好想看看哥哥去哪儿了,见了谁,怎么还不回来啊。”贺棠手指摩挲着腕上的智能环,那里连通了顾迟玉身上的定位和监控器。
贺棠没有什么朋友,当他有感情连结这方面的意识的时候,他的世界里就已经只剩下顾迟玉了,但顾迟玉又总是很忙,他还是军校生的时候就去过前线了,贺棠在他身边长大,但其实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
在很漫长的时间里,贺棠都只是独自一个人等着哥哥回来,长时间的孤独让他习惯了自言自语,后来找了心理医生,他也并不真的需要对方有什么开导和帮助,只是纯粹告解一般地倾诉,也让这个自言自语的“恶习”愈发加重。
“再忍一会儿,再过半个小时后还不回来我就看。”他自己安慰自己。
虽然顾迟玉说愿意,但他想尝试着克制自己一点,不要那么粘人,不要那么无孔不入地侵犯哥哥的私人空间。
他应该多信任哥哥一点的。
顾迟玉不在身边,贺棠就像被抽走了一部分的生气和魂魄,连神色都有些恹恹的,他一边等待,一边偶尔看向门口的位置。
他其实并不害怕等待,他可以很耐心地等着哥哥很久很久,只要他知道对方真的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肯定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心疼我。”贺棠小声地自己哄自己。
他从傍晚等到夜里。
月上半空,窗纱在夜色里浮动,漏下凄清月光。
贺棠坐在半明半暗之间,神色有些恍惚。
他半闭着眼睛,好像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小室,一个又一个仿若告解的夜晚。
医疗官站在阴影之中。
“那么,您有想过告诉他吗?”阴影轻声询问。
贺棠闭上了眼睛。
他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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